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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第十三章
这天上到第二节课时王键选择了逃课,因为今天有火箭的比赛,王键到网吧占了个座开始看球,今天打的是开拓者,姚明打的不错,每当姚明进球时网吧就传来铺天盖地的“要命要命要命要命”的姚之歌。后来火箭胜局已定,到垃圾时间时吴周辰打来电话说他现在在火车站,要王键速去接他。 王键去到火车站,发现这小子这次的行李特别的多,而且人看上去显得春光焕发。两人在街边吃了一盒盒饭便朝学校赶去。 回到寝室,吴周辰从行李箱中搬出电脑机箱说:“等到五一了我再去买个显示器。” 王键说:“真是信了你的邪,你把家里的机箱都搬过来了,学校不是说大一是不准用电脑的么。” 吴周辰对着机箱出风口吹了几口气,说:“说是这样说。可过了五月就能用了,以前都是这样的。” “那到时候寝室一人一台电脑就爽了。”王键开始展望起了美好的未来。 晚上大家陪吴周辰吃饭的时候刘叶神秘地对王键说:“睡觉的时候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有什么事现在说。” “还是晚上说吧。”刘叶不怀好意的看着王键。 吴周辰在吃饭的时候讲了他在他哥公司做事的一些事,说他哥是一家物流公司经理,自己就在那里帮他打印文件,制作公司的资金周转图表什么的,这对于对Word有一定基础的他简直轻而易举,在公司干了半个多月后觉得不过如此,于是要了工资回到学校了。一千多对当时每月生活费只有五六百的他们来说是笔大数目,大到可以做两个月的生活费。最后吴周辰周辰请了这顿饭,但是他觉得不过瘾,非要拉着大家去KTV,在大家吼的筋疲力尽的后他又拉上大家去包夜,王键和他在沙发上聊了很长时间,他显得不是那么专注,老容易走神,王键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类似迷茫的神色——眼神是最骗不了人的——优秀演员除外。 第二天全部人都躲在寝室睡觉,没一个人想去上课。王键正要睡的时候刘叶突然把被子搬过来自己床上,王键眼睛一瞟:“你玩疯了吧,这是我的床!” “我知道是你的床,我就是要和你一起睡。”刘叶说着把枕头也抛了过来。 “你有什么传染病没有?”王键提防道,记得高中那会儿不知道是谁把疥疮传播到了整个寝室,而且患者病发处全部是下阴周围,这导致每每上课时一寝室的人全把双手放于下体狂挠不止,搞不清楚状况的同学老师都以为他们是在底下玩俄罗斯方块。王键饱受侵害之余,也养成了自己的内裤自己洗的习惯,绝不能再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内裤偷偷放别人桶里,把不定谁有个皮炎湿疹什么的。 “大到SARS,小到湿疹,统统与我不结缘。”刘叶说着已经爬上床了。 “什么事啊?你快点说。”王键把头扭过去对着墙,要他睡觉的时候对着一个男的实在是不可想象。 “前天晚上我和孙梦娜在操场坐着聊天的时候,我发现我摸她的时候我的下身湿了。”刘叶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面带笑意、毫不知耻。 “死处男都这样!”王键简单的解释加藐视。 刘叶本来想在王键面前炫耀自己的战绩,想不到反被羞辱,于是反唇相讥道:“看你这样,你是不是跟陶艺做过啊?” 经刘叶一说,王键想到了第一次和陶艺去开房的经历。 那个晚上学校又开始了一星期停一次电惯例,学生们又开始漫骂地走上大街,场面混乱的有些失控。当时的王键和陶艺的感情已经进入了稳定期,按理说就差那么点事了,王键当时也忍受不了那方面的悸动。于是跟陶艺好说歹说好半天,并用了各种表达方式,最终陶艺还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学校周围总共有二十多家招待所,平时白天也兼职做饭馆生意,所以到门口的时候总有一股剩饭菜发出的馊味,王键经过的时候欲望退了一半。 来到前台,王键准备给钱时进来一男一女,男的满脸愤怒,女的更愤怒,那男的仇深似海的问老板:“还有房吗?” 老板头都没抬,说:“没了,刚才是最后一间。”那人看了看王键,又看了看陶艺,上前来递给王键一根烟,笑容起来了,亲切地说:“兄弟,咱们出去聊聊?” 王键把钥匙递给陶艺,跟着出去。 来到外面,那人帮王键把烟点上,然后帮自己也点上,说:“同学……哦,兄弟,今天我有些急急,可否通融通融?” “否!”王键斩钉截铁地说。 那人解开上衣,露出大红的毛衣,把手伸进脖子里摸了半天,最后拿出个牌牌说:“看。”王键一看,直呼厉害:“你是老乔!”那人点点头:“不错,我就是。”老乔是学校学生会主席,王键以前拉屎时就曾听他在播音喇叭上的一篇演讲,虽然那内容和自己的排泄物有的一比,但也让王键知道了学校有这么一号人。 王键激动的直挠头:“原来是你啊,早就想会会你了。” “今天实在是没办法,这事急的我哎,你就先委屈委屈。”老乔言辞诚恳。王键敬他位高权重,心里不好推脱,便低声应允:“行,互相帮助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 老乔说着掏出一百块钱说:“你收下吧。”王键掏出一张五十,说:“没零十块了。”开房是四十一晚上。老乔把钱塞他手里:“你的诚意让我感动,你的行为让我钦佩,你就收下吧。” 王键也不客套两句,收下钱回到招待所,向陶艺要回钥匙拿给老乔。两人什么都没说。 出来后陶艺关心地问道:“怎么啦。” 王键装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说:“妈妈呀,人家是学生会主席的,说我不让就天天记我迟到旷课,而且还不让我毕业,还要找稽查队每天打我一顿。” 陶艺竟然信以为真:“真的啊,那回去吧,不做了。” 王键忽而脸色一转:“不!老子回去跟他拼了!”陶艺拉住王键,哀求道:“你拼不过他的,他有将军肚。” 王键笑了,挽着陶艺,回了宿舍。 等到王键回忆完后发现床头的刘叶睡的很是香甜,口水顺着嘴角到脖子处凝固,像干涸了的精液,腿也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四处乱摆,王键脖子到脚指甲都被他压过。 几人一直睡到次日下午才起床,匆匆洗完口脸又饥肠辘轳地去食堂吃饭。 吃完后又直接去上晚自习,刘叶还专门买了两罐可乐,准备在聊天渴了的时候喝上一口,让充斥着二氧化碳的液体顺着咽喉流到肠道,然后在气体回升的过程中刺激出新的话题:你下午吃了吗? 王键和陶艺则开始了英语三级的准备,按理来说陶艺的学习态度比王键要好的多,但是王键对英语直觉与敏感度却比陶艺的强不少。对于英语王键一直都是把它当作一种游戏,在掌握了一定规则(单词和语法)之后,就开始玩这场游戏,王键特别中意做选择题,那种在字里行间找线索的感觉总让他兴奋不已,并长期的乐此不疲。而当遇到不认识的单词要查字典的时候,王键就抱着一种找线索的心态去找的,一旦找到王键有一种将其缉拿归案后的快感,这便是王键做完一道题后也会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忘记的原因之一。 而陶艺就是再记的再熟也会忘记,王键评价她就是:你脑子里有水。 而陶艺在得到王键的评价后不仅不怒,反而喜笑吟吟的说:“不可能,我没脑积水。” 王键加大恶心力度的说:“那全是屎。” 陶艺不顾一切的扑到他身上,打骂道:“你里面才全是屎!你个坏东西!” 那边的胡凡和吴周辰在商量买电脑的事。胡凡最近很压抑,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他急需找个精神上的伴侣,他起先是看中班上一武汉女子,自称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可惟独不知的就是她已经有男朋友,他开始展开为期一个月的爱情攻势,期间贡献财力物力无数,一个月后那女的对他刮目相看,对他的称呼也出乎意料的亲昵:儿子。还是当着她男朋友的面这样叫的。 就是这个时候开始胡凡开始堕落了。 吴周辰难得的静下心来看书了,但是涉及的内容基本上全是玄幻一类的,偶尔看他拿着一本《茶花女》,不料是个幌子,里面真正的内容是《生化女战士》。不过他真正成熟的地方还是体现在对寝室这个大集体的关心上:他会把刚打的开水供大家享用,会在寝室做做清洁卫生,会主动出去倒垃圾,会在大家睡过头的时候在床下一阵猛摇把大家摇醒,会把自己不喜欢吃的菜主动分给同学们,会在上机课的时候帮女生完成作业等等。 好不容易到了五一,除王键以外的三人都留在学校。王键回家一趟,目的是跟父母讨论一下买电脑的事,以及偷偷探望下艾佳。按理来说艾佳今年上个二本没什么问题,几次摸底考试都稳坐全校前六十名的位置,自信满的快了溢出来,人也显的漂亮了许多,自信就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这话一点都不假。王父王母对儿子买电脑没有太多的怨言,只是说买了以后要用来学习,王键屡次用人格担保后这件事也就定了下来。 五一的时候,大家趁着各类物品打折的后买回了电脑。这中间的过程是很辛苦的,吴周辰带领着大家逛遍了整座电脑城,在货比三家的基础上几人货比了三十家,最终还是在吴的一个老乡那儿给办了,几人借着人多购买量大将价格普遍压低了三百多块钱,并以走累了为借口宰五十块钱车钱。其实不管怎么压也不愁电脑商没钱赚,当吴几人乘车兴高采烈离去的时候,那老乡在后面把手里的钱扬了扬:“宰死你们这群卵子!” 装好电脑后吴周辰就打开音响准备让大家狂嗨起来,嘴里还喊着:“wake up!wake up!DJ!”不料里面就一首《梅花三弄》,但大家并没有被它三弄后的不快,只是各自忙着手头的事,任由歌声飘荡在这狭小的空间。 电脑开始改变他们的生活。 刚开始,几人还装模作样去图书馆租点电脑技术方面的书,王键那段时间对几门电脑语言很感兴趣,他认为这些编码太牛了,几行代码就能制作出一个类似俄罗斯方块的游戏;吴周辰对黑客技巧很有兴趣,他觉得这个职业很有神秘感,特牛逼,用王键的话说就是“黑客多牛逼,听上去就是比嫖客有文化”,受此鼓励,他也整天琢磨着怎么偷人家几个QQ币,不料适得其反,反而把自己的QQ给弄没了,电脑也常无缘无故的死机,自己也因这一硬件问题放弃了成为一名伟大黑客的愿望;胡凡倒是实际,对硬件设施的修理与保护很有自己的一套,他提倡的先开显示器再开主机得到大家的纷纷诋毁,大家表示两者没什么区别,就象刷牙洗脸一样,无所谓先后的。但他不服气,拿出书表示上面有电脑专家的分析,还大声的朗读出来,大家听完后也表示你他妈再唧唧歪歪就打爆你的头。他也因找不到共鸣而郁郁寡欢,整日看黄片度日;刘叶则无所事事,整天玩星际争霸,虽说调过秘籍,但仍玩的津津有味;时间也在有电脑的日子里欢快的流逝,作为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也很快被大家所接受和满足。 这样的做法往往会令其家属颇有微词,陶艺就率先不干了,原因是她爸坚持在大一不让她买电脑,怕她只想玩游戏;再者,女生寝室有电脑的也少,她也没当带头大姐的勇气。基于种种原由,她想进寝室于王键同分一杯羹,但她的想法马上被王键正义的拒绝:男生寝室毕竟不是招待所,那是我们学习、生活和劳作的地方,是一席圣土,再说,我们寝室阳气重,别把你给冲伤了。陶艺板着个脸回敬道:“哼,你叫我去我都不去,逗你呢,还一席圣土,我看就是一寝室粪土,脏的要死!”王键则笑笑,他能从这个女孩的喜怒哀乐中得到自己的喜怒哀乐。 王键最近玩一个叫《仙剑奇侠传》的游戏,那是胡凡在他北大青鸟一个同学那儿拖过来的,这个游戏王键小时候就玩过,玩到林月如死后就没玩了,后来听说灵儿也死了,这就更不敢玩了,受不了悲惨结局的打击。那时候的仙剑完全是以剧情来吸引人,没什么华丽的战斗方式,像王键这样充满幻想的人很容易投入感情进去,他当时就觉得林月如就是自己老婆,后来老婆死了,王键恨不能舍身陪同,悲伤的半天没吃下饭。这次重新把它拿出来玩是想重新回味一下儿时的感受,而且在林月如活着的时候多让她使用“千金一掷”这样的大技能,让她潇洒大气地走。后来,当王键把这个游戏玩穿的时候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对于像王键这样的玩家总会产生一些“仙剑”情结,对里面各个有情有义的女子总会产生一种不可遏止的同情与爱慕,并在心底塑造出一个类似的女性做女朋友,然而游戏终究不是生活,完美的女性总是少之又少,是人就免不了要吃喝拉撒沾染众多俗世之气。虽说王键如今有家有室,但他仍在梦里面物色出这样的一个女子。 胡凡终于从低落中大胆、高调地走了出来,他这几天找游戏找的很勤快,并动员寝室出钱建个局域网,这样就可以天天连CS、星际、魔兽了。由于这个建议是胡凡提出来的,所以大家难免要认真、细致的商讨一下,经过一晚上的激烈讨论、利弊权衡,最后终于同意了。从此寝室便不得安宁,只要一放学就开始玩,杀的鬼叫不断,不知情的还以为这里开了个猪肉作坊。 对王键来讲,买电脑的唯一好处是再也不用去包夜了,每天就在寝室包,况且空气清新,吹着小电扇,小资情调盎然,既能明目张胆的叼根小烟翘个二郎腿看黄片,模仿黄片中男主角的台词,也能旁若无人的大声喧哗,交流游戏心得。想到以前那么拼命的包夜,不觉哑然失笑。 晚上和陶艺上自习的时候她向王键灌输了很多玩物丧志的例子,大致就是说你不要和电脑玩了,要和我玩才是正道。王键说怎么会呢,我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我绝对不会走那些前辈的老路,我要做个对祖国、对社会有用的人,决不做反面例子! 陶艺说:“我看你还是算了,以你目前这种状态迟早得陷下去。” 王键故作生气道:“想当年的小霸王游戏机都没把我陷进去,那超级玛丽、魂斗罗该是多好玩啊,可就我出淤泥而不染,解决抵制这种小儿科!” 陶艺道:“ 哎哟,那当年是什么能让您陷进去啊。” “当时的我崇尚大儿科,我玩街机去了。” 陶艺低头偷笑一会后说:“那现在呢?” 王键马上不失时机握着陶艺的手道:“当然是你啦。” 陶艺吃这一套吃多了,久病亦可成良医,说:“好,这是你说的。今晚你那儿也不能去,和我去自习室。” “这不就是自习室吗?” “我不是说这里,我是说图书馆的通宵自习室!这几天学校为了给大家提供学习场所开放了几个教室,我们就去那儿。”陶艺说。 “你疯啦!在哪儿不是自习,偏偏要去那儿,你可得想清楚啊,一去就是一整个晚上啊!”王键马上拒绝。 “你去不去?”陶艺的眼神变的坚决起来。 王键知道一旦她决定的事就很难令她改变,况且女孩子有时候确实是要纵容一下的:“好,好,我怕你了,去!” “那好,我晚上去买点宵夜,你回去加衣服。”陶艺幸福地说。 王键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去上通宵自习,这要是说出去非得给大家笑死不可。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王键要学习都只在自习室或在厕所拉屎的时候学,因为要是在寝室公然看英语书的话大家就会说你装逼。这全得益于这所专科学校的学习风气,来这里的没有几个会用心学习,都是些交了学费来旅游的。其次,很大程度上也与王键平时的表现有关,整天一副吊而郎当、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就算你跑过去飞他一脚,他也会拍拍屁股走人。当然,这不是说他不介意,他只是去叫更多的人让你享受被群殴的快感。王键也情愿相信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并且很享受自己成为这样的一个人,无数的偶像剧证明——这种人就是牛逼的人,有个性的人。 回到寝室,胡凡马上把他拉着要玩CS,王键说:“算了,晚上有事,不回了。” 吴周辰转过头来说:“开房啊?” “知我莫过君啊。”王键笑着给他扔去一支烟,又到镜子边梳了梳头,觉得有些走油,便蹲在厕所边洗起头来,正挠挠时,这时突然有人在他左耳边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王键吓了一跳,耳朵右边又响起一句“就怕拉屎不带纸”,王键拿把水抹了抹脸,露出双眼惊恐的问:“谁他妈的?”刘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说着京腔:“是我他妈的,出去,给我腾一块拉屎的地儿!。” 王键洗意全无,他不知道爱情竟能给着小子如此大的影响,改变了他三天洗次头,十三天洗次澡的习惯。爱情真能让人改变许多。 此时的武汉已经开始展现“火炉”本色,才五月中旬就开始有些许闷热。据说胡凡玩魔兽能控制三个英雄了。 和陶艺来到图书馆二楼,就一个教室灯亮着,陶艺这次准备的很充分,挎包里带了两罐可乐,一包瓜子,几袋饼干,一大包怪味豆和和许多王键叫不出名的零食。王键看着这些东西说:“你是来看电影的吧。” 陶艺说:“性质差不多,看,还给你买了包烟,怎么谢我?” 王键拆开烟,面无表情的说:“Thank you!” 来这里的一般都是大二大三的,有的是来复习英语四级的,脑袋上戴着个耳机听的摇头晃脑;有的是为了补考才来临时抱抱佛脚的;有的是来陪老婆的,就说最后那个男的,他一会儿给他女朋友捶腿,一会儿剥瓜子皮,尽显男仆本色,乖巧无比;有的是来睡觉的,这里挺凉快。 两人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次王键专门去图书馆租了本《走遍美国》,虽说对考三级没太多实质性的帮助,但对王键来说纯粹是打发时间,他自认此时的英语水平考三级绰绰有余,而且是余很多。 王键看着看着觉得不大对头,转过头看见陶艺直勾勾得看着自己。 “看什么?”王键很诧异,还故意用手捂住自己的三点。 “你看书的样子好可爱啊。”陶艺笑容堆在脸上。 “去你的!”王键不大领情。 “你再说一遍。”陶艺用手拧着王键的大腿狠狠地说。 “好话不说第二遍!”王键试图掩埋真相。 陶艺生气了,放开王键的腿看起书来,王键见她安分下来也开始看书,三五分钟后,他觉得有人往他嘴里边塞东西,他张嘴一接,圆圆的,有些辣,有些脆,是颗怪味豆,王键点头赞许,示意她再来一颗,吃完三颗后王键身心俱爽,命令陶艺无限制往他嘴里塞,他就这么张嘴看着书,对她送来的东西来者不拒,有时是小饼干,有时是水果软糖,有时是朱古力。这一口下去,他觉得口感不对,像是一根手指饼,可不脆,深入一咬,是一根真手指,王键顺着这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陶艺的,她眼神暧昧的看着自己,王键明白了些什么,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自己,便搂住她的腰,脑袋向她的嘴凑过去,到嘴边时停了下来,眼光垂直向下,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陶艺,若隐若现的乳沟,平坦结实的小腹,白皙匀称的大腿,王键心跳加速,勃起了,他开始吻她。 都说接吻的双方多会在不自觉之间闭上双眼,可王键只达到了这一半的要求,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观察周围有没有人注意自己,因为前几天网络上传出一段大学生当众秀亲昵的视频,引起社会极大反响,不少留言都在批判当今的大学生,说他们是不负责任、目光短浅、眼光高能力低而且极其好色下流的一个群体,能从一个当中亲吻就能看出这么多性质,可见人民群众的智慧非同小可,都会从一滴水里看世界了。王键怕教室有暗藏的无聊偷拍者,怕他拍了以后传到网上,而且起一个名叫“惊爆!两大学生在自习室当众亲吻!”的恶心标题;也怕有些猥琐不堪者拍下两人亲热时的照片放到床头自慰。王键顾虑甚多,难以发挥,便叫她出去,陶艺求之不得,挎上包跟着王键出去。 来到外面,温度骤降,冷的陶艺直缩脖子。 “几点了?”王键问道。 “12点。” 王键看着漫天繁星,心突然变的透彻起来,倦意全无,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在全身蔓延开来,他觉得自己正吸收着天地灵气,觉得此时的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那黑暗中的一切既不真实,也不存在。 王键牵着陶艺的手在廊上兜起了圈子,在离自习室较远的地方开始疯狂的亲热起来,可都只是局限在上半身,后来就干脆只接吻了,两人接吻都接了四十分钟,但一点都不厌烦,因为两人都能从对方的动作中体会到对方的想法,这比语言交流来的有趣很多。王键突然想起了以前一件事,是他的同桌在和他女朋友偷了禁果后的第二天告诉他的,他对王键说:昨天晚上我是数啊数啊,数了不下十遍,终于他娘的用舌头数清楚了,原来她真如她以前男朋友所说的那样,只有29颗牙齿,键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王键无语,只能安慰他说:再多数几遍。 想到这里王键突然停下来,关切的问陶艺:“冷吗?” 陶艺把头紧贴着王键的胸膛说:“有一点。” “那你先进去,我得抽根烟。”王键掏出陶艺包里的烟说。 “不,一块进去。”陶艺坚持不走。 “那随你。”王键说着就点上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陶艺在一旁看着他,在黑暗中她觉得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缺点,抽烟、喝酒、赌博、逃课、下流等等不胜枚举。可是,他一点也不无聊,一点也不庸俗,他总喜欢追求新的事物,总有新鲜的话题,总能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可这样的男人通常不能带给女生安全感,这让陶艺觉得很困惑,心里总有一丝不安。而王键却毫不怀疑她对自己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