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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走出死亡谷(6)
回到办公室里,衡副主编在垃圾篓里发现了刘彬的一份稿子。他捡起来回到办公桌边坐下来,就准备粗阅一遍。无奈同事们久别后的亲昵问候,只得悄悄把稿子装进了公文包。 刘彬的小说稿子《杠子叔的罗曼史》终于又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了,她得到了新生。并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结出了一枚大果子。刘彬的小说是得到了新生,可刘彬本人还在生与死的交界线上挣扎,他能否从泥泞中走出来呢?那些关心着他的女人们无时不提心吊胆,心尖上泣血呵! 这位从苗寨里请来的医师,据说具有回天之术,是一位悬壶济世的神医,犹能医那些个怪怪的病呢!要根治刘彬的病症,那首先就得止住他不断流着的虚汗。神医开了一副草药,吩咐熬浓汁喂刘彬留住那股悠悠的气息。孔梅必须在今晚到明晨的这段时间里找七位关心刘彬的年轻女子的尿液凑足一桶,以待治这怪病。孔梅问医师这一桶尿的用处,医师只告诉了她怪病得怪药医,别问,勿必凑足,问了不灵。 孔梅可是为难了,哪里找七位关心丈夫的年轻女子呢?她赶紧跑到隔壁找春妮嫂子,二嫂听了也为难的说:“我去把天英叫过来,还差四位。”孔梅说:“凤妹子有两位同学刚来到家,只差一位。”春妮一拍大腿,兴奋的说:“好办,我去向天英的嫂子要。”孔梅犯难地说:“可医师明明说要关心他的女子的。”春妮一皱双眉:“这情种真是肚肌眼放屁,腰(妖)气得很,治病也得找七位关心他的女子为他拼命屙尿,差一位也不行呢?关心他的年轻女子,那就赶快打发人叫你妹孔菊去。”孔梅更是为难了,“这趟路不近哩,可明早就得要。” 春妮就大大咧咧地说:“这一桶并没指定谁多屙谁少屙,我看只要把她接来,对着桶屙一次两次都行,关键是得有七位关心他的年轻女子把那一桶屙满。”孔梅还是皱紧双眉:“可是,这天就要黑了。”春妮跳起来:“妹子别急,我叫那遭瘟的去接。” 二哥古天峰本想推推,可经不住二嫂杏眼一瞪,提着根拄路棒,背了把手电就上路了。心里也嘀咕:“刘彬呀刘彬,你得这可是福病呢!都快入土了,还得拉小姨妹来垫背?”摇了摇头,茂密的胡须掩盖的嘴咂了咂,还是不解,赶紧迈开步上路。 刘彬服了神医的草药,精神就明显好多了。神医告诉刘父刘母说,这种病他医了不知多少人,没一个不痊愈不断病根的。就刘彬目前的病情看,他还不是神医经手的病危者。曾经有一位已断气息的,都被他从阎王手里拖回来了。刘文举初听神医神侃,还认为这是一位牛皮医师。可儿子喝下药,卧床多天的刘彬居然自己坐起来了,这无疑给家人和亲朋都带来了一线希望!这一家之主的刘文举一高兴,忙叫老婆子炒了几道下酒菜,把珍藏多年的一瓶茅台也捧出来和神医对饮。神医借着好酒冲劲儿,满脸红光的说:“更见神效的还是我这酒药,你得到山中去挖几把红荷麻根来做药引。”刘文举也借了酒问:“那你急着要一桶七姑尿有啥用?”神医神侃:“只有七姑女尿方能断病根,况且,每位都是身子要干净了的。”刘文举皱眉道:“这……?”神医忙伸过手去:“医好你少爷的病这个价。”刘文举借衣袖的掩护摸捏着神医的手指:“八十元?”神医伸着的指头没动。“八十八?”神医的指头还是没动。“一百八十?”刘文举已经知道了那是一个什么数字,神医满面红光的脸微显不快,指头硬硬的直着。“八百?”神医还直着,“八百八。”刘文举一脸不快:“天呀,明晃晃的说黑就黑了。”神医也一脸不快:“我可是在阎王爷手里给你抢人呢!”刘彬妈端盘下酒菜过来:“行!只要你能医好咱彬的病,砸锅卖铁我们都得给。”老婆子竟跪在了神医边上,“医生老表呀,你可千万要尽心为我彬儿医病啊,我们可就只这棵独苗儿”。神医问:“有上好家青冈炭?”孔梅已领着春妮和天英进到前院,春妮听到屋内正问青冈炭,忙迈进去,“爸娘,我那遭瘟的去年在后山里烧的还剩有四五十斤,够不够?”神医忙答:“够够够!” 刘爸娘难得的一脸灿烂,“他二嫂咧,你对我们刘家的帮助,我们可是难还清这份情呢!”春妮大咧咧地:“嗨呀我妈你俗不俗?啥还清还不清的,谁叫我也是你儿媳妇!”刘文举也来了精神,借了酒劲说:“神医见证,我今天就正是招个干儿媳妇,呆会他二哥来了我就招他做干儿子!”春妮抢过刘文举手中的筷子夹了条干鱼壳在手上,轻轻咬一口,“大爸你也俗不俗?啥干儿湿儿的,我就是你老亲儿媳妇!”刘文举伴着神医哈哈道:“亲儿媳妇亲儿媳妇!” 凤丫头领着她的同学周霞和李莉在河边洗脸,周霞是第二次来了,在刘家比较熟悉也比较随便了,李莉还有些生疏。她们不知道凤妹子干嘛几天没去学校了,追到家里来看个究竟。她们都读过刘彬的文章,尤其是爱好写作的李莉对刘彬的文章真有些爱不释手了,内心深处非常崇拜他的人品,仰慕他的文才! 这些天来,古龙镇的父老乡亲都到刘家来看过刘彬,都在为他病成了这样捏着把汗。乡亲们或提来了鸡蛋,或提来条河中刚钓的黄鱼,都巴不得补好刘彬虚脱的身子。古天志也提了包水果来看过,可他更多的是把目光丢在了孔梅身上。正如他在与他的堂兄弟们谈的,他眼里的孔梅就象饿死鬼眼里焦黄油腻喷香的烤鸡腿,总让他垂涎三尺!他其实巴不得刘彬早死,那样,漂亮而高贵的孔梅就变成寡妇,无疑给他创造了拥有她的条件。只要她敢成全他,他可是敢花大价钱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孔梅领着天英妹子进屋去看丈夫,春妮嚼着干鱼壳也跟进来了。她每天至少来看望梦里也品她的男人两次。刘彬病成了这样,她也是最牵挂的女人之一。他要是没病,她的借种计划兴许早实现了。在她身体上品,兴许早从梦幻变成了现实。她是由衷的希望刘彬早日康复。孔梅搀扶起丈夫喂他怪味四溢的草药,他张大喉咙猛喝下去,却哇地喷一口在天英洁白的衬衫上。她没管却赶紧在床头柜上抓一块糖塞进他口里,甜甜的说:“刘彬哥,你可要挺住,这么多人都在盼你早点好!” “可不是,”春妮接话:“你病得也妖气,我们这些小妇大姑的还得拼命为你屙呢!” 刘彬瞪圆了无神的双眼,兴许真是草药的神效,无神的双眸象通了电,一下子亮了起来。孔梅悄悄拉扯着春妮的衣襟角,眨眨眼晴。春妮更是豁出去了:“妹子,你别给我横鼻子竖眼的,我们屙尿来给他治病,这有啥?只要能治好兄弟的病,别说屙一桶尿,屙一桶血我们也得屙!” 刘彬象一下子就恢复了元气,精神猛抖擞了许多,好奇地问道:“屙一桶尿来做啥?” “泡药给你喝呗!”春妮说,“全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屙下的,肯定好喝。” “那你不喝?”刘彬想下床来,孔梅忙扶住他,天英忙帮他摆正布鞋,“再漂亮的女人屙下的也叫尿,我绝不喝。” “那不是给你喝的,神医说是给你洗身上的。”孔梅说:“只要能治好病,喝有啥?”春妮戏谑道:“不就喝碗尿嘛,比死还可怕?你安心调养好了身子,屙几缸来回敬回敬我,兴许我怕还能屙个崽出来呢!” “真要七位姑娘的?”天英也好奇地问:“并且一晚就要一桶?” “那不是嘛,而且还要身上干净了的,英妹子,你该不会正请假吧?”对春妮的提问,天英红透了脸,窥了眼已下床来的刘彬,咬紧了嘴唇没敢答话。 “这有啥难为情的,大姑娘了,每月要没有那两三天见红,那你还不算真姑娘真女人呢!”春妮对孔梅说:“你把桶准备好,我得去会会凤丫头的两位同学,她们的身子可是干净的?” “二嫂,那可还是些学生呐,你说话得文明点!”孔梅扶丈夫在写字台边坐下。 “我知道,”春妮一挥手,笑吟吟道:“照样得嫁人,今晚就要一桶,我得给她们明确任务。” 天英笑弯了腰:“二嫂也,亏你说得出,那你准备完成多少任务呢?”春妮朗声道:“我呀,多了不敢夸海口,八九斤秤吧不成问题。”天英也胆儿大了,说:“那不如你全包了?何必拉我们作陪呢?”春妮停住步,转身对着刘彬说:“所以我说他生病也肚脐眼放屁,要不就是我孔梅妹子屙的吃也鲜洗也香!”孔梅求饶道:“二嫂,你就行行好别挖苦我们了,他可是病了没法子呀!” 十点钟不到,古二哥就接来了孔梅的妹子孔菊,小妇姑娘们倒都请过了假,可那只崭新的塑料桶里才装有二三寸高。今晚勿必屙满一桶,看来真得给小妇大姑们开动员大会,鼓励她们多喝开水,方才能多屙几次尿在桶里。孔梅在婆母炒的菜里又多放了许多盐,姑娘们看电视嗑的五香瓜子也偏咸。她又在那桶开水里加了几斤白砂糖。这一招特灵,姑娘们不断喝水,就不断的有人跑进厕所里坐到崭新的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