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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不要轻易的就接触一个东西,或者接受什么,因为它(他、她)很有可能将伴随你一生。 “野三关”,我来之前总把它错叫成“鬼三关”,是小青提醒了我N次,我才牢牢记住的。 别看这盘山路挺难走,可饭店里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缺的。我们三个随便要了点东西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跟店家攀谈起来,因为店里没几个吃饭的人,店家也无事打发时间的跟我们闲聊。 “您在这儿呆了多少年了?”我问。 “自打小时候记事儿时就在这儿了,后来三十岁时开了这个饭店,赚一点点小钱。”店家平和的说。 “你家孩子呢?”我好事的问。 “两个孩子都结婚了。大儿子在省里面当个小干部,二儿子在省里面当个小干部。”还是平和的说,一点都没其它什么任何情感在里面。 “啊!挺好。”我说。 “小伙子,你从哪来呀?”他问我。 “我呀!我从辽宁来。”我实话实说。 “辽宁?!”他忽然语气变了,接着就更加的不平和了。“你姓什么?” “我姓李呀!”我有点奇怪,多数应该是莫明其妙,想不明白这店家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你以前是不当过兵?”他说,眼睛有惊喜和期待的盯着我。 “啊!对呀!”我想说你怎么知道的,但脑袋转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小青的父母告诉他的吧!可能是让他照顾我一下,吃饭别收钱?我自己脑袋里净想好事的转着。但一想,不太可能啊!小青的父母并没叮嘱我们在这个地方停车,他们料到我们会在这停?也不太可能,管他呢!看看他要说什么? “你可来了,我们盼你盼的好久啊!”他仿佛遇到财神了似的,那眼睛在泛着光芒。 “……”我丈二和堂摸不到头脑。 “快去把我父亲叫出来……”他对旁边一个妇女说道,我猜应该是他老婆。 “不用叫了,我自己出来吧!”听声音是一个长者,这声音倦意很浓,不过声音还是很有中气的。我寻声望去,是一个年龄在70岁左右的一个老者,穿着很简单,只是觉得这个人一脸的倦意。我想可能是觉没睡好的关系。我觉得睡眠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我认为,饭可以不吃,但觉不能不睡。前些年,我一段时间晚上加班或者打游戏睡的很晚,有一次回家时,我妈还跟我小弟说,你哥怎么变老了? “……”我没吱声,一直瞅着这位老者走到我的近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这位老者很谦虚。 “叫我小李就行了。”我说。 “啊!那好,小李今晚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那老者很殷切的看着我,他的期望比他儿子看我时还要严重。 “好哇!”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老者很高兴,便与我们三个聊起来了。聊了一会儿,就了解了我们的情况,但他并没有对我们轮胎爆来爆去的事儿感到纳闷,好象这很应该发生似的,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点头。正在这时,他儿子从外面进来了,就是那个店家。他对我们说: “外面停的那个大货车是不是你们的?”他说这话时多少有点慌张。 “对呀!”我们答。 “哎呀!”不好了,他一听我们这么回答,更加慌张。不过,他说的话倒让我们三个哭笑不得:“你们的车自己掉到山底下去了。”他算是把话说完了。 “……”我先和老冯相视了一下,然后一同瞅了瞅张鹤。张鹤屁股都没抬起来,伸手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既漫不经心又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掉就掉吧!”那意思就像意料之中一样。 “……”我和老冯也拿起筷子夹起菜,也想装作张鹤那种漫不经心和无可奈何的样子,但怎么也装不出来,只好忍不住的笑起来。张鹤摇摇头,然后也跟着我们笑起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并不是人人都会成功,成功的故事留给人们的都是经验。但并不是人人依靠某一个经验都会成功,总得有劳苦大众吧!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没关系,真的,一点都没有。我们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那车拉着手制动还会后溜,甚至都不去想。 这倒使这家开饭店的人家很高兴,好象白天我答应他们的事是信口应承,这回他们放心了。晚上,我们被他们留在他们的家里。 子夜十二点了,老冯和张鹤早都睡了。我也想睡,可那老者不让,晚上21:00就说让我一会儿陪他出去。我上眼皮下眼皮开始打架时,被他拉了起来。 老者拉我到了门口,却迟迟不开房门,他的儿子和儿媳躲在里屋,用一个门缝往外看。我奇怪这是干什么? “我们要出去了。”他说这话时,有着很多意味深长,好象是交织着什么东西在里面。 “我看出来了,走吧!”我都有点困了,想让他快点。我可不是能熬夜的人。 “一会儿在外面时,我在你后面走。”他又这么莫明其妙的说了一句。 “……”我先是没吱声,然后说:“好哇!” 然后,他又微笑的示意着我把门打开,我欣然同意。门开了……只见外面的星星是很多的,多到什么程度呢?足以让我数不过来,但月亮只有一个。就在开门时,他的儿子,店家和他的儿媳却把里屋的门死死的关上了。这一家人真是让人诧异,这倒让我更加多了一些解开谜团的急切之心。 我刚出门,这老者便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不对倒不如说紧紧贴在我身后更加贴切。贴的那个近,好象我回头都看不着他脑袋似的。 “你这是干嘛呀?”我问。 “你阳气足,可以在前面开路,我才能走,要不我总得让路,但这个时候太多了,我让不过来呀!”他胆怯的说。 “……”我没吱声。但心想,这什么毛病?行啊!这么大岁数了,不跟他罗嗦了,要是年轻人我先训一顿,然后把话问明白不可。“咱们往哪走?” “往后山那边走。”他给我指指点点的说。 “后山?这么晚去后山干嘛?”我奇怪。 “后山那边有个坟地。”他给我解释。 “坟地?”我奇怪,这不是开玩笑嘛?如果让我陪着他去给他老祖宗烧纸那倒没问题,但就算是给老祖宗烧纸也不用挑这么个时候吧?“这么晚去烧纸干嘛?”我问。 “啊?烧纸?”他疑惑了一下说:“谁说去烧纸了?” “哦!”我一下反应过来,我竟然将脑袋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是说去坟地干嘛?” “坟地后面有个山洞……”他又开始往外一点点露底。 “行行行,随您了。”我问了半天发现什么也问不出来,他也不是一口气把话说完的主,算了,我不问了,越问越累。我就随着他指指点点的引着我往山上走。 走了半天,我就觉得怎么这么黑呢?什么都看不清,哦!原来没带手电,这扯不。不过自己在俱乐部的大礼堂里也养成了摸黑的习惯,所以连忘带手电都全然不觉。哎!这里我就觉得后面的老者越走越开始哆嗦,怕什么呢? “您哆嗦什么?”我问。“以前是不是干过什么坏事?” “你果然是我们要盼的人,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唉!”他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居然还叹气,叹了个唉字。不过他一提到感觉,我倒试着觉察了一下,没有什么杀气呀!倒是有一股怨气,怨气的意思就是有时候使人心神不宁,常见的狂躁不安那一类有点相似。 “还要走多远?”我问。 “快……快到了。”他听我一提这个目的的,倒是更紧张了,而且抓拉着我的胳膊。 说话间,我们已经摸着黑走到了那个坟地,好象用“个”这个单位来形容有点不恰当。因为这个地方好象是个乱坟岗似的,准确的单位应该是“片”。应该说这片坟地。到达这片坟地时,他显得更加恐慌了。我也觉得好象怨气很重了,可能是错觉,三更半夜到一片乱坟岗来,确实让人有毛骨悚然。 老者更卖力的催促我快点走,我也不想在这儿多呆,加快脚步想离开了这里。 哎!奇怪了,我走出了坟地,可是老者不见了。倒!吓我呢?怎么跟恐怖片似的。我回过头看了半天,才在黑糊糊的坟地中看到了他。只见他正在坟地中跑啊跑的,像撒欢儿似的。我走过去,一把拉住他,他好象吓了一跳。 “哎呀!你上哪去了?我……哎呀!我是迷路了。”他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这回能走了吧?”我说。 “不行,我走不了了。”他一脸让我很不解的表情。 “那我背你吧!”一定是他刚才在这坟地里面撒欢儿累的。我一想得,学学雷锋吧!好人做到底。 “不是这问题,现在我寸难行,是因为到处都是尸横遍野,尸骨成堆,而且都是蓝色的。”他说这话时,脸上充满了恐怖。 “……”我没吱声,先是四周看了看,除了黑糊糊的一片,再就是一个个枯坟,什么也看不到啊!“别开玩笑了,是不是刚才你转晕了?” “你赶快吓吓他们,你有办法,你一定可以办到。”他求助似的看着我,那种眼神哀求的厉害,虽然是在大黑天的。我眨了一下眼睛,心里想,你是吓唬我还是开玩笑。我就当他是真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先是对着坟场一顿狂笑,然后说道:“放肆!你们也不看看本公是谁?”这种笑法很豪逸,经常会飘荡在我执行任务的现场,后面那句话也是经常对着犯罪分子说的。 “哎!好了,没了,都没了。”老者一下子高兴起来,听声音可以辨别出来。 “啊?!真的假的?开玩笑吧!”我自己都觉得他是不是在蒙我?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开玩笑了。 “看来,我盼的人没有错,就是你呀!看来他说的是对的。”他莫明其妙的在自言自语。 “走吧!别等着了,我都困坏了,这熬夜可不是我的强项。”我说。 我们又继续往前走。 走出这个坟岗没多远,前面有个直直立起的山,就像一把匕首一般,天很黑所以黑糊糊的。走到离这座山还有很近的距离时,这个老者不躲在我的身后了,一下来了精神,呼呼的就往那山前跑去,我紧追其后。待我们到达山跟前时,看到有个小山洞,我们当然就往里走了。越走里面越有寒气,走了两分钟看到有亮光。那灯光是昏暗的,有个人背对着我们坐着,还穿着个黑衣服,可能是黑的,因为灯光太暗了,看不清楚,黑糊糊的。 “我等你们很久了。”那个人说话了,那声音很有力量,但并不厚。 “请您快告诉我,怎么办?人我都等来了,应该……”还没等老者说完话,那个人又说话了。 “好强的锐气啊!”他说话的声音很有力量,但并不厚。 “啊?!什么锐气啊!”我因为在洞里有点不了解情况,所以自身加强警戒,不小心露出了厉气,他并不知道厉气是怎么回事,可知道锐气。知道锐气,而且背对着就感觉到了,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么看来,他果然就是你等来的人。嗯!阳气很旺,此乃童男之盖天于也。”他又说了。 “……”我没吱声,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让我想起来了在洗衣店取衣服的一件事: 那一年的那一天,我去取给科长干洗的衣服,可是七点钟了还没有开门,虽然早了点,但是怕影响科长正课没衣服穿。我自作聪明的在洗衣店的卷帘门上使劲留心的看着,以为能找个电话联系方式。可是那么多小广告贴都不是这家干洗店的电话,尽是些办证和开假发票的小广告贴。还有一个挺逗,招三级片演员的:“诚招三级片演员,薪水当日结算,月薪过万。” There“snothingelsebuttowait.没办法,等着吧!等了近两个小时,门还是没开。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的,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是来取衣服的吧?”旁边一个门开了,一个女的探出个头来跟我说话。 我说:“对啊!” “这个店主这两天有事儿,来的都比较晚。”她好心的跟我说。 “那请问你知道这个店主的电话吗?我想问问什么时候能来。”我说。 “哎呀!不知道,要不你留个电话,店主来时,我告诉一下。”她好心的说。 “那实在是谢谢了。”我一边道谢,一边找纸准备把电话号码记下来给她,可是没纸。 “你到屋里来写一下吧!”这时她友好的说。我一想也是,心里还在想这人真不错,学雷锋标兵。 “……”我刚要进屋,但还是收回了迈出的左腿,我抬头看见了她门上面的招牌:“XX足疗”。这种场合我感觉还是不太适合我进。我钉在原地一般。还好,她给我递过来一张纸。 “给!”她说。 “谢谢!”我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下来,递给了她,头也不抬的走了。 事情大概过了一个月,我接到一个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问我认识不认识一个叫胭脂的丫头。我说这名字真俗气,听着耳熟,有点像“红秀昭”、“丽春院”那种地方的烟花女子。那警察说,你说对了,就是个“小姐”。我觉得这个家伙说话一点都不尊重女性,好象对人说话都这样。比我还差劲。我说,有事?他说,他们扫黄时抓到这个丫头的,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她们一般只要供出几个嫖客就能从轻发落……我说,你开玩笑。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再打我就不接了,而且把这个号给屏蔽了。又过两天,政治部值班室里来了三个警察,而且找的是我。我去了,他们直接就问我认识不认识胭脂,我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我说,我没扯过淡,别的不想多说。这时,科长也过来了,问我怎么回事,我实话实说,还不是因为给他取衣服惹的祸。但那三个警察当然不信了,但他们没有证据,可影响不好啊!这时候三个警察中最老的一位翻然醒悟般的站起来,走到我跟前说,小伙子,除非你从小到现在从来没干过这种事,那才行。我说,别的事儿不敢保证,但这件事儿没问题。我刚说完,那老警察就抓起我的手,挽起我的袖子,对着我小臂看起来。看了半天,说了一句,这小子还是处男呢!在一旁的科长忍不住都笑了。我心里纳闷,怎么我胳膊上还有小龙女他们古墓派的什么什么砂不成?奇人异士就是多,可能更多的高人,我还遇到的呢!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嘛!其实,我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没有机会而已;另一个,床上那点事没什么意思,估计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事呗! “你的事,尽可跟他说,他自会有办法帮你的。”这时那个背对着我们的人转过身来,那脸可真吓人,虽然是昏暗的灯光,可我还是看清楚了:脸是白色的,但不是正经白,而是白癫风那种白;眼睛睁的不大,像是寸光,就像被什么东西烧焦了似的;耳朵更奇怪了,正常人的耳朵,耳眼在前面,耳朵在后面。而他的耳朵前面没有孔,孔在耳朵后面。奇哉! 老者还想跟他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这老者对这个人好象有点惟命是从。我也懒得去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主要的原因还是太困了。我与老者又摸摸索索的回到了他家的饭店,我太困了,就告诉他有事明天再说行吗?如果没有什么人命关天的事儿我真的睡了。他只要求我明天不走就可以,我向他保证:明天肯定不走。不过在躺在床上那一刻我还是想到了一件事,这一趟山中之行,去的没有意义呀! 迷迷糊糊的就有人拉我,我勉强把眼睛睁开了,原来,天已经大亮了。 拉我的正是店家,我瞅着他,他看样很急。我还没等问怎么回事,他便拉着我直接往屋外走,直接进了另一个屋,这个屋就是老者的房间,也就是店家的父亲。 只见老者眉头紧锁着,紧闭双眼,被子在身上盖着。怎么睡觉也睡的这么痛苦,奇怪。我不解和纳闷的看着店家,店家向我道出了这个让人奇怪的始末。 在店家还很小的时候,老者就已经是店家的父亲了。我上前打断了一句: “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是啊!”店家说。 “那为什么说你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你的父亲了?”我又说。 “哦!那我的表述有问题。”店家说。 “……”倒!“有你这么说的吗?行你继续说吧!”我汗道。 在店家还很小的时候,老者就已经是店家的父亲了。 “你……”我瞪着眼睛看他。 “哦哦哦!我重讲。” 老者一直是店家的父亲…… “……”我简直无言以对,“你直接说事行不?” “好!好!”他开始说正题了。 据说,在店家很小的时候,老者有一天在上山与山里传说的神人喝酒时,喝多了。回来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一定是很晚了。老者喝的晕忽忽的,一路左颠右摇的走着。虽然头重脚轻但头脑意识还是很清楚的,记不清楚走到什么地方时,有人招呼他过去打牌。老者很喜欢打牌,匆忙地摇摇晃晃地就过去了。除了老者自己,还有三个人跟自己打牌,老者当然不认识他们,但只要有牌打,老者不会在乎是跟谁打,好象与谁打牌都是一样的。 四个人打的好象很融洽,大约打了一晚上的时间。就在天快要亮的时候,那三个人说怪累的,不打了。老者一看三个人不想打了,心想不打就不打了,反正自己也没赔着。起身正想要走时,三个突然对他说: “跟我们打牌也不能让你白打呀!说说有什么愿望吧!” “……”老者先是一愣,“愿望?什么愿望?”继而还是觉得自己脑袋比较迷茫,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的后代……”三个人好象在提醒他什么。 “……”后代?“我就想超过我们村里面那个刘半仙。”老者一下子想到了这个最想实现的愿望,甚至他觉得这愿望如果实现了,他真的会高人一等,因为平常刘半仙在村里人人都很敬仰,走到村子哪里就跟大师似的,人人远远都跟着打上招呼了。 “好!”三个说话间,一齐就如一股风似的冲到老者身前,老者就觉得有一股凉风透过身体,就连迈步都觉得身体沉重了一些。也就在与此同时,有三个声音在告诉他什么事,准确点说这个声音不是在哪个地方传来的,这个声音就是在脑袋里面。说是告诉倒不如说是交待更准确一些,老者一下就打个了冷战。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坐在山上的这片坟岗里,真是奇怪了,刚刚明明在跟别人打牌。没想太多,就起身往山下走,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老伴当时还活着,问老者为什么才回来?他也说不明白,只记得跟三个人打牌的事儿。老伴说,胡说,山上哪会有人跟你打牌?老者一听笑了,说自己赢的钱还在身上呢!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把钱掏出来。当把钱掏出来了,把老伴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你那是什么钱呐?”老伴质问他。 老者还没注意,笑呵呵的看看手里,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倒看出一身冷汗。手里哪里是赢的什么钱,分明就是上坟烧剩的纸灰而已。 老者一天没敢出屋。第二天早上时,还是又去一趟山里面,去了那个坟岗。他在坟岗里东转转西转转,在想自己是不是喝多了,抓的纸灰呢?他尽量不想往那方面去联想,一边走一边想,当就在走到一个偏落的地方时,他在脑袋里的想法不再动了。老者看到的东西足以让他自己浑身麻木,但别人可能会不以为然,也就是长讲的当局者。 老者看到地上放着钱,而那钱正是自己昨天兜里倒出的钱,而奇怪的是那钱是分东、西、南三个方向放的,老者记不清昨天是不是坐在北这个位置,可眼前的这一切确实让他不得不相信了。也许,他当时考虑并不是是否该接受这个“现实”,而很有可能脑袋最多的就是麻木了。老者最后将地上的钱收拾起来,回了家买了点纸,又到坟岗把纸烧了。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总是睡不好觉,平时也在琢磨当时那三个人跟他交待的是什么事,但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了。 老者在以后的日子里,虽然每晚睡觉睡的不安稳,可做什么事都好象有预料似的。每当做什么事,都已经料到结果是什么了,这让他自己突然觉得受益匪浅。就因为如此,他们家的事事都很顺利,以至于后来店家的两个孩子都到省里当了干部,都觉得是老者一开始就早有所料了。 店家说到这里时,用一种试探的眼神看着我,好似怕我不信。我成府这么深,他能觉察到什么,我只是说完了么?他摇头说没有,又继续给我徐徐道来。 正因为事事顺利,也使老者把别人“交待”他的事更加忘了一干净。终于,在有一天,老者的老伴莫明其妙的就死在自己家的厨房里,没有一点迹象。就连老者都没有预感到,这使他觉得奇怪了。原来事事都应该在他掌握中的,这回为什么没有一点觉察呢?他一点也没有伤心的感觉,取代而之的只是不解。也就在他老伴走的第七天,他更“厉害”了。这天晚上他出屋外去上厕所,却发现院子里有多好多人在东游西逛。他们家这个饭店白天都很少有人来,晚上怎么来这么多人?还没等他上前打听清楚、弄明白,自己就已经想明白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急急忙忙的就夺路而逃的跑到屋里。从这天晚上之后,原本他只是睡觉不好,这回又多一样,就是总被“魇住”。 “什么是‘魇住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睡觉时,自己很清醒,但就是醒不过来,有时候我们在床前时就发现他的嘴有时一张一合,就像要喊什么似的,眼睛紧闭但就是睁不开。那时候我们就得去碰他一下,他才能醒过来。有时候他自己使劲儿的动一下,也能醒过来,但是无论他怎么醒的,他都不告诉我们梦到什么。” “魇住了,魇住了……我反复的重复着。”还有这样的事? “你没有听说过?”店家问。 “没有。”说完没有,我给我见多识广的父亲把电话打了过去。“爹!你听说过‘魇住了’这个事吗?” “听过啊!”我爹说话的语气永远是那样毫不在乎,就像个英雄一样。 “哈哈!那是怎么回事?应该怎么办啊?”我问。 “啊!休息不好,注意好好休息就行了,再不就吃点安神的药。行了,我还得干活呢!”我爹说完挂了电话。 然后,店家又继续跟我说,从那以后,他父亲就连白天他自己觉得能够看到有很多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在东游西逛,只是没有晚上那么多,晚上多的他出去往哪走都躲不开似的。所以,老者从那以后养成个毛病,不出屋,就连上厕所都在屋里。这么活着其实是很累的。 他把这些全说完之后,就一直看着我。我明白了,等着我想办法呢!我多亏早有准备,随口就说: “你们看不看中央10套有个节目叫《走近科学》”。 “……”他摇摇头然后说:“没看过。” “没看就好办,我就可以给你说说了。”我找个凳子坐了下来,跟他说:“07年的一天,我偶然看了一眼中央10套的《走近科学》……”也忘了是不是07年在电视上看到的,也可能在网上看到的,他说他不看中央10套节目,那我说什么时间他也不知道,哈哈!但其实时间是不重要的,说明白事就行了。 那个节目是这么讲的,说是一个老板跟别人喝完酒之后,不注意把头碰到楼梯上了。当时并没有在意,但过了一段时间,总是不经意间就睡着了,真是奇怪。多方寻医求助,医生都说他的身体是正常的,健康的。但就是这种病始终都有,而且越来越厉害,总是不注意就睡着了,但时间并不太长,只有短短的几分钟而已。但也就是因为一次这短短的几分钟,当事人就出了一次车祸,差一点就挂掉了。无奈中在偶尔的一次机会,当事人去了一趟癫痫病医院,也就在第二次去癫痫病医院时,当事人的睡病又发作了…… “照你这么说,我父亲得的是癫痫病?”店家问我。 “应该去看看,如果检查时发现你父亲大脑有放电现象,说明可能就是癫痫病。”困扰他们多年的心病,让我三两句话就给摆平了,好象有点开玩笑。 “啊?!这有可能么?”他也不信。 “可以试试,要相信科学。”我说。 “那以前的事,怎么解释?”他好象想说明什么。 “我随便找几个理由就能解释,你信不信?”我说的言之凿凿。 他不说什么了,低下头想了想,又看看眉头紧锁的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时候事实确实就是很简单的事,但人们往往把它想的很复杂。就像这件事,后来事实证明,老者确实是癫痫病,只是比较特别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