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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奶山寨女人的奶香4
烤烟开秤了。步竦又来到了奶山寨。这里设了一个收购点,步竦同烤烟办的同志们来监督开秤和观察收购进度的。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堵塞烟叶外流。 收购点就设在村中的祠堂里。烤烟办老赵和两个收购员被嘻嘻哈哈的女人们邀到家里去住去了。步竦知道这村里的男人们现在都在广东打工去了的多,几乎家家户户的女人们都守着空房。住到她们的家里去恐怕是有些不方便。步竦要求住到村小学校去。 这小学就是两间教室,什么也没有。孤零零的一座空房。两个老师也是村子里的,不住学校,学校里也没住房。由于劳力缺乏,学校就放了农忙假让孩子们回家去帮忙摘烟。步竦早有准备,带了行李来,就开铺睡在这教室里。两边的大窗户全都打开。把课桌拼了在房的中央做了一张大床,被褥一铺就睡了。外面能洞察屋内的秋毫。躺在房内大床上也能饱览窗外的风景。这完全是个公开透明的场地。这样也就没有了那些瓜李之嫌。 第二天上午举行了“开秤典礼”。看着收了几担烟。验级呀、报价呀、过称呀、兑现呀。已经很正规了。送烟的都是些姑娘嫂子们。嘻嘻哈哈的,场面很是快活热烈。 “中二,一担。52斤,价,二块八——” “中三,一担,48斤,价,一块六——” 验质员在扯着嗓子报级别价码。 “水哥耶,我这也是中二吧?这么乖一张张的。”一个秀气的少妇对验质员二水说。 “只有几张乖。看,这些一把把就差了。” “把把的里面也有好的呀,你不看看,这,这,这好乖。” “混在一起了就是这个等级。” “那春妹子的呢?你是不是看到春妹子漂亮你就顾她了?” “你也不赖啊。” “是呀,我的脸没她白净,可我的腰身比她漂亮。你喜欢白,我的奶子也蛮白的呀。” “白不白,你男人才晓得,我又看不见。” “那好,喂你一口奶你就晓得了呀。给我打中二嘛。” “哈哈哈……”女人们一阵笑。 “不敢吃,不敢吃,我又不是你的崽。” 验质员二水涎着脸也跟着傻笑。 女人们的放肆、随意、欢快,令步竦大开眼界。她们并不真是为了争那一块八角的价,半斤八两的秤。只是为了取笑为了逗乐为了调口味。不像平地乡里收烤烟的与卖烤烟的是针锋对麦芒。 女人们的调笑还有更出格的,步竦不蛮习惯,就先走了。到烟田和农户家里去看看。烟是行业部门收的,地方政府只是协调一下而已。主要任务是督促摘烟,指导烤烟,防止烟叶外流。大家都在忙,步竦没事。 下午就在教室里看看书。正看得入神只听得外面吃吃吃的笑。回头一看,只见三五个姑娘尽贴在窗上,笑着望步竦。见步竦回头就叫“俊书记,俊书记”。 步竦说:“我姓石叫步竦。” 她们互相一看。喀喀喀……地欢笑起来,说,“不熟?来得几天就会熟的。”姑娘们的笑声就像一串欢快的银铃声。 一个稍胖短发的姑娘说:“是讲你蛮俊气哩。” 步竦起身走到窗前问,要不要进来坐坐? 姑娘们又互相望了望,噗吃一笑说:“不坐了,不熟书记,上午听姐妹们讲来了个俊气的书记,我们就想来看看你。看了,还要去卖烟哩。” 果然,她们有的手上挽着大筐的金黄烟叶,有的把烟挑儿放在屋前的树下。 说完,她们嘻嘻哈哈的头发一甩一甩地笑着走了。有如一群充满活力的百灵鸟,是那么的青春那么的自在。还有一两少媳妇回头喊道:“石书记,夜晚到我屋里去坐。就在村尾河边。请你喝擂茶。” 步竦哪里敢去。收烟时节太忙,步竦也不好意思叫村干部陪着自己,没人陪,谁敢去踏那些桃色陷井。晚上,他只有反过来陪着支书守烤房,一边跟他学烤烟一边听他聊村里的风流韵故事。 去年,这里没有收购点。烟烤好了要送到乡里去卖。路又远,可邻边的理县烟价又高一些,等级也打得松一些。村里的女人们就桃了烟走小路过界去理县卖。区乡里怕流失了税收,就派人日夜去小路守口子。一天,天刚亮。二组的何运珍桃了一担中二烟过界去卖。正踏着露水走在茅草小路上,突然被路边跳出来的两个男人截住了。原来是乡里派来堵烟的人。两个男人非要抢了她的烟。她苦苦哀求。一会儿讲屋里有80多岁的老奶奶生病等着要钱去治病,一会又讲8岁的小奶崽上学等着钱交学费的。其实老奶奶早变黄土了,小奶崽才不过三岁。她是好话讲尽了,恳求和放赖都不管用。碰到两个坚持原则的铁石心肠了。 守路员不但要没收她的烟还要罚她的款,还说要抓她去乡里办学习班,说她是破坏烤烟生产。运珍吓坏了,万般无奈之际只好拿出了最后一招。只见她松了紧抓烟桃的手,哭丧的脸一下变了个鲜花绽放的笑脸。心一横,一把将上身的衣衫扯开来,跳出了两只高耸诱人的大乳房,一下把两个守路员看呆了。两张臭嘴张开半天都合不拢。涎水都流在下巴上了。 “两位哥哥,做妹子的没别的孝敬你们了,就这对奶子让你们耍个够,守了这一夜也苦了,就算我慰劳你们了,好不好。” 下面的故事就很简单了,运珍顺利的过了关,去理县卖了个好价钱。回来把这经验也无私的传给了村里姐妹们。姐妹们也都如法炮制。守路员们大饱艳福。把截烟变成了截奶,更有截色的了。这条小道就成了绿色通道,奶山寨的烤烟外流畅通无阻了。双方各得其利,皆大欢喜。在这场双赢喜剧中奶山寨连同周边村的烤烟流失了百分之九十八。怪不得,步竦提出今年在桃花冲摆秤设点的建议上面连嗽都没咳就通过了。这个点虽然偏远,交通不便,可收购员们都还争着来哩。 过了不到五天,收购站的验质员二水,过磅员老杜点长老陈都一个个上了奶山寨娘儿们的床,掉进了温柔的桃花井里去了。他们不是政府干部,他们才不在乎呢。何况这已是开放的年代了。 以前在这里跌倒的干部不下20个。上至县领导下至乡里一般干部。这樱桃花儿如火般的红艳,背后却是断送卿家前程的火坑。在人们谈花色变的同时大家又一个个排着队儿乐滋滋地往这要命的桃花坑里跳。 这里的女人们从来就是这么开放,乐观,纯朴,风韵。她们是那么的自然,没有受到过外界的影响。 这里的女人有着她们野味的纯真,热天里的傍晚她们敢结了伴儿下到村边的小河里,脱了个精光的洗澡、戏水、打闹。任远处薄暮中归来的牛群、羊群、和那赶牛羊的孩童、负樵荷锄的男人们从容路过。谁愿看就让他看过够。当然也有那傻小伙子在小河上高高的双木架子桥上边走边傻看的,看得走了神一不小心就从那高高的桥上摔进了河里。惹来姑娘们欢快的笑声。那小伙便成了村里人们取笑的对象。这就成了一条不成文的民俗:河里洗澡的女人是可以看但不能久看的。看久了,上山砍柴割到手,下田过桥跌进河。 究竟看多久才算“看久了”?天知道! 这里有着世外桃源的纯朴,有着伊甸园般的浪漫。立场不坚定的男人来了,没有不掉进桃色大染缸的;立场坚定的来了,住的久了也难保不“受伤”。 正在这时,区里搭来了急信。晨启乡的晨启村和顾家村发生了大械斗了。要区里管政法的石步竦立即赶回现场去制止械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