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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土匪小妾和两个队长7
麦香带着伤痛的身心回到家里,蒙头痛哭了一整天。两三天了还呆呆的象个木头人。她搞不懂究竟是哪里绊乱了线总是理不清场。寸队长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就悖时。讲来讲去就是自己搞错了,还害了他。好内责、好惭愧!好痛心!她想到了死,可死又有什么用?她还好想见到他,哪怕是见一面。给他讲清楚,实在不是自己要害他。自己是错了,但自己实在是太爱他了。讲清楚了,他不再怪自己了,自己再去死也坦然了。 麦香不出门,成天关了门躺在床上就这么想。就在这一夜里,一个黑影摸到了她的门前。揍了一下门,揍不开,就转到了窗前。窗被打开了。那影子跳了进屋。 麦香惊醒时已被捂住了嘴。来人说:“莫乱喊,今天没得人能保你。” 是三包子,他那粗壮如牛的身躯重重的压住了麦香。他在柔弱的女人身上尽情地发泄着。积了多少年贪欲和兽欲今夜终于如愿。他是胜利者。 整个床都在晃荡,他气喘如牛! 整个世界在荡晃,她忍声低泣。 折腾了一个时辰三包子才余兴未尽地从麦香赤裸的身子上爬下来。可他还不舍得离去。搂着她玩弄。半个小时不到他又如公牛般的爬上了女人的肉身。又是一阵山摇地动;又是一阵死去活来。又是一次身心的煎熬。下半夜了,三包子才筋疲力尽地咂着嘴满足地爬下那消了他的魂的肉体。还赖着不走。他想在天亮时再来一个回马枪。机会难得啊,这怀里的美肉。 三包子象死猪样的趴在床上沉沉睡去,一只手还抓着女人丰实的乳房不放。这时一条黑影溜到了窗前,轻车熟路的一拨窗子跳了进屋。黑影轻手轻脚地摸向床前。用手去撩床头的帐子,一撩却碰倒了一件硬硬的冷家伙。只听“咣啷!”一声亮响,跌在地上。黑影急急用手一扶没扶住,往地上一摸。他的心惊出一身冷汗来,是枪!一只步枪,三包子顺手靠在床头的。 黑影刷的从腰间抽出了短刀。床上的人也被响声惊醒了。三包子一声迷迷糊糊的“哪个?”他还没清醒自己是睡在哪里呢。当感觉到手上还捂着软噜噜的女人时他警醒了。再问一声:“什么人?!”眼睛却被来人的手电照花了。他赤条条的跳下床去想掉枪。却被来人上边手卡住了颈嗓,下边手一刀掬进了他的肚子里。 哎哟,三包子无力的叫了一声。 “原来是你啊,三包子。”黑影咬牙切齿地说。接着又是一刀掬进他的小肚子里还来了一搅。 “罗、罗、罗字……”三包子倒在了床前,肠子流了一地。 麦香吓得惊叫起来。一下跪在了床上。 “莫喊!”罗字开低沉的命令道。用带血的刀在麦香的奶子边比划道:“你这个婊子,你勾上他了?我还当是那工作队长呢。要勾唛也勾个当官的嘛。只是我看在你一身好肉的面子上,不然我就这一刀咯了你!” 罗字开捡起地上的电筒,电筒光下麦香赤裸的身子直哆嗦。两只粉白的嫩乳在晃荡。看得罗老色鬼淫性大发。在刚经历一埸生死搏斗的胜利后,那雄性素更是暴涨。有一种无比的激昂。他竟三下五除二地扯光了自家的衣服,跳上了床。就在床前情敌死尸的面前,他那如马一般的昂然阳具顶入了吓得失了魂的女人体内…… 罗字开是在约会的时间里左等不见女人来,右等不见美妾到。自己焦渴之火得不到浇湿已是难捺,更还有那上司的温怒让他不寒而栗。所以过了这么几天就怒冲冲地冒险下山了。谁晓得碰上的是这么一幕。 鸡叫三遍了,罗字开爬起身来说:“走,天快亮了,快跟我走。” “我不上山去!” “你不走?他死在你屋里,你是还想等死啊?” “上山是当土匪是死路一条,我不去!” “好,你不走。民兵队长死在你的床面前,他们不要你的脑壳才怪哩。” “人是你杀的。与我不相干。” “嘿嘿,哪个见我来了?他是死在你房里。不是你杀的,是哪个杀的?快走吧。天亮了就跑不脱了。” 说了拖着麦香就走。事到如今麦香也是身不由己了。是啊,这人死在自己房里哪个又讲得清楚呢。 爬了半天的山,麦香累了,罗字开更累。昨夜奔了大半夜,同男人搏斗了一番又同女人“搏斗”半夜。身掏空了,浑身疲软。前面有座狩猎棚,是山里人守野猪的窝棚。 “走,进去歇一下。”男人说。 两人进了棚就瘫下了。男人把枪抱在胸前呼呼的睡去。这里人烟稀少在他看来已是安全区了。现在连女人也带了上山来,以后有的是慢慢消亭的时光。就落胆放心地睡去。 女人没睡,她在想着这前前后后的事,想着床前血淋淋的死人。这是一场恶梦。她想到了寸队长,想到了寸队长谈到的他原先的恋人,就是被土匪掳上山去死了的。想前想后,想到上山做土匪婆还要过那无尽屈辱的日子。那土匪头子淫邪狰狞的面孔叫她不寒而怵。上山的路只有死路一条。自己决不能再走这一条路。决心下定。 她碰了碰男人,男人没反应。她悄悄起身轻轻拿走了男人抱在怀里的枪。然后从棚里找了一根捆野猪的麻索。一下把男人的手捆了。男人惊醒来大骂; “贼阿瓦那个卖掰的!老麦崽你想死啊!快放了我!不然我一枪嘣了你!” 麦香哧慌了,顺手捡起草铺下的一块石头在男人脑袋上一拍,男人昏了过去。麦香脱下男人的裤子,撕成布条把那男人双腿也绑了个结实。这才拿了那枪跑下山去。她一路跑啊跑,跌倒了爬起来又跑,不敢停,她要跑去找工作队找解放军。她想只有工作队和解放军能救自己。 麦香找到了区工作队长,队长带了烧炭班的战士和区长带了区小队的民兵马上去山上活捉了罗字开。把情况报给了剿匪部队。剿匪部队赶来提审罗字开后,经过布署,由麦香带路上山剿灭了山上残匪。 只是匪首于玉白侥幸漏了网。因为他见罗下山两天没回,料到可能会出岔子,就带了几个贴身弟兄分了山窝赶紧溜了。 麦香把罗匪交她收藏的财宝也带人去挖了出来交给了政府。在这次剿匪中麦香算是将功折罪,不再追究她的腐蚀革命干部的罪责。麦香向区工作队长哭诉了她的冤情。但她只字不敢提陆副区长的事。工作队长立即上县里作了汇报。确定了老寸不是强奸。但与地主小老婆通奸却是人们眼见为实无法更改的事实。最后组织决定从轻发落,将寸队长“双开”,送劳教三年。也就是说他从此失去了公职和党籍,劳教后将被遣送回云南原籍。 陆亭端由于处理寸案方法不当,政策把握不准,坐失剿匪良机,至使匪首漏网。应负相应责任,被免去副区长职务,调外区工作。 政府是实事求是的,对剿匪有功的麦香给予奖金。麦香她不要,她认为收了那钱便是自己卖了男人,将来是不得善终的。政府把她上交的罗家金银拿出一部分来作为安家生产费奖给她,她也不要。说罗家那钱是作孽钱,就是饿死也不会用那带血的钱的。她只要政府判她与罗字开离婚,不再作地主的小老婆,做一个与人平等的贫民。 工作队和区里商量了一下。在村里只有贫农、雇农、下中农,没有贫民。麦香她嫁了罗家后就做小妾没有从事过农活,算不得贫雇农。区队长说:镇里街上人的成份划分中有贫民这个档子。区长说还是工作队的懂政策。 麦香听了街上有穷苦人叫贫民的,她决定搬到离老家近的界首去住。离开这叫她流泪心悸又招人侧目的山寨。到街上去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贫民好。搬家之前她去了县管教所,见了以前的寸队长。 老寸见了她之后说你还来干什么?我给你搅得还不苦么?麦香哭了,痛哭失声涕泪交流。老寸紧闭着嘴一言不发。末了,麦香泪眼巴沙的望着老寸说:我已经同罗家断绝关系。政府给我定的成份是贫民。我要到界首去了。不管我到哪里,我都要等你。不管你以后到哪里,我都要跟定了你。你回云南我跟你去。“哥,我还来看你的。”她把一双布鞋放在他的怀里。甩着鼻涕眼泪转背离去。 老寸的心给女人的泪泡软了。他鼻子也是酸酸的。这也不能怪她呀。还是自己的策略水平低了点。唉,女人啊,女人。 在麦香将转背出会见室门框的那一刹那。老寸大喊了一声:“麦香!” 麦香回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 “麦香妹,你等我!”老寸大声地说。 麦香返身奔了过来,一下扑进了老寸的怀里。 “哥——!” “我还有三年。” “哪怕他三十年,我等!” “可我已是劳教犯。” “不!你是解放军工作队长。你是我的男人!”麦香一脸灿灿的笑和同泪水染湿了寸队长胸前的黄衣裳。 执枪的看守转过了脸去。 后来地区的一位领导下来检查土改工作的完成情况,听汇报时知道了寸队长的事,领导是寸队长在部队时的老上级。了解寸队长这个人,他就专门调看了寸队长的案情和处理情况,提出:处理过重,请重新审议。 最后寸队长只关了一年就释放出来。麦香去接了他,两人当年就结了婚一起回寸队长的老家云南去了。寸队长在一个中学当了老师,两人夫妻恩爱,第二年就生了个女儿,取名叫寸花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