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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土匪小妾和两个队长1
石步竦找到了周雨贞,请她讲讲麦香同她娘走失后的情况。周雨贞告诉他,麦香在她家里住着时给她讲了那过去的往事: 1939年,日本鬼子的飞机来轰炸潇湘城。八岁的小麦香在躲轰炸时与妈妈被惊慌的人流冲散了,开始她看见一个妇女的衣服像妈妈就跟着她乱跑,一直跑出了城外,才发现那不是妈妈。飞机过后她就跟着人流走,走到了河边却找不到妈妈也找不到了家,就在河边哭。这时一对中年男女来了,看着她嘀咕了好一阵,然后走近问她为什么哭?问清了是跑丢了妈妈,就说带她去找妈妈。这一找就找出了湖南界外,到了桂北的湘水边的一个小镇界首,第二天便把她带到界首街上来出卖。恰逢东界大山里的财主罗字开来街上赶集办杂货,见麦香长得是乖巧伶利又白嫩,这罗字开虽是个打打杀杀强盗出身的恶棍,却也是个抠门死悭的财主。他见这女崽便宜,便买了她回去准备给自己十一岁的儿子作童养媳妇。盘算着前十年还可以作丫头使唤。这真是个省钱省米的好打算。 麦香来到罗家后八岁就要上山打猪菜,十岁就要上山砍柴禾。从没吃饱过一顿饭。可是霜打的篱菊雪里的梅。越是苦寒它越长的好,开的艳。这麦香也是一样,苦水里却泡出了鲜荷花。尤其是她的肤色好,白里透红,怎么晒也晒不黑。那身材就象有气在里面吹。看着看着胸脯高了、腿儿圆了。青青的长发胜似那绝壁上的马尾千金,又青又长。 长到十五岁她竟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十五岁生日这天,大阿妈到了麦香睡觉的棚屋里,给了她一套新衣。叫她穿上。还让她搬到了后栋的偏房里去住。这房里有了镜子,有了梳妆台。麦香可以对着镜子打扮自己了,麦香从此也减少了劳作。因为罗家这时开始准备认定她作儿媳妇的身份。不再是作粗活的丫头了。吃得好了身子也不劳苦了,麦香就更是如出水芙蓉一天天的娇艳起来。 罗老财的独子也十八岁了,按理也该给儿子合房了。不知是罗老财的几个女人都不争气还是罗老财纵欲贪色掏空了身子败坏了种子。反正四五人一齐拼了性命地努力才只生出这一个宝贝儿子出来。而且还是一个废品。十三四岁了还要吃奶,十六七岁了还要跟他娘睡。如今十八岁了,父母逼他同娘分了床,给他铺了间大屋,择了良日让麦香搬进了他的房里。 父母的用意是让他们俩交合接好,如能有了身孕便好举办婚典正式结婚。可是这傻儿子喜欢妈妈睡却不愿碰如花似玉的妻子的肉身。急得这个怕断子绝孙的罗老财抛开了羞丑,同了二姨太也就是傻儿子的亲娘脱光了衣服现身说法地做给傻儿看。傻儿看了却笑嘻嘻的说:两个人莫打架罗。不兴男的打女的的。说着上前来扯开这赤条条的两个。搞得罗老财哭笑不得。精赤的罗老财站起在床前教儿子说,应该这样上……。那儿子傻傻的看了看就真的要对着自己的亲娘上了。直把个罗老财气得两头出气口冒烟了。没办法只得作罢。可那二姨太说,儿子晓得上女人了,我们不如帮他一下忙。把他媳妇剥了按了教他来上?罗老财想想是有些道理。 就在一个晚上公婆俩进了儿子的房里将麦香剥了个精赤光裸,一个按了手一个按了脚再叫儿子上。可儿子却又傻笑着讲:“昨天我要上,你们又骂我。我怕骂。”他死也不肯上麦香的身。 儿子没按俩老的意愿行事。可是生性好色的罗老财,十七岁他父亲给他讨老婆开始,到四十岁前后已讨了四个婆娘了。却没填满他那贪鄙的心。总觉得不如意。偏偏这回帮儿子的忙看到了儿媳的鲜嫩裸体,竟一下子惹动了他那狼子色心。儿媳那如玉般晶莹惕透的胴体看得他心狂意乱,按捺不住。儿子啊你实在是傻啊。你不用不如我用。他打定了这个主意。终于在一个春风哄动的夜晚他摸进了麦香的房里……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最后几乎是夜夜都离不开麦香了。一年后干脆把麦香纳了妾,做了自己的第五个小老婆。他庆幸好在还没给儿子办结婚酒。不然就蚀了个好味道了。这麦香是最叫他称心如意的。她身上还有一种特有的清香。就同那山上的栀子花一般。所以就叫了她栀子花。对她十分的宠爱,夜夜的专房。连家里的钱财都叫这五太太管了,把其他四房女人气了个半死。 1949年冬,桂北地区解放了,恶霸被镇压了。接着一场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在乡村里开展起来。东界乡的地主罗字开却逃上山去当土匪去了。他年轻时原是做过强盗的,因为劫了两起大商贾发了大横财。便在这寨子里做了大户东家。他筑寨堡,建大宅,雇长工,养打手,娶一串的小老婆。成了这山里的一霸。桂北一带民风强悍,许多村子里的男人都是农忙时的农夫;农闲时就是杀“猪崽”(为匪打劫)的刀客。他们把上山为匪是当成很随意的事,想去做做就去了。当地有个说叫做“镰刀上壁,上山作匪”。 解放军和工作队一进来,罗字开就很轻车路熟地拉了一帮子人上了山。由于土匪恶势力的存在,这里的群众是心有疑虑忧心忡忡的。 罗字开跟大土匪于玉白上了山。家里留下大小五个老婆。花儿没了主,狂蜂浪蝶就没有不想来闻香采气的。 村里的三包子原是一个二流子,趿着半截鞋子不务正业的。但这人敢说敢做又横气。共产党发动群众搞土改斗地主别人有顾虑,他却最拥护。因为此时他正是上无片瓦下无插身之地。社会的变革给他带来了机遇。他的热情投入和对地主斗争的坚决和不留情,使他立马升到了民兵队长。成天背了条长枪在村头巷尾跑来走去咋咋呼呼的。其实他最热衷于的就是斗地主分田地,特别感兴趣的还是分浮财。而感兴趣中的最感兴趣的是那地主罗字开的小老婆。罗字开跑了,他留下的四个小老婆也是浮财应该分。自己是赤贫无产者老单身,又是民兵队长,首先应该分一个。 自己要哪一个呢?三包子常常是两眼发直的在思量着:二房漂亮却年纪大了,三房苗条可是奶子小了,四房丰满偏偏又黑了点。只有五房韩麦香最乖巧伦干,人漂亮白净又丰满苗条。才20来岁。挽个小髻,桃花眼细长眉的,说话低声细气一笑还有两小酒窝儿,真像是盛满了无形的醇酒醉翻了好多人。那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看着就教人好想吃一口。特别是那双桃花眼瞟上自己一眼就酥了半边身走了三个魂。 如今罗字开上山去了,没人护她了。四房女人在外受着惊吓回来却拿她来出气,不是打就是骂。她是里外做不得人,整天是愁容百结夜里暗自落泪。面色也苍白着有些憔悴。可那白中却更有一种俏。 村祠堂里的柴蔸火烧得满屋里尽是烟。人们连眼睛都睁不开。可是大家的热情就如同这火坛里的火一样,又红火又烟辣。这是乡里的工作队干部下来同村农会的干部及村积极分子们在开会,讨论明天开始试点土改工作的第二步,分本村大地主罗字开家的田地财产的事宜。这是穷人打倒地主当家作主最开心的一刻。 会上蒙主席提出来:现在罗字开还在山是为匪,土匪势力还在这一带出没。我们这山区离大军远,群众会不会有顾虑不敢要分给他们的地主财产。现在就分田地浮财时机是不是成熟。 围着这话把子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讲群众经过清匪反霸觉悟应该是高了,是会响应我们的;有的讲前段里在反霸中,在减租退押中就很有一部分群众是畏畏缩缩。这次如果分了东西没人来领就怕是冷埸了。 人们争来吵去各有自见。这时只听一声亮吼: “哪个有不敢要的啊。不要的给我!我保证第一个去分。这地主的东西不分白不分。” 人们循声望去,那立着大喉巴嗓讲话的正是民兵队长三包子。他把肩上的步枪甩下来拄了在胸前,点着人们说:“你不要?你不要?你,你,不要?都给我。” 个个哈哈大笑起来,都说还是三包子爽快。是的现在我们的政权稳固,人们的觉悟高了。难道还怕了地主老财不成。决定还是趁着这诉苦反霸进展顺利,并取得了胜利的东风,把分田分地分胜利果实的工作就势搞起来。争取走到县里的前头。 乡长讲话了:“我相信,经过诉苦教育的农民一定会认识到,没收地主的财产是物归原主。是合情合理的。现在根据县里订出的制度,为防止同情地主和糟蹋浪费财物的现象发生。我们要结合反分散、反隐瞒、反防空洞(帮助地主转移、窝藏财物)的斗争,将该没收的财物全部没收。”这是在县开会学来的话。 人们呱呱地热烈鼓掌。 下一个议题,就是如何分配这些剥夺来的财产。 乡工作队的寸队长说:“分配斗争果实时,让大家应该知道:天下农民是一家,团结互助,发杨阶级友爱的精神。 寸队长还一再强调:我们的分配方案应该是,坚持群众路线,贯彻先贫雇农,后中农,缺什么补什么,缺多少补多少,不缺不补的原则。 大家又是一致的拥护。都说好,党的政策英明。 三包子也高兴得乱跳,连说好!好!好!我举双手赞成!把枪举得哗哗的响。 有人提醒他:“你莫走火哩!” 三包子兴奋的大叫道:“缺什么补什么!好!缺什么补什么!我现在就缺个老婆。把罗字开的小老婆韩麦香补给我!” 有人笑道:“地主的小老婆朗个能分的罗。” 哈哈哈哈…… 几乎把大伙的肚子都笑爆了。 三包子茫茫然四顾,然后鼓着眼睛说:“地主的小老婆也是剥削来的、抢来的,也就是浮财,是浮财朗个不能分?” 大家还是嘻嘻哈哈的笑,说,好,好,你想要就多分几个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