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增加书签
已经汇报章节错误
第十一章土匪小妾和两个队长2
三包子把眼睛瞟了工作队的同志。心想讨他的意见。那工作同志也是笑弯了腰。寸队长见三包子朝自己看,才直起腰笑笑说,这个政策好象没出来。 三包子也听不出这是肯定还是否定。只当大家都是拿他耍笑的。他只认定了自己的理:是浮财就该分。 在一个青蛙呱呱叫的晚上,三包子背了那象征政权的步枪来到了罗字开的大院落里,对在堂屋里搓底婆线的韩麦香说: “骚婆,罗字开回来没有?” “没有哩,队长。” “他到哪里去了?搭了信回来没得?” “他哪里还敢搭信回哦。” “你要老实点。不准包藏他。” “我不敢哩。” 三包子大大咧咧地拖了一条长凳在麦香身边坐了。把枪杵在卡档里,掏出旱烟打火抽着,盯着麦香那因为搓线而挽起的白嫩嫩大腿看。 “我讲啊,麦妹子耶,其实你面前的路有两条。你要戴罪立功哩。”三包子的口气软和了许多。他在做思想工作了。 “队长,小女子不晓得哪里有罪哩。” “你是地主的小老婆就是有罪。” “我,我也是穷苦人出身呀。” “当土匪的还有穷人哩。你男人现在是土匪了,你又是土匪婆了。还讲没罪么?” “那他是他呀。” “你是他的老婆就是一伙的,就是有罪!何况他上山时你为什么不报告?” “他走的时候我晓不得的。朗个去报告法?” “你莫嘴利,你是地主婆,是匪属,就得要老老实实。明天要分了你家的地和山,等天还要分你家的房子。不过你听我的话,跟我走,我就保着你这房子分你一座。你如果不老实明天还要斗争你!” “我老实,队长我听你的。” “听我的那就来……” 说着三包子就去搂那女人。两手还在她的胸前乱摸。 “你放开我,我是有男人的。” “你那男人是土匪了你还等他。你还和他做一边?” “我、我、我嫁了人了的。你不能这么乱来呀。” “什么乱来?你是地主屋里的浮财,我们贫雇家就有权力分田分地分浮财,分了你!我明天就分了你,你明天就是我的人了。迟早就是那门一回事嘛。”说着就扑上了麦香。 “来人啊——!” 麦香吓得惊恐地大喊。罗字开的呆儿子进来了。看着他们傻傻的笑,喃喃的说:“男的打女的,要不得。男的打女的,要不得。嘿嘿。” 三包子一迟疑,韩麦香挣脱身跑进了房去。 三包子愤恨恨的提起枪踹了那呆了一脚道:“背时鬼。撞你的灶发啊!”悻悻地走了。 到了分田地分浮财这一天,三包子作古正经的向村主席和乡工作队长提出:田和房子我都不要了,只要把罗字开的五老婆韩麦香分给我就行了。 这时工作队寸队长很认真地告诉他,没有这种政策的。哪有分人的道理?要他端正思想,分了田地回去好好生产,丰衣足食了自然就能讨得好老婆回来的啊。 这时他才知道,地主的女人是不能分的。不能要来做老婆了,但用总还是可以用吧。她们的男人被打倒了,赶走了。还会有谁来护她们?对,就这么着。 此后,三包子就时不时的去接近韩麦香,总用一切机会去调戏她。每次的动手动脚都遭到了女人的奋力抵抗。这让他很恼火。看来这么一个文文弱弱的白净女崽倒是这么的刚。好!我给你一点武的看看。看你服不服贴。 夜里山村是那么的寂静。村里小学的女教师在静静的油灯下改着学生的作业。这时村里时不时传来女人凄历的尖叫声。女教师绉了绉眉头。心想,唉,又是哪个男人在打老婆了。明天得告诉乡里,村里的妇联会一定要搞起来,妇女识字班也要办起来。让妇女们学文化学知识,提高她们的地位。不能再让封建夫权压在妇女头上了。 第二天中午刚放学,两个村里的民兵后生正从学校门前路过。见了女教师老师便兴冲冲的说:“老师呀。我们昨天抓了个地主小老婆来斗。今天我们又拿了她来扯心肝‘,你去看嘛,蛮好看的,就在祠堂里。” 女教师一听,有些疑惑。就跟了两民兵去祠堂里看个究竟。走进祠堂里一看,一个年轻女子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的稻草上。她的手被绑了,脚脖子也被用一根桁梁粗的大栓栅了。她那坐着的草上一滩殷红。是来女人的例事了。可她却动弹不得。女子听得有人进来就抬起头来看。一见是女教师老师,她就哭了说:“老师快救救我。我家里不是地主啊。老师你晓得的啊。我还是被人拐卖来的,个个都晓得的。求您同他们讲一下放了我吧。求求您了。” 女教师老师抵细一看竟是韩麦香。她未及说话,一个民兵上去一脚把女人就踹倒了。说,“你还不老实。看我们再拍你的板油!” 吓得女人再不敢作声。女教师也不敢多讲什么,只是说你们不要再打她了。她的身体在不舒服。背过了脸去走出了门。喉咙硬硬的。问那民兵是哪个抓她来的,为什么事? “是三队长喊抓她来的。三队长讲她外家屋里是地主。是地主肯定就是有蛮多的嫁妆的。她隐瞒了不报。所以要抓了来斗。昨天我们打了她一夜,她就是不交。今天队长就扯她的心肝了。看她已难死过去两回了。嘿嘿。”那民兵憨厚的笑笑说。 “她父亲不是地主,是个赌博鬼。这女崽还是他拐来卖的,我晓得,”女教师轻声地说。 “我们队长讲,那是破落地主。”民兵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女老师。 女教师无话可说。 中饭没吃,女教师就急急忙忙地赶到乡里去找到了工作队寸队长。反映了韩麦香的情况。 三包子吃了中饭后来到祠堂的临时监房对两个看守的民兵说,你们去吃饭吧。我来看着她。 民兵走后。三包子挨近韩麦香说: “骚货,味道好受么?不从老子?这果子好吃嘛”。 “三队长,我好难咧,求你松一下绑好不好。” “松绑?那要看你的态度了。从不从?” “三哥啊,我口干的要死了。给我一口水喝吧。求你了。” “还想喝水,你个地主小老婆。明天专你的政,枪毙了你!” “你要杀我,我也没得办法。但你总得要给我个罪名啊。我有什么罪” “你是地主婆,你窝藏土匪男人。你隐瞒娘家地主成份,隐瞒浮财,就是该枪毙的罪名。当然如果你从了我那事,这些都可以帮你化解的。” “这些都是没得的事,你总不能冤枉我啊。” “哪个冤枉你了?再讲?又扯你的心肝。” “队长,三哥啊,再莫扯了。我抵不到了。求你了。” “那就识时务点。从不从?” “我、我、我从……” 韩麦香声音低得象蚊子叫。脑袋无力地深深垂了下去。 “胡扯!把人放了。”一声大喝在门口响起。是工作队寸队长带了乡长和村主席一块走进了祠堂。他们没有听到三包子与麦香的交谈。但进屋看到这种违反政策的做法就十分的恼火。 “现在不是运动初期,群众的苦大仇深可以有些过火行为。现在是要讲政策的。你们这么做是私设公堂滥用刑法,是要犯错误的。”等把人放走后队长愤愤的对村主席和民兵队长说。 三包子和村主席两人只得唯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