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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

  老婆走了,何丘却高兴不起来,心没着没落似的。

  刀来美新租了一处两室一厅的公寓,何丘退掉自己的出租屋搬了过去,一时竟有入赘似的感觉。两人同吃同住,开始过起了柴米夫妻生活。

  恋爱中的激情沉淀下来,渐渐变成了无限的温柔缱绻。每晚下班回来,俩人一齐挽起袖子做饭洗衣,把一些琐碎的家务事做得有滋有味。晚上也很少出去散步,吃过饭看会电视,就躺到床上从容做爱,互相从对方身体上索取着快乐。

  刀来美在公寓请客。一次请张总与两位副理、林秘和几个课长。张总推托有事没来。一次请品管课的同事与人事课的两们女孩。大家对俩人说了无数支持与祝福的话。刀来美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与幸福。“从来只见新人笑,有谁闻道旧人哭?”何丘想起老婆便充满愧疚,但新的生活给他带来无限快乐,他便有意压抑着这些如麻纷乱的思绪,一心一意与新女人恩爱生活着。婚姻提高了他的人生,好女人提升了他做人的品味,他没有理由不为新的生活欢欣鼓舞。想到自己初来深圳,一片懵懂无知,谁能想到一二年间也干出点名堂,娶了自己崇拜的女人做妻子了呢?缘份啊,象一场梦一样。所谓人生如梦,梦如人生。谁知道明天又会怎么样呢?她是那样优秀,自己能有把握与她天长地久吗?

  离婚证还没办下来,所以尽管刀来美催促,俩人的结婚证还是没法办。好在两人海誓山盟,只在乎感情,不注重形式。但何丘前妻的存在仍然是阻隔两人自由结合的一个心理障碍。

  对于刀来美那边,张总的存在始终是个阴影。何丘总能看到张总阴郁的目光,尽管他已习惯了,心头还是有些别扭。想起他曾与自己的女人有过一腿,便心头充满嫉妒。

  晚上俩人做爱时,何丘问女人如何与别的男人做爱,女人没了兴致,何丘也疲软下来。俩人做的次数渐渐稀少了。

  终究是女人主动一些,答应一边说一边做,何丘性欲大增,问:“你们第一次怎么开始的?”

  女人说:“他天天与我玩笑,手也不安份,后来习以为常了。有一天请我去他的宿舍,抱住我,我挣脱不了,就任凭他去。过后我哭了很久,要找老总评理,他给了我一些钱。”

  何丘问:“一开始什么感觉?”

  女人说:“很害臊,很紧张,很疼,还流了血。”

  “后来呢?”

  “后来渐渐觉得很好玩,就主动找他了。”

  “怎样好玩,是不是跟我这样?”

  “没有,跟你最爽,他不行,老是掐我,咬我,而且在厂里他不止我一个。”

  “ 你说,我是张总的女人,跟他玩,跟他做爱,现在成了何丘的女人了!”

  女人渐渐达到高潮了,一边扭动一边说:“我是张总的女人,让他玩,让他上上下下玩,现在成了何丘的女人……何丘,快,快!”

  何丘拚命晃动,也达到了高潮……

  结束后两上都摊软了下来,相互看着,不好意思地笑,把头扭到两边。

  禁区一破,俩人做爱就掺和了第三人,何丘一做爱就想起张总,让女人一遍遍地说着与他做爱的经过,比吃了春药更管用。

  女人很烦,但不说男人就疲软,只好为贪图一时的欢娱,把自己被别人折辱的过程一遍遍说着,渐渐也不觉难为情了,有时主动说着一些新鲜的。两人都兴奋起来,无休无止地玩下去。

  女人让何丘讲他与老婆怎么做的,何丘便说起来他们的做爱过程,女人性欲大增,很快就达到高潮了。

  从此,俩人的做爱就变成了四个在一齐做爱。

  他们的情爱世界已有些拥挤了。

  处罚

  人事课兼有观察、考核厂里干部的职责。何丘无事时常在全厂转悠。这天上了制造课,见孙代课长正在给一群组、线长训话:

  “我经常说:纪律,纪律!你们都当耳旁风了?天天五楼的制造课象在开大会,说笑声比机器声都大,老板看见了不是好玩的,别给脸不要脸!跟她们说,再这样我就开除二个!”

  何丘朝生产线看去,见女工们一边在飞快地干活,一边叙着闲话,有几个还笑前仰后合,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一天十个小时的紧张工作,难得她们还如此找乐!想到这里,何丘便有些心疼。

  孙课长见何丘来了,忙迎上来,让何丘讲几句。何丘说:“好,我说话算数吗?”

  孙课长连连点头:“算数算数!”

  何丘说:“让他们去干活吧,还有什么没交待吗?”

  孙课长:“没有了。”

  何丘对着一群组、线长说:“我只说一句:散会!”

  大家哄笑。孙课长尴尬地一笑说:“走吧。”

  孙课长心中不爽,一日见到张总便说起这件事,张总恼火,叫何丘过去一下。

  何丘去总经理办,一进门张总便厉声问:

  “你为什么去制造课发号施令?”

  何丘疑惑地问:“没有啊,什么事?”

  “我都知道了。何丘,上次经理会推荐制造课人选,没有让你去,心怀不满是吧,跑上去搅局,象什么样子,还让孙课怎么工作!”

  何丘心中暗骂孙课:这个人头猪脑的家伙把玩笑当成了真,捅到总经理这边来了,好象真是一桩多大的事!

  何丘说:“孙课管不住下属,至少管理方法不对。蠢笨有余,灵活不足,他想学汪生那一套,但用得更左,厂里的女生都有些怨恨了。工人从上面受了气,就向厂里的产品上发泄,你看这段时间,制造课的修理组都忙不过来!”

  张总说:“孙课做事踏实,这是有目共睹的,什么叫管理方法不对,不严能压住这群疯丫头吗?况且,你凭什么掺和别人的工作,谁给你的权力?”

  “我没有干扰孙课,当时只是开了句玩笑。”

  “玩笑?上班时间跑到人家的课里开玩笑?何丘,你的纪律观念哪里去了,不想干了是吧?”

  何丘怒火上窜,提高嗓门说:“你还别拿这话压我,我还真就不想干了,有什么了不起?”

  张总怒道:“何丘!别说不想干,想干我也不要你了,马上写辞工单,辞职!”

  何丘一摔门走了出去,想到:“这一天终于来了!”脑中一片空白,便来到品管课找刀来美。

  刀来美听完何丘讲述事情经过,说道:“何丘,不要动怒,更不能辞职,你需要这份工作,厂里也需要你!”

  何丘冷静下来。他想到每月要寄出的二千元,还有欠刀来美二万元的债务,虽是她主动给的,但自己作为自尊的维护迟早要还掉这笔帐的。便说:“话已说出口了,怎么办?恐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我与张总已撕破脸了!”

  刀来美恨恨地说:“张总老是这样,与你过不去,你偏不走,遂了他的心!我去找林董说说看。”

  林董不在。刀来美与陈秘谈了许久方才告辞回到品管课。何丘已回到人事课,刀来美拔通电话对何丘说:

  “陈秘已答应出面劝说张总,你不用着急。”

  陈秘与刀课长去制造课召集孙课长和一群线、组长调查了事情的经过。陈秘笑道: “原来只是一句玩笑,怎么惹出这么大的事?”

  孙课长有些心慌,后悔事情闹大了,忙说:

  “对对,确实是开玩笑,刀课长,对不起了!”

  刀来美笑道:“孙课,何丘为这事已让张总开了,你看屁大的事愣是让你敲出锣大的声!”

  孙课长忙说:“我去找张总,找张总……”

  孙课、刀来美和陈秘三人找到张总,张总一听是何丘的事,怒火马上窜上来。说:“我不听,我不听!”

  陈秘:“你就让孙课说几句话吧!”

  孙课忙将当时的经过重新说了一遍。陈秘说:

  “我已经调查了当时开小会的一批线长,情况确实是这样,这是事情的调查材料, 上面有孙课长、阿黎、阿霞等线长的签名,你看看吧。”

  张总接过陈秘递过的材料,扫了一眼便放到一边,悻悻地说:“何丘早就有这个毛病,这次虽然可以算过去,难保他不会有下一次。一定要处罚一下。”

  何丘草拟对自己的处罚通告,挖空心思也想不出用什么理由,不禁心头火起,便去了张总办公室说:“处罚我用什么理由呢?张总,请你明示!”

  张总一脸坏笑说:“去去,自己想吧!”

  何丘找到刀来美。刀来美正与陈秘谈话,何丘把这事一说,俩人都笑了起来,陈秘说:

  “真正的理由是不能说出来的,何课长,你就以去总经理室摔门,蔑视上司为由吧!”

  何丘笑了。心下暗想:又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换岗

  何丘的处罚通告公示了。理由是:“无端干涉制造课的工作”。这是何丘权衡之后最终定下的,警告一次,扣三天工资,这算是最轻的处罚了,没有人替他操刀。

  孙课长找到何课长,一脸的不安。何丘说:“算了,事情已掀过一页,别再提了。”

  孙课长回到制造课,心神不宁,找何丘越想解释,越说不清。他明白自己因为逞一时之小忿,却闹出了一个大乱子,想收也收不了场了。幸亏何丘没有因为这件事被开,也没有对自己心怀怨恨,反而一副很高兴的嘴脸。倘若何丘撕破脸跟他前账后账一齐算,他只有拎铺盖走人的份。他不禁感到自己做人的失败,因而对何丘的敬重增加一成。

  何丘经过了这件事,便有些心灰意冷,日日呆在人事课里钻研公文,只等待下班铃响。

  蔡生、黄生经常来串门,说一些男女之间的黄段子,两个女孩听得津津有味,何丘的心中就无端地生出厌恶。

  制造课麻烦不断。先是撤了几个不守纪律的线长,后来找不到合适的线长人选,再把她们从修理组调回来,几个人又愿干了,做事越发敷衍。次品、废品增多,孙课拿线长们示问,线长不服气,就吵成一团。孙课为此十分郁闷,突然打了辞工单,交到何丘手上。何丘接过来劝慰孙课一番,让他先回课里去。

  何丘把孙课长的辞工单交给张总,张总扫了一眼辞工单,不假思索地说:“不批!”

  何丘知道孙课再也干不来了,但他不会劝张总批复的,于是辞工单一直压在人事课。

  孙课长见辞工单交上去没动静,便找何丘询问。何丘说:“交给张总批示了!”孙课长找到张总,张总问:“为什么要走?”

  孙课哭丧着脸说:“我管不住这帮人!”

  张总苦笑说:“小孙啊小孙,这点事都打退堂,今后你又能做什么呢,对不对?”

  孙课说:“走了算了,今后的事今后再讲。”

  张总说:“我不批!制造课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管好生产,多点责任心就能干好,对不对?别怕,碰到麻烦来找我呀,我来替你摆平,好不好?”

  孙课说:“眼下这帮线长就压不住,会上说一套,会后做一套!”

  张总说:“以前汪生与小刀怎么管的?”

  孙课说:“汪生严,刀课宽。”

  张总:“你学汪生,你有汪生的本事吗?去找找刀课长,让她支个招吧!”

  孙课长来到品管办公室门前,见陈秘书正与刀课长说笑,迟疑了一下,转身要走, 刀来美看到了便请他进来。

  孙课长期期艾艾地说:“刀课长,张总让我——哎,问问你,以前带制造有什么,哎,诀窍!”

  陈秘在一旁听着。刀来美说:“孙课,我知道你一心为厂里工作,举荐你代制造时我也做过掂量,相信你经过一段磨炼能够胜任,为什么到现在了还心中没底?”

  孙课红了脸说:“这些女孩难管那!”

  刀来美摇摇头说:“都是出外打工挣钱,没有人愿意惹是生非,既然来到工厂,自然服从工厂的一套,现成的ISO管理程序,有什么难的?”

  孙课:“有时用不上。我一见这群女孩偷奸耍滑就心头火起,不骂不觉得痛快,偏偏她们脸皮厚,有些人简直给脸不要脸,使刁耍蛮,跟你对着干!”

  刀来美看看陈秘,陈秘摇头,一脸的不快。

  刀来美:“我看你还是回你的线上做线长吧,管好你的二十个人,这样下去,我们都觉得累!”

  陈秘点头。孙课说:“我要辞工,张总不批!”

  刀来美说:“换个岗位,何必走呢?”

  孙课:“做了课长再回头做线长,那帮刁女生不笑死我才怪,可恶!”

  刀来美笑道:“别想那么多。比如我吧,现在最想做的还是管生产的QC,少操多少心啊!”

  孙课说:“我不会再回头做线长了!”

  刀来美说:“话已说明白了,你再想想吧。”

  孙课来到张总办公室,一脸的沮丧,张总问:“怎么样,搞掂了吧?”

  孙课:“刀来美劝我回线上去。”

  张总一笑,说道:“也好。”

  孙课呆住了,良久说:“我要辞工!”

  张总干脆说:“随便!”

  孙课走了。

  制造课课长人选又悬空着,张总与黄生劝蔡生干,蔡生推辞,举荐何课长。林董回来后最终敲定由何丘代制造课,人事课由张总接过来兼管。

  何丘刚去掉代课长的帽子,又戴上了新的一顶,他在人事课的最后一件大事是发布了对自己新职务的任命。

  何丘抱着一个纸箱(里面装着私人物品)来到五楼制造课上任。蔡生与刀来美陪同前往。五楼各组、各线的组长、线长们站在车间门口迎接。

  何丘笑道:“姐妹们,以后多捧场啊!”

  大家一齐鼓掌。

  何丘说:“能一块共事就是缘份,以前干人事课时,我就无端干涉制造课的工作,可见我对制造课情有独钟(众笑),对当这个课长梦寐以求(众大笑)。在座的姐妹很多比我来厂早,资历老,以后我做对的大家帮我做,不对的大家帮我改,可以吗?”

  “好……”一片回应。

  “不过我现在学乖了,今后我只给你们订下各组、线的生产任务,当然不会超出我们能承受的范围,你们只要完成任务,我就乐享其成,至于你们怎么干,我绝不无端干涉!好了,干活去吧!”

  大家哄笑着散去。蔡生、刀来美也回各自课里。

  何丘坐在课长的转椅上,禁不住有些感慨。想想自己初来时的样子,被汪生、孙线长揶喻、讥笑、训斥,干遍了车间里所有的杂活。现在坐上了课长的转椅,成了整个五楼的“老大”了。眼前却分明浮现出自己拖地板、扫厕所、倒垃圾、扛物料的身影。想想自己冲洗女厕所的恶心劲,还忍不住心头作呕。俱往矣,想想现在该怎么做事吧!

  以后对她们要好点。何丘提醒自己:这群正值人生花季的女孩在工厂的流水线上日复一日地辛勤劳动,生产出了能够参与世界竞争的商品,印着“Made in China”的中国制造就从这里走向世界各地,整个珠三角到处都是这个年龄的少女群体,一代代的打工妹都是这样挥洒着青春和汗水,她们用美丽的双手描绘着中国经济迅猛发展的宏伟蓝图。她们是中国产业工人中的最美丽的群体,她们是发展中国经济的最可爱的人!

  目标

  何丘泡图书馆学习的管理知识派上了用场,开始在ISO9001品质管理体系内推行持续改进的目标管理。

  每天上班,何丘先将生产任务分解到各个组、线,组、线长领命而去,自己就监管生产任务的进展。

  试行了一周,感觉还行。何丘将生产进度根据实际操作结果又作了调整。大家基本都能够按时完成生产任务。制造课的大黑板上悬挂着生产进度箭头,各组、线齐头并进,一切井井有条。

  张总来车间看后很是满意,拍拍何丘的肩膀说:“还好,就这样干下去,别出乱子!”

  何丘说:“放心吧。次品下降,成本降低,产量上升,质量上升,怎么样?你有什么奖励啊?我要向下属交待的!”

  张总:“你若能将次品率控制再降一二个点,每月我请大家唱歌!”

  何丘笑道:“她们也想去宝明城!”

  张总扭头就走。何丘忙说:“好,唱歌就唱歌!不唱也行,给我们来个通报表扬,加点工资!”

  张总一边走一边说:“干好了不会亏待大家的!”

  何丘回到公寓,与刀来美一齐做饭。刀来美问:“还行吧?”

  何丘说:“一切正常,不过如此!”

  刀来美笑着亲了男人一口:“我喜欢你目空一切的样子!”

  何丘说:“本来嘛,管好这十几个线长就行了。”

  刀来美:“上头有些乱哄哄的,你不管吗?”

  何丘:“我只看结果,不看表象。”

  刀来美:“也对。汪生与孙课为什么总是舍本逐末呢?”

  何丘:“心态不正而已。总想作威作福。人人生而平等,谁能忍受别人喝斥?而且这些小女孩大都出生于八0年代以后,很多是家中的独生子女,在父母面前可都是心肝宝贝呀!尊重下属,尊重同事,时时要注意协调沟通,同时把紧产量质量,发挥她们的主动性与创造性。我看今后的工作也只有这样,才能管好制造课。这些小女孩天性活泼,又正值人生花季,说说笑笑是自然现象,你能给每人口中封上透明胶带吗?”

  刀来美:“是简单道理,为什么很多人看不透?”

  何丘:“归根到底是没有平等意识。总想凸出自己性格中的山峰,谁又愿意被压在谷底?”

  刀来美:“是啊,人性这东西说简单就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我们总是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而把复杂的人性看得简单。”

  何丘:“抓住本质,复杂的关系简单处理,简单的事情小心来干,这样往往能做成一些事的。”

  刀来美:“是这样,吃饭吧。”

  打开两瓶啤酒,俩人对饮,互看着笑起来,何丘唱:“刀-来-美,刀-来-美,刀来美把我-来-迷!干-杯!”

  厂里订单大增,要上新的生产线了。

  诺大的五楼已安放不了一条新增流水线。林董关闭了六楼的来料加工车间,一下子新装了十条生产线,五、六楼合为一课,何丘的地盘大了,工作量骤然增加,加班加点成了常事。

  刀来美很是担心。本来品管课与制造课工作就合作密切,六楼开工以后,刀来美设立一间专门的品管办公室,派出精兵强将盯守,一有空自己亲自上六楼盯生产。何丘很是感谢,又担心把女人累坏了。

  如果不做品质管理员(QC),你将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挑剔”。刀课长训练的QC,个个眼明心亮,容不下产品的一点点瑕疵,两人的下属经常因为产品问题发生争吵,告到各自的上司那里去。

  何丘也常与品管课的QC们一块审察产品,往往自己认为很合格的,女孩们还能挑出毛病,便不禁心头暗笑:幸亏不是挑女婿,这些女孩将来找老公可该怎么办呢?如果照这个劲头挑老公,结果真是“十个男人九个傻、八个坏、一个也不帅”,小伙子们就惨了。看刀来美工作中力求尽善尽美的认真劲儿,怎么阴差阳错地找到了我这个大大咧咧,一身坏习惯的人呢?看来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情感生活上的选择更是一笔谁也理不清的糊涂帐啊!

  初开线时的纷纷扰扰过去。何丘新提拔的一批线长都已适应了新的工作。制造课的业务走向正轨,何丘的管理继续推行、持续改进着,从产量、质量、次、废品率上验证,何丘的一套管理方案取得了成功,也受到了全厂上下的一致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