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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走出死亡谷(1)
晴天,雨天。日子象两片飞跑的脚,眨一眨眼就逝去了几月。古龙镇的公路修了一半,另一半留到下年,只是家家户户托共产党的福都看上了电视。古龙村买上彩电的先只有古支书和他的大儿子古天志,刘文举不输面子也把前些年存下的钱拿出来买了一台与古支书家一般大的。能花几千元买下二十五英寸彩电,的确轰动了好一阵子。 春妮家只买了黑白的,到看电视的时间,她借口自家黑白的看起来不舒服,总是到刘家来。刘母在自家山上的土地上种了许多南瓜和向日葵,她把瓜籽加工得象买的一般香脆,一家人围起来看电视时就有哄嘴的了。二哥悄悄到县医院作了次检查,医师拿了化验单宣判道:死精。医师的这一宣判,也煞了他每晚敌机进村的威风。春妮自上次公厕里与孔梅戏说后,彼此只当是玩笑,也不见兑现承诺。只是她看见刘彬拉着孔梅的手看电视,彼此互看那眼神恨不得熔了对方,她微微有些失落。当看完节目后,刘彬夫妇背了父母的视线就你拉我我挽你的去卧室,她其实还在前院的果树下徘徊。她就想他们进去以后肯定是在疯狂地品,她立定紧紧地夹了夹双腿,仿佛她心爱的人儿跪在那里品她!这个时候,毛脸二哥也看完节目接她来了。回到家她光溜溜的上床后,那一身颤抖抖的肉象似一团燃烧的火,二哥也精光的上床来,象似被她烤焦了烤黄了也烤焉了烤熟了!她看他的眼神似说:你不行,我找一位给你帮帮忙!他一下打起了精神,眼神告诉她:你野,看我不抓烂你两块烂×,看你找野男人搞啥?正如春妮所想,隔壁的夫妇进卧室后,他没有看书或到写字台边写字。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帮她拉高领羊毛衫的手都有些慌乱,拉裤子拉链时指甲竟凿伤了她。她因为有了身孕,双乳更丰隆了,往昔那上面细小的翠绿色的血脉不见了,就是两团让他恨不得咬几口的洁白。那两颗红枣儿更坚挺更撩人了,他舍不得吃,只用粉红的舌尖轻轻的的撩挠它。许久,他跪在她渐渐变粗的腰际边,轻轻抚摸有一点圆的肚子,直抚到芦苇遮掩的港湾。他在那里轻轻的安抚,就象青天大老爷在安抚冤民,冤民就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激他!只因沉醉于爱编织的摇篮,那比黄金贵重的光阴从他俩足下、指尖、枕边、席上,两人紧搂稍有松懈的躯体缝隙间迅速而悄悄逃走了。刘彬,这位决心在文学上求得发展的青年,犹如吸食上了鸦片烟,在不知不觉的自戕生命! 人生的意义来自人生的目的。也许你的一生就是为着心中那个美丽的梦。生命原是梦想的一架梯子,可以一直延伸到梦想成真的那一刻,只要你永不放弃,岁月更迭,悲欢交织,命运跌打,迟早会让你懂得幸福是生命中最值得珍惜的东西。拥有梦想便会拥有幸福,幸福比金子还贵重,这是生活教会人们的真理。 幸福的生活不是上天所赐。只有付出了辛勤的劳动,才会回报你甘甜和微笑!有的回报立竿见影,有的却需要坚持不懈的学习和长期探索抑或付出毕生的精力。刘文举多么希望其子去拜师学艺,象支书家那小子,一个月有全镇每户交的两元钱,加起来就近千元,除去别的开销也至少剩个六百七百的。况且又在村委门口摆起了无线电修理铺,他有时也给天福那小子算过细帐,一月下来少说有一千多的纯收入。可是自己那二杆子就会做啥呢?管他高木匠矮石匠,能找钱就真棒!对儿子,他常说:“写,写有屁用!你那些臭玩艺能变钱?恐怕钱就象街上那大捆大捆的阴票儿,一斤土豆能换回来几十万。我家祖坟没埋在筋上,舞文弄墨,你也想出头?黄鼠狼拖牛——不自量力。” 白天,只要他一往写字台边稍坐,就有一声怪吼:“都当老太爷去,谁做来养你们?老子是牛,该做的,唉?” “你们”指谁?自己、爱妻、凤妹子?刘彬觉得怪委屈:自己作为将心思用在了写作上,是有些怠慢了劳动;可是,爱妻是辛苦的,母亲也是辛苦的,凤丫头在学校,不能怨她。的确自己一人牵连了这么些无辜。父亲近时说话总有些不讲道理。其实这刘文举是看到古支书家那么多进润心里不平衡,往昔有人也把他与支书相提并论为两大能人。现在他才真正了解到自己哪能与古支书较量呢?哪能与古支书并提为能人呢? 的确,父母几十岁也在辛辛苦苦的劳动,自己怎能往边上梭呢?父亲希望儿子找一门见效快、高利润的营生。自己那些习作稿寄出去如石沉大海。几个月前收到了几十元稿费,真不知是鬼撞门什么的。他同样把稿子寄到那个刊物。还斗胆寄给衡副主编,都是一点回声都没有。近时投出去好多篇,无论从质量、内容、语言方面来比,都比《小镇风情》有了提高,他多么希望再次收到一笔稿费,即使是区区几十元,也能改变一下父亲的观点。一天一天过去了,局面没有任何改变,父亲就只能坚持他的看法。 到山边去劳动,孔梅常悄悄的带去一本放在枕边的书。在背荫处,它就拿出来让他到树荫下去读,自己挺着不算大的肚子,灵巧的双手把他的活儿也干了。他在咀嚼书中精髓的时候,将书紧贴胸口,从心灵深处,回报她一个感激不尽的微笑。太阳悄悄的溜走了,藏到后山里去了,对面的山巅又走来了它的小妹,那样妩媚的在枝杈间躲躲藏藏。披挂一身疲劳,他俩嘻戏着往家走回去。当空间时间都只有他俩时,他又酣醉在那美妙绝伦的小舟上。这一次,他听到的不是前几次控制不住快慰的呻吟,而是轻轻的啜泣声。但却象嚓啦啦巨吼的雷鸣使他震耳欲聋,惊恐失色。用手轻轻朝那明亮清澈而又乌黑的珍珠抚去,一股潮湿的热通过手指流遍全身,珍珠淌血了,犹如把他的心凿了个窟窿!心疼而战战惊惊地问:“你——痛?” 她微闭双目,摇摇头。 迅速地,他离开那让心陶醉的小舟:“那你——为何流泪?” 她仍沉默不语。 莫明惊诧地,他问:“你——讨厌我?” 擦去眼泪,一双扑闪扑闪的眼睛凝视着他,一只柔软的手轻抚他英俊的脸庞,两双丽目对视着,对视着……一只手轻轻弯过来梳理她蓬松的秀发,两张各具魅力的脸蛋贴在了一起揉动着,“告诉我,你为何哭?我的心肝!” “我原以为……以为婚后可以帮助你,不但没帮上;反而,你为了我,”她止不住的抽泣了一下:“放松了学习,放弃了写作。我虽是上过初中,却根本帮不了你。想从时间上帮你,却因接来了我,爸不容你坐下来一分钟。”又闻她抽抽泣泣的起来,眼泪流在了他的脸上。无言地两张脸贴得更紧了,两颗心容化在一起,血液在一条血管里流淌。 “晚上,你又……你又……无休无止的,都是……我的错。” 是的,我一个男子汉,有一个远大的理想,岂能沉溺酒色?误我前途误我人生,近来,自己的确没写什么,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可写。也没有认真读过书,脑子里整日回旋着爱妻的倩影,除此以外,脑中空无一物,婚前那些激情、灵感都哪里去了? “相信我!”他推开她,翻身坐起,举起右手,宣誓说:“我要——从、零、开、始,从、零、开、始!”她娇嗔地在他那裸露的胸脯上轻轻一拳,也翻身坐起来:“从现在开始,我也练字,练出来帮你抄。你说,我能练好不?” 在她更丰隆的乳峰上,他温柔地一捏,彼此举起巴掌用劲拍在了一起!第二天,他们又到昨天锄草的地里,孔梅又在肚子上裹来一本《外国中篇小说名著选》。这一次,他着了迷,慢慢摸索入门的决窍,扣人心弦的细节描写,细致入微的心理刻画,恰到好处的人物对话;以及作家叙述语言的幽默他都在摸索、综合、借鉴。灵感又在书中得到激发,早构思过的一部中篇小说里的人物又在脑海里活跃起来。 “唰、唰……”妻子灵巧的双手紧握锄柄,她娴熟的动作使她显得丰腴的身段有节奏地扭动。她撩一撩那满头黑亮的秀发,看到树荫下丈夫那副认真的模样,她会心地一笑,俊美的脸蛋立刻露出一对迷人的酒涡,正好收进路过的古天志眼里,他一个激灵猛咽下一口唾沫,索性坐在那里偷看孔梅锄草。她锄转身去,圆滚滚的屁股对着他,他看入了魔,仿佛看穿了绷得有些紧的蓝色西裤,看到了里面撩入的玩艺儿,他在心里吟颂起来:啊,天堂!天堂!可心的娘们儿呵,你高撅的肥臀儿就是我的天堂啊!肥臀儿还在轻脆的唰、唰声中扭动着,女人隐私处的轮廓时隐时现。他眼都看直了,脸上的肌肉一阵阵麻,全身象通了电似的站起身,朝那里轻轻的走过去,故意一个趔趄,双手就抱住了肥臀。孔梅吓得往前一纵身,他的嘴就从孔梅屁股上滑下来,真得了一个饿狗扑屎,匍匐在她身后,他忙道歉:“对不起,我被藤条带了一下。” 她信真了,放了锄头就来扶他,“天志哥,摔着没有?”听了叫声刘彬也抱了书过来,天志本想撒野的兴致荡然无存,自己爬了起来:“哟,伟大的作家先生,这精神实在令人钦佩!”刘彬红了脸:“天志哥,你就别挖苦我喽!”孔梅忙接过话:“天志哥,你到哪儿去?”天志抓过书:“闲溜。看这有啥用?”他坚定地:“写得妙极了,看了受益匪浅。”天志轻蔑地说:“听说你也想写?” 在那蔑视的眼神里,刘彬读出了自己在别人心中的价值。便说:“没有的事。” “你上过大学?你是市县报记者?通迅员都不是吧?”递回书他滔滔不绝地说:“你朝中有人?作家是那样容易当的?只可惜祖坟……”“就是,”孔梅接茬道:“我总劝他不要看什么书。” 刘彬不解,天志洗耳恭听。 “祖坟没埋好,”孔梅边锄草边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不撒泡尿照照!” 他愈加不解,天志点点头。 “天志哥的爹能当上支书,他家财源滚滚,钱都快翻屋檐了;可你,祖坟没埋在龙爪上……” 她乜一眼天志,他得意得满脸堆笑。 “所以,天志哥从娘肚里出来就注定,他也要当支书。”将手中的锄头掷过来,“你,命里注定该锄草!” 放下书,刘彬重又来到地里,天志堆着笑走了。走着走着,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对劲,愈想愈不是滋味儿,终于骂出了声: “这臭婊子,老子迟早要剥出你的精屁股来,撕烂你那两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