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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弱肉强食的悲哀
王志目送小轿车开走后,看着手中给的一张名片后面的电话号码,对这种诡秘的行径产生猜疑:这小子这样鬼鬼祟祟的,我们是亲情用得着这样保密吗?可能走的不是正道?哼!我再没有资金也不能要你这来路不明的钱啊! 对这电话号码没有一点信任感,不重视的往手提包内一丢,回身向东关阀门总厂的大门走去。 进了大门不见有产房,也没有生产阀门车间,是一处大院和一栋民宅,愣了一下,以为走错门转身出来,对着东关阀门总厂外观的人造花岗石的厂门,醒目的几个金光闪闪大字,看了又看。心想:只有这一个大门,没有走错呀?又走了进去,还是不对又走了出来,朝左右东找找,西看看,别无二处,只有再进去向这家民宅住户去打听了。正要起步再向厂门内走去,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向他吆呼:“大姐夫!大姐夫!你慢点进去等等我啊!” 闻声回头一看,正是:踏破铁鞋无寻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是内弟刘仁。 原来刘仁一觉睡醒,在早晨一片粉红色的霞光里睁开眼,感觉郊区的空气就是好,连阳光都是这般新鲜。穿好衣服推窗欣赏,只见紧靠窗口的铁丝上,晾着一件粉红色的丝织女人裤头,和粉红色的奶罩,在阳光照射下,空气因此才鲜艳起来的。 在大妹子李爱的殷勤服侍下洗漱完后,已经是早晨八点钟左右了,刘仁正要起身去场地,见小金子打扮得很俊俏,一身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地站在天井院子里,被李爱堵住在门口,语气带有些嘲笑口吻质问:“瞧你这身打扮,是不是又熬不住,来向刘厂长请假进城,去找李甜甜幽会的吗?可要小心付经理吃起醋来,又去找挨打是吗?” “小姨!”滑头滑脑地叫一声,并调戏地回击她说:“我熬不住,你现在有心上人了,还能容我煞火吗?别误会,我今天有喜事,请刘厂长喝一杯,是来请客的。” “小金子!你有什么大的喜事来请我呀?”刘仁从房间里走出来问他。 “在工作上说,你我是同事,在人情份上,你是大厂长,是长辈。你来了很长日子,做晚辈的也应该孝敬!孝敬!你才是啊。” “嚯!傻唧唧的你还有这些礼节,不要破费,就免了罢。” 刘仁从不喜欢让人家恭维自己,一口拒绝。可是被坐在堂屋里的李德听到了,也走出来说道:“哈哈!这回你长见识了,说的有道理,是应该如此。刘厂长啊!难得这孩子有这番敬意,你就答应他去吧?” 刘仁勉强的答应说道:“既然李老板这般说法,那我也只好从命啦!” 李爱可不大高兴了,听到大哥这样一说,也不好违悖,撅着嘴对刘仁说道:“付经理特意关照我,要照顾好你的生活,你们城里人最讲究卫生,郊区的饭店脏死人了,以后少去那地方吃饭,由我亲手做给你吃。” 转脸对小金子嗔怒道:“你这个死东西,谁要你操这份心?” 刘仁对她的过分的亲昵语言感觉别扭,不自在地说:“大妹子!既然你大哥出来说客,就让我去吧,吃完饭去工作也方便。” “你去饭店吃饭可要当心,那个路边‘香迎客’饭店里的服务员,个个都有性病,粘都不能粘她们。” 转身对着小金子恶狠狠地说:“就是你这个烂鸡头的小金子,不嫌弃。等着瞧吧,我非得向付经理告状,不把你揍个半死才怪呢!” 小金子伸一下舌头,拌了个鬼脸,戏弄她说道:“小姨!我请刘厂长吃饭,你这是吃的那瓶子醋呀?见到帅哥就干涉人身自由来啦!” 李爱的脸一下被羞得通红,操起墙边的大扫把就往小金子屁股上刷来,小金子眼尖脚快,拉着刘仁,一溜烟地跑出大门去了…… 在‘香迎客’饭店里,小金子破费的搞了一桌酒席,对刘仁说:“今天我请您客,是我过二十五岁的生日,没有娘老子,也没有人问我的事,寄人篱下,没有一个人把我当人看,只有您刘厂长把我当成兄弟,我不请你还能请谁……”他说到这里,眼睛潮湿,唏嘘地说不出话来,伤心的扑簌簌地落下眼泪。 刘仁见他如此真情,把我作为亲人邀请来过他的生日,心中非常感动。抑制同情、悲痛情绪劝说道:“哎!今天是你的生日,是你的大喜日子,高兴才是。好了!好了!我们今天啥事情都不干,祝贺你的生日,一醉方休,陪你喝过痛快。” 小金子于是喜上眉梢,像个孩子似的,嘻嘻哈哈地快乐起来,又跑去邀请了几个要好的服务员来,为他祝寿喝酒,敞怀痛饮,喝了不少酒,年轻人打打闹闹,说了不少调戏女人的荤话,被那几个服务员抓住按倒在地下,要脱他裤子看瓜。 刘厂长看到小金子在几个女人玩笑的扒他裤子,按着他的头,眼见就要吃亏,这才站起来,乐呵呵地劝说,把这些服务员拉开,由小金子向她们赔个不是,于是大家又嘻嘻哈哈地坐下来喝酒。 人逢喜事精神爽。小金子把刚才的苦恼忘得一干二净,频频地和这些服务员碰杯饮酒,喝着,喝着,他乐极生悲地又向刘厂长数起苦水来…… 刘仁非常同情这年轻人的苦衷,安慰地说:“你还年轻,好好的干,总会有出头的日子。” 越是劝他,他越是伤心的哭泣起来了。一面哭泣,一边骂骂不休地说:“付经理不把我当人看待,活像是他身边一条会说话的狗一样,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不仅如此,他夺了我的恋人,奸淫我的小姨,依仗自己有钱,不择手段的勾引、强暴,流氓成性,简直是个畜生,这家‘香迎客’饭店的娘们那个不被他操过,连这家的老板娘也被他沾染上了。刘厂长!不,咱亲哥们!你把我当人看待,我知道你对我好,今天掏心窝子里的话,给你评判:我和李家的李甜甜,是摇篮里订的婚姻,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块长大。自他狗日的来这里办‘阀门总厂’以后,就和我的恋人勾勾搭搭,眉来眼去,站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是阀门总厂的二把手,要招聘她做私人秘书,全是他妈的花花点子想要占有她,她那混蛋的父母,为了大把的进钱,也能做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由他们男盗女娼……”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痛心疾首俯案大哭。 刘仁看他喝醉了,对服务员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和对自己徒弟付军胡作非为,发泄的积怨,有损人格过意不去,忙打招呼赔不是地说:“请你们不要介意,他说的全是醉话,全当他喝多了胡说八道。” 服务员笑嘻嘻的都没有在意,其中一个说道:“我们都习惯了,他骂付经理不是一回了,等醒了酒见到付经理,又像个汉奸见到日本鬼子一样。” 服务员一面收拾残局,把喝醉的小金子,七手八脚地架到后面房间里去了,回来对刘仁说:“刘厂长您回去休息罢,小金子在我们这里不会出什么毛病,等他酒醒了以后,我们只要哄一哄他就好了。” 被小金子这么一闹,刘仁心里也是别别扭扭的,脸上也带有几分酒意,抽着一只烟,心里总感觉不是滋味,干这个阀门总厂的厂长真是窝囊,自己是在帮徒弟生产劣质阀门,为虎作伥,为非作歹的勾当,感觉挺对不住天下人似的。闷闷不乐的在小街上溜达。忽然看见厂门口有个人,进进出出,东张西望的不知寻找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