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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奶山寨女人的奶香2
在村里住了22天,区里通知回去开会了步竦才回到区里来。阿弥佗佛,他实在想要回区里来换换衣服了,也想看看有不有信件。 回到区公所,打开招待室的房门,行李仍捆在那里,已有了一股霉气。步竦再次幻想这行李不用解开就背着它回地区去该多好。工作苦点累点都不怕,就是这种语言不通、吃百家饭迈千家门的工作环境使人备受拆磨。 回去是不现实的,只得解开行李拿到院子里去晒晒太阳。走到院里一看,一个穿着红色立领唐装的漂亮姑娘也正在晒被子。一头流行的大波浪短发,细长的眉毛,秀丽的杏眼,高挑的个儿,人很白净。挽着的衣袖手臂也是白得耀眼。她见了步竦就笑嘻嘻地说:“你就是新来的步竦书记吧。哟,好年轻呀。我原以为至少是个40来岁的领导哩。”话语中掩不住一种惊喜。 步竦说:“是呀,你也在这里工作?” 她笑道:“我姓迟,叫迟幼娟,在区里搞青年工作。” “哦,是我们的团委书记。来那天没见到你啊。”步竦说。 “我不是团委书记,是在团里帮忙,那天回县里去了,我家在县城。你下午来第二天就下乡,我从县里回来时就没遇见你了。只听人家讲来了一位新书记。没想到是这么年轻帅气的书记。你以后可以组织我们打蓝球。”她热情洋溢地说着。 “是啊,以后青年们是可以多开展一些活动。”步竦点头。 “你是分管我们的,林书记讲了。” “工作还靠你多支持。” “哪里,靠你领导。有你这么年轻的书记,我们团的工作有希望了。以前分管我们的都是些老东西。” 她直言快语地说着,笑着。一个院子里充满着灿烂的阳光。她骂那些区领导都是老东西,大家也只是笑笑并无责怪。这区里的干部确实都是一些老东西了。正付区长都已50岁以上。妇女主任竟是一个花白了头发还缺了一排门牙的53岁老太太。 后来步竦才知道区团委书记小黄去地区读电大去了,这迟幼娟。24岁,还没结婚。父亲是县里的干部。她高中毕业就招了干到区里来了。已工作多年正准备接区团委书记的班,很是泼辣厉害的。农村基层工作的磨砺锤打使她练就了一副刀枪不入的牛皮功。与男同志一道下村串户做工作,她能说会道,把那些村妇们哄得是团团转。一些解不开的疙瘩、过不了的坎坎都会被她一一化解了。所以,领导们都愿意带她走。就是男同志在一起说晕段子,讲黄色笑话,她一个没结婚的姑娘却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任男人们怎么说她都能安于泰山。如果说到她头上来太过火了,她会抓住空子反戈一击。而且是刀枪见血一剑封喉。让想占她便宜的男人们一个个都下不了台。她有着辣厉精明的作风,少却些姑娘的腼腆和温柔。是个典型的基层妇女干部。但外型又像个城里的时髦姑娘,衣服穿得也很是鲜亮。 上午开区委联席工作会,会上林子新同志把步竦介绍给了大家。并明确了步竦的分工是负责文教卫、计划生育和政法工作。有了这样的分工,步竦也就有机会到区文教办、各中小学、各卫生院去转转了,不必天天守在村里。当天下午他就搬到了区派出所去住宿。也在同一个大院里,只是那边一排房子是派出所的,有一间空房,让步竦搬了进去。 区里机关只有一个值班室,秘书坐那里。其他同志包括领导都是没有办公室的。干部们的办公室和工作就在村里、田间地头、农户家里,在村干部的饭桌上。只有开会时才回回区里,区里有个食堂也并不是天天都开伙。只有开会时,干部们回来了才开伙。开会一般都选在逢墟日,这一天才能买得到菜。开完会大家又各奔东西的下去了。他们倒觉得下去了更自由,一可以乘机回家,乡干部们绝大多数是半边户,老婆都在村里老家;二可以“鱼肉乡里”一家家的吃过去,有酒喝还不用数钱,还有奉承的话听。步竦对他们这种通吃百家饭而泰然若素的精神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乡干部当然也有抱怨的。现在改革开放的转型期,撤消公社,联产承包到户,田地到人,干部再没有以前吃香了。何况以前到大队吃的是公家的,到社员家里吃的是有求于干部的,更是心安理得的海吃海喝。“现在是靠吃感情饭了。招工招干招兵指标取消了。集体工分没有了,化肥销售放开了。农民不求我们了。农民说:我犯了法,你也保不住我;我不犯法,你也奈何不了我。现在干部差火点的下村里去是连饭都擞不到吃的了。”干部们在感叹。 这是一个新老体制、新旧观念相互交替转型的年代。计划经济还在作最后的守卫战。农民自主种植在文件上在口头上已在宣讲,实际上却做不到。唯有能做到的就是,农民可以丢下家乡的田土自主地跑到广东去打工。而从外面带回来的则是开放的享乐观和金钱意识以及录相放映机。随机带来的还有不少的色情诲淫的录相片。农村最直观的变化就是镇上的电影院垮了,有线广播断了,闹子上美容店多了,录相厅多了,小吃店多了。当然最多的还有村里的养、植户多了。小作小坊、村镇企业也在蠢蠢欲动。 会议后,区里就给步竦配了一个助手(向导)陪步竦下乡。这向导是区广播员,姓古,40来岁。是个黑黑瘦瘦的汉子,两片招风耳却很大,嘴吧也宽,好吃。他走到哪里第一句就是:“今天步竦书记来了,安排好中饭。”然后具体吩咐道:“红薯米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得要点小菜来送下去吧。没有母鸡杀只把公鸡也行。公鸡不在乎大小只要弯爪长就行了。” 所谓弯爪,就是公鸡爪子上的矩趾。能有长矩趾的鸡起码得要个两三斤才可以做到吧。 这老古最乐意陪步竦去下乡的地方就是旧关乡的西山片。 西山那里有个奶山寨村。村子里有着好多的姑娘小媳妇。人们说那里的水好,是出美女的地方。也有的人说那是出骚娘们的地方。因为这寨子的后面有两座并立高耸的山峰。这两座山峰是那么的匀称挺拔远远望去活脱脱似少妇一对高耸的双乳。那峰顶上各有一个方圆几十丈,高有三五丈的大磐石,就如同那生成的奶头。整个一对乳峰是那么的那么的对称,那么的天功造化惟妙惟肖。那是少妇饱涨着乳汁充满活力结实挺拔的丰乳。这寨就因了这山而得名。 而这山寨里的女人大概都是吃了这里的水的缘故,或是沾了这山的灵气缘故,一个个也都是身材苗条而乳房高耸挺拔健美。所以这里的男人们大都一个个沉迷在这些女人温柔香软的胸怀里不愿出去。以致有个民谣说: 奶山寨,奶山寨, 这里的女人个个爱。 十个男人进九个要变坏。 这里女人们的白嫩肌肤,柔弱细腰高耸丰乳加上她们的多情蜜意确实迷得男人挪不开脚。这里还有一个世人该知的故事,说的是好多年前: 有一个老汉,五十岁了。家就住在那奶子山下的寨子里。养了一个儿子不几年老伴就过世了。为了把儿子拉扯大也就没有再娶。晃眼二十来年过去,儿子也长成了大小伙子。也娶来了一个俊俏的媳妇儿。两口子恩恩爱爱出双入对。那媳妇儿成了少妇后更是丰韵多姿,性情外流。看得个老汉儿不禁想起了自己与老伴的当年。只可惜的是,唉!老汉成天叹息不已。 一天,吃了早饭后,儿子和媳妇小两口又亲亲爱爱的亲了嘴之后就出去干活去了。老汉见此情景不觉一人独自坐在火坛边发起了愣。愣了一会,好似胸中有些块垒要吐。于是顺势用脚扒平了火坛前的灰土。折了根柴支在那扒平的灰上写道: 二十年前没了妻,半夜睡醒好孤凄。 门前大车我要卖,卖了大车好娶妻。 一边写一边想着,思着。这时媳妇儿正在后院里喂猪,端了猪食盆子到火房灶上来舀猪食。见了那灰上字迹儿,凝视了好一会。那老汉不好意思就走开了。媳妇见阿公走了便放下潲盆捡了根柴枝,把阿公写的诗句的后两句给扫平抹了,然后顺势改写了一下。写好就走了。 阿公见媳妇在看他写的歪诗心里羞愧,又远远的见媳妇儿在那诗前点点掇掇不知是在干什么。等媳妇走后他又回到火坛边来看看。呵,原来自己写的诗已被媳妇儿改了。只见得那诗写的是: 二十年前没了妻,半夜睡醒好孤凄。 门前大车你莫卖,又作媳来又作妻。 老人心里不觉一动。涌上一股热流。这样的媳妇难得啊。再出去看到媳妇时,媳妇儿不觉脸上飞起了两朵红晕。 晚上时老汉吩咐儿子道:“猪栏里的乳猪崽都大了,明天挑到平顺闹子上去卖了吧。” 儿子答道:“噢。”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儿子就去栏里捉了那几头猪娃子赶早路去街上去卖。 那老汉还在床上躺着,只听得那边儿媳的房里传来媳妇娇嗲嗲的声音:“朗呀,早点去早点回呀。” 由声音想到了媳妇儿那娇嫩的容颜。由娇嫩的容颜想到了媳妇儿此时在床上的睡态,由睡态又想到了媳妇儿此时该是赤裸的胴体。老汉不觉腹下暖流暗涌抑制不住了这压抑了二十年来的冲动和渴求。 这时的老汉叹息着紧抓了被子来出气,还是按不住那心中已燃烧起了的熊熊烈火。他想,唉,今天难道天要陷我于不义么?我能做么?不能呀。可媳妇儿的裸体总在脑海里晃来晃去。他似平又听到了媳妇儿那娇嗲的声音分明在说:“门前大车你莫卖,又做媳来又做妻。” 洪水猛兽出了笼就再也关不住啦。老汉迈着那健牛龙马般的步,揣着那热腾腾虎豹野兽般的心走进了媳妇的房里。 媳妇正在床上睡着回龙觉。全身赤裸昨晚正与丈夫尽情恩爱过。见阿公进来她没有推却。也许真是可怜这鳏居多年的阿公。 老汉上床钻进被子就搂着媳妇儿啃个不停。那激动和感激之情是以老泪涂湿了儿媳的整个丰硕的乳房为表现的。 已经二十年没有触摸过女人的肉体了。在这里故地重游又非故地。他要好奇的探索,要寻找那曾经相似的地方。 他还苍劲的大手抚摸着媳妇那高耸挺拔的乳峰。 “是什么地方?”老汉问。 “这是两奶山” “哦,就是我们寨后的那奶子山?” “嗯。” 那手在这里把握着许久许久也不愿离去。这诱人的奶子山太叫人迷醉了,已经二十年没爬过这山了。 他的手慢慢地揉捏了好久好久才继续往下探索。 “这是什么地方啊?”他颤声的问。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这是呀,”媳妇儿笑了,“松树漕呀,这,这是女儿井了。” 两人的欲和潮都在心里翻滚起滔天大浪了。老汉已不顾了一切翻身上了儿媳那柔软香嫩的肉体…… 但这一切都被在窗外的一个人全侦到了。原来儿子挑了猪崽刚出门走不远才发觉自己忘了带秤出来。就赶紧返身回家拿秤。可走到自己房前窗外听得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就贴了墙根儿去听。不听则可,一听竟是自己媳妇同阿公在玩好事儿。他本要发作,可一想老爹养育自己这么大也不容易,再者妻子娇嫩可人也不愿这么就伤了她的面子。等会妻子一恼气走了咋办?只得忍了。 日出两杆,翁媳俩也是云消雨散了。整衣下床。各自起身洗嗽。这时儿子挑了猪崽闯了进院来。高声喊:“爹爹,媳妇,我回来了。” 两人闻声出来一看,媳妇问:“朗咯这门早就回来了?哎哟,猪崽子朗个都没卖脱一条呀?” “猪崽没卖脱朗咯就回来哩?”老汉也奇怪的问。 “不是我不卖,爹爹耶。我清早就挑了猪崽一路卖去。一走走到两奶山,看到五爪虎在山上窜;我赶紧往前走呀,一走走到松树漕,猪崽崽又没人要。朗搞法,我还不是又往前走罗。我一走走到女儿井,小奶猪崽崽刚睡醒,它想要喝米汤。我昨夜才喂过”她“米水汤,这么清早”她“又要喝了,我就只好挑了猪崽回来罗。” 听了这话,媳妇脸儿一红,扭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里。那老汉也是满面羞惭,恨不得地下生了条缝来好钻进去。就在这时,本来晴空万里的天一下云聚风起云阴了下来。突然又是一声炸雷响起。 轰隆隆——叭啦——!! 一阵天摇地动的雷鸣电闪好象是撼动了寨后的奶子山。大家惊魂之余抬头远望那高高的奶子山,左边乳峰山上的奶头已被炸雷削去了半个奶头了! 老汉、儿子、媳妇三人都在心里有所振悟。半年后,儿子儿媳把没卖掉的小猪崽养大后卖了个好价钱,用这钱给爹爹把白茅窠村年轻的二寡妇娶了回家。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中国人口中常说的“扒灰”一词,其典故或许就出自这个故事也未可知。 这一带就是这么个风流宝地。这里的女人也都风流多情, 山冲子里水好,养女人。却没有什么经济出产,不养男人。以前村里的男人们守着如花似玉的娘们,没有饱饭和肉吃,只得专吃娘们。可男人有几个是经得扯的。不出两三年就把这些青皮后生们扯得精干了。多数没了招架之功,可女人们才刚刚调出味儿来哩。正是青春欲火中烧难耐的时节。她们需要补给,需要滋润。村里的男人不行了,自然少不了会瞅上邻村或外乡的青年的。可是山高路远,长年也难见个把好人儿进来,一旦有了男人进村就成了媳妇姑娘们眼盯盯的猎物。于是,便闹出了许许多多的现代风流故事来。 县农技站来推广矮杆早稻的高技术员,夜里被队上安排住进了村头黄三顺家。三顺到龙神桥修水库去了,媳妇玉花在家。那媳妇见大学生技术员来了好不高兴。夜里煮了擂茶给他们喝。喝完,大队会计走了。玉花把高技术员让进了自己最好的房里歇息。高技术员跑了一天也是累坏了,进房便脱衣躺下,一会玉花推门进来,高技术员大吃一惊!因为进来的玉花是全身赤裸一根纱也不挂的。高技术员吓得魂飞魄散,翻身跳下床跑出了房间。只好在火塘边坐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玉花起床就不给他好脸色看了,早饭也没得给他吃,一扫把就把小高给赶了出来。说他看不起人。小高是抱头鼠窜而去。他失魂落魄地找到队长家,队长见他来得这么早,有些奇怪,问他吃早饭没有?小高哭丧着脸讲昨晚和今早的遭遇。一再申明自己“没犯错误”。谁知队长淡淡地说:“人家玉花是看得起你呢。你伤了人家的心,当然赶你走罗。”还说:“没半夜里赶你走就不错了,怕你在山上给野狗咬死。” 还有,那年县里搞农业学大寨,派了一个工作组到奶山寨去工作。是县里的王主任带队的。还有公社里的两个同志。晚上开完会,大队主任安排公社的两位同志在大村里住宿,由妇女主任领去住户家了。主任对王队长说:你是领导同志,我陪您去个好点的地方休息,在小寨,上去一两里地。 四月里那春晴的月夜,主任领了王队长拿了手电走向山后小寨,在村头的一户人家敲响了门。“笃、笃笃、笃、”那有节凑的敲门声,屋里马上就有人应声。“就来了”一个圆润少妇的声音。一会儿,门拴响起。屋里却没点灯。门一打开时,一个娇嗔的声音:“这么晚才来呀?”接着女人就扑出门来。这一幕真叫王队长看傻了眼,月光如水的夜色里,屋门口的女人竟是全身赤裸裸的,两个奶子又大又白…… 主任忙说:“我是陪客人来的,是县里的领导。” 原来这女人是大队主任的相好。也是寨子里算得上漂亮的角儿。大队主任的意思是应该把县里尊贵的领导安排在寨子里最好的女人屋里歇息。这美妇听暗号以为是情人来幽会,就没穿衣服故意裸了身子迎了出来…… 不知区供销社的白主任算不算倒霉,他奉区里安排进这奶山寨来推广“小苗带土移栽”。只住了两夜他自己就被一少寡妇移栽上了床。住到第六天就出了一个姑娘与少寡妇争风吃醋了。姑娘拽着区里来检查工作的陆区长要他评理:“白主任他要了我的女儿身,就不应该再上那寡妇的床。”白主任的好事败露了,被区里拿了回去“练小字”、免职。 后来去奶山寨的干部又有几个被“拉下了水”。于是奶山寨便有了名气。干部们对那里是又爱又怕。这里的女人多情大方,很容易让有心人进入她们的温柔梦乡。然而她们又很率真纯朴。把有与男人的情爱,尤其与干部的情爱当作一种荣耀。往往会在几个早晨后就讲给小姐妹们听了。这对干部们来说当然是一种莫大的危险。 这些风流韵事只是听来的,齐东野语而已,不足为训。 也是在四月里的一天,步竦去西山片检查烤烟生长情况。路上老古也给步竦书记讲了许多奶山寨的风流故事。步竦说是你编的吧?老古笑笑说:“不是编的,到了你就晓得了。石书记你这么年轻帅气,又是区里的领导,村里的女崽们见了你不晓得会有好多的要跟着你转呢。” 快中午了才到奶山寨,果然好风景。村后是高高的奶子山峰,村子掩在密密的松树丛中,左则大岭沟涧漕里挂下一帘瀑布,生成一条小溪绕村前而过。那水是那样的清澈,那树是那样的茵绿。村前村后涧岩溪傍还有好多多的樱桃树。可惜这时樱桃花已开过了,只还剩涧边岩脚下阴凉处留的残红点点。 老古说:早春来,这冲前寨后的樱桃花一开呀,那是一层层一片片,如同一朵朵红霞连在绿水青山中,硬是和画里的仙境一般的哪! 这么好的地方,出美妇,出多情女,那是必然的了。步竦这么暗想。 中午在村妇女主任家里吃饭。这妇女主任28、9岁,挺漂亮的。鲜嫩丰盈,一点也不辣厉。笑盈盈的一双含情脉脉的眼会撩得人的心都是酥的。她叫白淑香,丈夫到广东打工去了。她说村里的男人大都去了广东了,家里留守的都是些“389961”部队。等摘烤烟时恐怕人手都忙不过来哟。挑烟去乡里卖就耽误工了。 支书就趁机要求区里今年能否在村里设一个烤烟收购点。再不然就是把西山片的点移到他们这儿来,因为他们今年工作扎实,烤烟种植面积同各村比是最多的,理应设点。 步竦说这个问题可以考虑,回去后同县烤烟办商量一下,看能否新设或调剂一杆秤过来。 支书便殷勤地敬步竦的酒,三巡过后面热耳赤之际,老古便常捉着白主任那白嫩的酥手老是劝她的酒,那兴奋中透出一种情动,他们有些那个?…… 吃了饭,步竦和老古就离村走了。走过村小卖部门前时果然看到许多的姑娘小媳妇。一见到外面来的干部同志就老远的打招呼: “古广播,您陪着谁呀。怎么不进屋里坐坐?” “哎,林妹子,我陪的是区部喀石书记。等隔天再来。” “来了,住我屋里呀。” “石书记好年轻咧。” “喀喀喀,喀喀喀喀……” 姑娘们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来了这么段时间,他们的土话不全懂,但大概意思是知道的。村里姑娘同上面来的干部是不全讲土话的,她们终究是读过几年的小学甚至乡中学。有时老古用土话同她们讲话,她们却用官话回。对干部像对她们学校的老师一样,以示尊重。 出村口小溪边时,一群小媳妇们在岸边洗衣服。满面春风的女人们抬头见了他们便兴奋而热情地打招呼。老古也是满面春风地与她们一一接招、调笑。 走得近了,只见一位细腰挺胸的青衣少妇深情地叫了一声“古哥”,便没有了话。老古也只应了一声“哎——”。这一声转碾波折的“哎”里面包含了千千万万的心语。并辅以四目相对,一片深情便都在里面了。步竦想这如桃花般的女人大概就是老古的情人了。步竦曾听黄区长讲过他有此小艳闻。 奶山寨的女人们果然开朗明媚,活泼多情。这是步竦所留下的第一印象。 下午步竦和老古要赶到邓家源去,在路上遇见了区宣委张曼成和乡里的一个同志。 张宣委说:“听说石书记你进西山了,我们也就赶来了,想一起陪你去看看邓家小学的危房。” 步竦说:“正好。” 在翻过几座大山过了几道弯之后,走在一座密林陡岭的山脚下,只见这十几里内没有人烟的地方那半山腰上却有两座显眼的大棚房。步竦问那是干什么的? 老古说:“那是锯板子的。是有人住在那里锯木板。” 乡里的同志说:“他们有6个人,都是精壮劳力。这要靠力气吃饭哩。” “听说还有两个女人。”老古说。 “他们还带家属?”步竦问。 “不是的,是请的两个妇人。白天给他们做饭,晚上陪他们睡觉。”乡里同志说。 张宣委笑道:“6个男人,又都是精壮劳力,两个女人能行吗?” “下苦力的,不是天天晚上都干那事的。他们轮着来。再说也舍不得花那么多的汗水钱去作乐,所以才合请了两个妇人。”老古什么都清楚。 “这是男女作风,这是通奸。石书记,我们去把他们抓下来!”乡里同志很坚决。 步竦沉吟了一下,想:山里男人挣钱不容易,为养家糊口卖苦力到这深山里来一干就是几月半载的,生活寂寞也是难耐;山里女人更不容易,不是生活实在困苦谁会走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以肉换钱呀。 步竦说:“就我们四人能拿得下他们的么?他们可是强劳力精壮汉子。” “我们到前面村子去喊人来帮忙。”乡里同志建议。 步竦说:“算了,今天赶路要紧。这事以后再说吧。” “是的,去挖洞找蛇打?”张宣委附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