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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嫩荞花的共妻神话3
步竦来村里大约半个月后的一个早上。清早,天刚蒙蒙亮。他不经意的打开小窗往外望望,窗外是一户户人家的后墙、后墙、墙壁上有个把子一尺见方的小窗。没看头。只是在尽头转弯处有扇小后门。突然小门开了,出来一个人。男的,40多岁模样。手上没拿农具不像出早工的,何况还没喊工。看穿着倒有些像干部。他出门后轻手轻脚快捷地走上后山小路,莜然消失在林中。 几天后步竦知道了那户人家姓汪,男人在大队林场守林,女人叫凤芳秀,35、6岁。有个女儿在公社中学读书,是寄宿的。人们都戏说她是半寡妇。因为男人不在家,每个月只能回来两天。再后来我又见到了那姓汪的男人。40多岁的人却显得很苍老,邋里邋遢的。那天早上从后门出来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他。 再一个早晨,天还没亮。这天是农历二十三,有月亮。步竦有些拉肚子,去上茅厕时又看到那后门开了。他急忙躲藏到草垛后。只见一个女人的头伸出来左右望了一下又缩了回去,一会,那男人压低了军帽从门里闪了出来。然后迅速地消失在后山林间小路上。 步竦不想让这对男女知道他已发现了他们。步竦也不愿惊动他们之间的好事。在这苦难的年月里人们本来生活得就很艰难。好不容易才找到点乐子干吗要去坏了它呢? 第二天,好奇心使步竦去看了那林间的小路到底是通向何方。原来走过小林就下了坡,过了后背湾的田垌转过松山脚的石灰窑顺水沟就去燕家村了,可从窑背后爬过小松林坡过几道田埂就是去公社的大路。这山坡的一些黄土上有单车印! 春天里,南风一吹。田里就有鱼了。步竦正没菜吃,夜里就拿了个长电筒去后背湾田里照鱼。照到山脚的石灰窑边时,他想起了以前的车轮印。就到那废弃了的窑里去看看。窑洞旯旮里有堆禾草,禾草下果然有辆旧单车。他照了照车后泥板上有磁油写的三个字:“武装部”。哦,公社武装部的车。那人是周部长。怪不得那身影好眼熟。 周部长,步竦认识。在公社见过。步竦到村里才一个多月就见他来了村里两次了,原来如此。来得勤是有缘故的。步竦讨厌公社的官们,这次总算让他逮住了。可以好好地整治一下他;步竦穷得一个月不知肉味了,他可以把这单车拿去卖了换肉吃。最好是卖给周部长本人,这样公安不用查他。 步竦没有这样做,用草仍就把单车盖好出了窑来。看看天上的星星,看看黑漆漆的田野。这周部长部队转业回来的,也是个老实人。更因为凤芳秀,她是个很善良的女人,脾气又好。记得自己刚来时她还送了一大碗蚕豆给自己做菜。她长得丰满结实,脸上即没笑容也没愁容很平静,看起来像三十来岁,挺年轻的。听说她偏偏嫁了一个好吃懒做又酗酒的无赖。那姓汪的男人出工不上心却有一个最在行的爱好,就是打老婆。家里穷得叮铛响,是队里有名的超支户。他却能把老婆养鸡下蛋攒下给女儿上学的钱偷了去买酒喝。喝了几两黄汤马尿就把老婆往死里打。那女人怪可怜的。 后来听说芳秀的男人能去林场看山也还是周部长帮的忙。那汪家太穷了,周部长来蹲点时见他家可怜就荐了芳秀的男人去林场,后来芳秀男人去了林场有了固定工分,加上长年卧病的公公去世后,她家的生活才有了点起色。她是很感激周部长的。可她男人却不领情。每当他喝得二颠二颠打老婆的时候就扯了嗓子闹:我喝点酒算甚么?这酒钱是用你这身好肉兑来的。他吃了老子的肉,老子当然要吃他的酒。兑调的! 芳秀和周部长的事村里或有风闻,但人们谈到这事就只笑笑不作声。步竦自然不会多嘴他所见到的事,只愿天下有情人都能逐心如意,得到他们应有的欢乐。 三个月后,芳秀到公社里去煮饭去了。这当然是周部长的运作。 这年夏天旱,早稻抽穗时田里就没水了。只有古宅水库下来的渠道还有一点儿水。为了防止邻村乱挖水,村里就组织队上的年轻人夜里守水。每夜两班,上半夜一班,下半夜一班。步竦和黑牯子、老罐、蛮婆四人一班。蛮婆不是女的,是一个36、7的单身汉。他们是守三个上半夜又轮三个下半夜。 一个晚上的后半夜三点钟了,他们坐在水渠的闸档上歇气。看着西山昏昏欲沉的月弯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黑牯子突然说:“听人家讲,月亮是婆子,太阳是公子。” 黑牯子,25岁。还没讨老婆,以前在公社中学读过初中。爹妈没了,同哥哥黄牯子一道过日子。正月里32岁的哥哥才讨了一个媳妇回来。媳妇姓李,叫李荞花,才22岁。是从九盘湾大山里讨出来的。人长得很白净漂亮。山里穷,山外有人娶,年岁大点也嫁过来了。嫁到村里来半年了还是很腼腆的,与男人说话不到两句就先红了脸儿。村里的青年和单身汉们都很眼馋她。特别是热天来了,山里人纯朴随意,荞花还是大山里习惯,穿着无袖无领的开胸薄纱挂子衣。两条滚园的手臂白得像玉,丰满的乳房耸得像山。更惹得这些生机勃勃的男人们馋得直掉口水。 前年起黄牯子带着黑牯子踩了两年的水砖,背了一年的树子,烧了一窑瓦。兄弟俩起早贪黑汗巴水流,千辛万苦才建了一栋泥砖瓦房,借了一笔债给大单身的哥哥讨了这个嫂子回来。现见得黑牯子又大了,却一时再无能力给他娶亲了。黑牯子仍住在破旧的老屋里,白天到哥嫂家吃饭。荞花嫂子待他还是很好的。 步竦说,在国外也有把月亮说成是男的,把太阳说成是女的的。我以前看了茅盾写的一本什么《西方神话故事研究》,上面就有几个关于太阳与月亮的神话故事。在西方的一个民族中传说着:月亮是哥哥,太阳是妹妹。哥哥很爱妹妹。在一个夜里发生了不该发生的那件事情。当时太阳妹妹不知道是谁,她就抓了一把灰抹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脸上,以便早上时辨认。在早上醒来后妹妹发现与自己干那事的人竟是自己的哥哥。顿时羞愧无比,马上逃向了远远的天空。月亮哥哥也追了上天去。太阳妹妹就就把自己绣花的千万根细针抛撒出来,为的是不让哥哥看见她羞惭得涨红的脸。这样月亮有了灰洒的阴影;太阳有了刺眼针芒。而且月亮永远也追不上太阳了。 黑牯子说月亮还是女的好。 步竦说外国人也有把月亮当女人的,但那是个不好的女人。他又给他讲了一个西方人关于月亮的神话: 在西方某民族人的眼里,月亮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但她也是一个很浪荡的女子。她每天都与多个男子发生关系。纵欲的生活消耗着她的精神和形体,她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直到有一天她骨瘦销立终为男人们所厌弃,抛却了她。她便躲到了山下去不见了。她是去挖那植物的根茎来吃,补养自己的身子。于是她又一天天的丰满白润起来。为人们所看见。她又开始了她的放荡生活……周而复始。这就是月亮之所以有盈有缺的缘故。 几个男人听了哈哈大笑。说这种月亮好。我们村里有这么一个月亮就好了。 接着他们谈起了女人,谈起了村里的女人,谈起了“花狸怪”,最后谈起了黑牯子黄牯子家里的女人。 老罐说:“黑牯子,你嫂子荞花蛮乖哩,好嫩。” “那皮肉里都弹得出水来……”蛮婆邪笑着说。 “我嫂子对我蛮好的。嘿嘿。”黑牯子憨厚地说。 “我讲你蠢咧。”蛮婆开始教唆了:“你那嫂子也不是你哥哥一个人能讨得来的。那是你们两个人讨来的。你帮你哥哥挣工分,帮你哥踩了两年砖,又烧瓦又出力盖了这座屋子才把荞花讨回来。这不是你兄弟两人一伙出力一伙讨回来的么?他一个人盖得起屋?讨得回老婆?现在两人出力讨回来的他一个人用,是不是不公平,你划不来了。所以我讲你蠢,两人讨回来的就该两人用,你出了力的你也有份”。 黑牯子望着远方黑沉沉的山影,那山影像一个仰卧的美女剪影,那起伏的山脉岭峰就似一个成熟少妇的姣好面容和高耸的乳峰。那如银钩的月亮正在那峰尖上,有如美妇人胸前的闪亮宝石。 黑牯子默默然不再作声。 月亮渐渐的沉进了美妇人的胸乳里,天色聚然黑了下来。 “唉——!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够讨回一个老婆来就好了”。老罐28岁了也还没讨婆娘。他从胸腔里挤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来。 步竦看到黑下来的天色说:“这是黎明前的黑暗”。 这书生式的文绉绉村里人才不理会哩。他们话题很自然的转到了:天亮之前总有一段更黑以及一个小偷偷了一个穷人的东西又良心发现趁天亮前的黑送还回去的故事。蛮婆老罐两人是扯得绘声绘色,黑牯子是再也没有插一句话。 黑牯子有心思了。 黑牯子在想女人了,不,确切地说我们的黑牯子在想他的荞花嫂了。步竦这样揣摸。 五天后,收早工了黑牯子没回去吃早饭。上午又跟着出工。中午了他已是没精打彩,收工后步竦在屋里做饭,只见他在步竦门前踟蹰良久最后还是进了步竦的屋。又用了好大的劲才憋出一句话来:“步竦哥,我在你这里吃晌饭”。(虽然他比步竦大了许多,但他认为步竦知识多就应该称他哥) 步竦说要得,但步竦问他为什么不回家吃饭?他的脸一下涨得通红通红。好久才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我犯错误了”。接着补上一句,“就,就,就,就是来、来向你讨办法的”。 “犯什么错误?” “我,我,我……” “我什么?” “我,我把我荞花,不,我把我嫂子,把我荞花嫂子搞了。” “啊——!” 步竦也惊呆了。 黑牯子坐在破长凳上埋头掰着手指头。哭丧着脸几乎要掉下眼泪来。最后讲他“犯错误”的经过: “昨夜没轮到看水。在屋里睡的,天热,我就到门口坪里来睡,看到哥哥新屋后窗亮着灯。我晓得那是哥哥和荞花嫂在睡觉。想到那屋里的事,想到荞花嫂我就心里发烧口发干。后来那窗里的灯熄了,我看着那窗郎咯也睡不着。再后来是半夜了,听到新屋的前门响。是我哥哥扛了锄头去值下半夜班了。我,我,睡了好久也睡不着。实在忍不住了,就到新屋后窗去想听荞花嫂是怎么睡觉的……听不清也看不清。我就试着去撞了一下后门。门没关。我就进去了……荞花她摆在床上没穿一根纱,光溜溜软嫩嫩的……我就……荞花嫂她对我可好了,她半醒半着的,她不晓得是我……搞完了我就赶快出来回屋了……步竦哥,我实在该死,昨夜我怎么着就那样忍也忍不住。我怎么办啊?这算不算强奸?会不会抓我去坐牢?” “你是犯了错误。可你嫂子荞花又不晓得这事,你怕什么。以后莫犯不就行了”。 “嗯,我哥肯定晓得了”。 “怎么讲?” “清早我听到新屋里我哥打我嫂子,嫂子在哭。嫂子讲,我哪晓得是不是你呀!‘我嚇得连早饭也不敢回去吃了”。 “这就作难了哩”。步竦也没有了办法和主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事。只好先留他吃了饭再说。 中午,黄牯子提了锄头到黑牯子住的老屋去拍门打窗,要找弟弟算账。这时荞花来扯他回去。两人撕扯着,黄牯子抬手给了荞花一个耳光。荞花捂着脸跑回了家。黄牯子楞了一下,提着锄头也蔫蔫的回家去了。 下午出工了,黄牯子没上工。在家赔不是,荞花扎了衣服包要回娘家了。荞花执意要走。说你嫌我身子脏了,我可以不做你的老婆。没见过你们平地里这么小器的男人。黄牯子喃喃的倒说不出什么相劝的话来了。荞花甩手出门,黄牯子一直跟到村头小路上,他俩一前一后。到了小树林边。黄牯子拉住了荞花的手再也不放,在点头磕首指天划地,似乎在对天发誓说好话。他看看四周无人就要跪下去了。荞花拉住了他。两人在说了些什么,最后荞花还是同他回来了。 傍晚收工后,黄牯子找到步竦屋里来把黑牯子叫回去吃晚饭。 第二天响午黑牯子到步竦屋里来笑嘻嘻地告诉步竦: “我哥哥和嫂嫂都不怪罪我了。我嫂嫂对哥哥讲,泼出的水做出的事是收不回的了。就是把弟弟打死了那事也已经做了,把这事闹出去,打个鸡飞狗跳。落得让村里人来看笑话。这是我们自家屋里事,我们就自家屋里抹伏平。兄弟也是25、6的人了,他莫就不想要?这男女的事是天老爷给人生就的,你要得他就要不得? 荞花嫂她就要我哥哥把我接回去她才不回外家去。我荞花嫂子还讲我哥哥是平地人太计较这些小事了。山里的人没得这些歪心思怪想法,窄心眼。“ 步竦说这就好了,难得你有个好嫂子,开通。 “我嫂嫂实在是蛮好”。黑牯子那种打从心底里的感激和敬爱是溢于言表。那种幸福使他红光满面。 步竦也为他高兴,但好奇心让他问了句蠢话: “你哥哥怎么晓得了你那个了荞花?” 话讲出了口才后悔。 黑牯子并没在意。他笑了笑告诉步竦:“那天夜晚哥哥和荞花嫂子那个了两次才出去轮夜工的。荞花嫂太累了睡着了,我进去爬到她身上……她还以为我是黄牯子,她迷迷糊糊的还帮我插……我荞花嫂子的身子肉实在是好,那实在是讲不出的味道……” 黑牯子很想把自己那欲仙欲醉的美妙感受表达出来,可是肚里的形容词太贫乏,只好是“实在、实在,……”实在无法形容出来了。 接着他说:“我那个了一回,怕我哥哥回来,我就出来了。哪晓得天快亮时我哥收工回来又想我嫂子了,他又摸回屋来爬到荞花嫂子身上又那个起来。我嫂子就讲了他一句:你今夜里那过三次了,你还那个。啷个这么行了?也不怕累。嚎!这下我哥哥就起过疑了。过细一问。荞花讲,你还不认账?才偷空来那个了一次,出去没得一个钟头,你又回来要那个了。还这么硬这么用力‘。这下哥哥就全晓得了。早晨两公婆就吵了起来” 这真是一件荒唐的事情。好在荞花用那朴素原始的观念化解了一场家庭危机。步竦想这天老地荒的小山村也还是要安定团结的好。当时中央不是在大力提倡安定团结么。 黄黑两个牯子重归于好,一家三口相处得很融洽。家里穷,一时不能为黑牯子讨来媳妇,荞花看他这么大的男人精力没个泄耗处,成天是眼睛火辣辣心情烦燥燥,夜里碾转难耐,也委实可怜。就接纳了他。 从此三人成一家。荞花为妻,两个男人轮流为夫。一夜一个。渐渐的习惯了,荞花觉得这也很顺心如意。兄弟俩有了荞花这个滋润的女人为中心,干起活来更有劲了。他们说:荞花,我们俩养活你,你就不要出工了。就在家做点家务就行了。这样,荞花也就少有再干队里那些粗重活。在家里却精心操持打点,新屋是扫得干干净净,自己也是养得白白嫩嫩。还在老屋里是偷偷养了两笼兔子一笼鸡(那年月农民私自养鸡鸭是资本主义尾巴,要挨斗的,荞花是冒了风险的),常杀了给两个牯子补养身子。把两个爷们侍候得慰贴舒心麻行水服。她也从两个性格素质不同、个体生理不同的男人身上获得了从末有的快乐。 黄牯子憨厚古板,不善言词,人也墩实矮胖。但很体贴人,绝对顺从媳妇。给她一种稳实和安全感。轮到他这一晚时,荞花会早早吃了晚饭就去为他烧好洗脚水,端到床前。工分就让黑牯子去队里代记了。荞花也就早早进了房,帮丈夫洗了脚倒了水。再送上一袋装好了的烟。等丈夫有滋有味地抽完这袋烟,她早已衣服脱得精光在床上躺着等他了。黄牯子便吹了灯摸黑上床。他从不好意思正眼看荞花那如羊脂美玉般的裸体。黄牯子虽然反应和动作都有些缓慢,但他劲久耐熬。慢慢绵,总要绵个大半夜才肯撒手翻身下来睡觉。 黑牯子年轻有些文化,人也长得俊气挺拔,说话逗趣好笑。跟他在一起是有无穷的欢乐和欢笑。他给她一种活泼开朗的心情。轮到黑牯子的这一晚,荞花会在下午就精心打扮梳洗自己了。她会把黑牯子从县城买回来的“雪花膏”仔细地擦上两遍。还有花露水会洒在那丰盈的乳上。晚饭后,她会同黑牯子一道去队里记工分;或者一道在月光下去村前小溪边洗衣服;或者一道去田湾里照鳅鱼。他俩嘻嘻哈哈全然不在乎旁人的眼光。纯朴自然得就像两兄妹。 夜里回到房里,荞花总是要听黑牯子讲去城里见的新闻,讲他去源口修水库的趣事,讲他读中学时给老师罚喝冷水……黑牯子还总是别出花样的在上床前掏出给她从闹子上带回来的小镜子、尼龙袜子。或者从兜里变出山上摘回来的野果子。惹得荞花一阵阵惊喜。然后,他们在明晃晃的灯火下调情,在明晃晃的灯火下把衣服一件件的剥得精光…… 黑牯子是急风暴雨式的,快速有力。他给荞花以生机和力量。但他不很持久。不过他一夜总要两次以上。荞花从他这里得到了生机勃勃的快感。 那新屋的后窗,灯火通明到天亮的晚上,一定是黑牯子与荞花相爱的晚上;那灯火亮了一刻很快就熄了的晚上那就是黄牯子出任丈夫的夜里了。 这日子他们过得很滋润,村里人似乎知道也似乎不知道。反正他弟兄俩身强力壮别人也不敢惹他们,更多的是艳慕他们有株好荞花。因为大山里也曾有过几兄弟合娶一个女人的习俗。 其实,西北区少数民族中也有一妻多夫的记载。这习俗也是当地生产力和社会经济落后的产物。为的是不让极其有限的生产资料再分散,而以妇女为中心是更有效的集中起有生劳力,共同的抵御严酷的自然以求生存。符合社会经济和人类历史发展的行为便是道德的。所以在山里出来的荞花姑娘她没有我们平地社会人们那种封建伦理的意识。至于西洋人所著的《论法的精神》一书中例举的:“在印度的马拉巴尔,因气候要求更多的放纵,所以人们尽量使婚姻不成为负担。他们好几个人娶一个妻子,这就减少了他们对家庭的眷恋和家务的料理,让这些人保持尚武的精神”。那却是从地理政治角度去研究的伦理民俗和法制道德的渊源问题了。 各民族都有自己的神话故事。“神话”与“神鬼故事”是不同的。“神话”它是一个民族最原始最素朴的关于人类起源和事物发生的传说。它是人类对自然界现象最初始的观察而作出的解释。它也是人类最初的伦理观。中国的“神话故事”并不很丰富。《盘古开天地》、《夸父逐日》可以算得上是神话;《马蚕》(蚕虫的起源)、《盘瓠》(瑶民的起源)算得上半是神话(疑为古代文人在纯朴的传说上加入了更多的当代观念而撰写的);至于什么《搜神记》、《海外奇异志》、《聊斋志》、《西游记》都算不得是神话。充其量不过是些古代文人写的怪异故事而已。两个牯子和荞花的事,步竦总觉得像是神话。因为其行为太原始古朴了。不能用现代伦理观来衡量。看来荞花和两个牯子演译的是一个最纯朴原始的“神话”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