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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表兄弟背后猜疑
刘仁闷闷不乐的在小街上溜达,忽然看见厂门口有个人,进进出出,东找西望,不知在干什么?于是紧走几步,见是自己的大姐夫,便提高嗓门大声吆喝:“大姐夫 !大姐夫!” 王志实在看不出所以然,想再进去向住户,问过明白,忽然听到有人叫大姐夫,还以为是贾钱,开车回来找他呢?转脸朝喊声方向瞧去,见是内弟刘仁。真是:找遍地方无寻处,得来去不费功夫。忙迎了过来。兄弟俩见面问寒问暖一会。仍从这个大门进去,走进李家堂屋正中的八仙桌落座,大妹子李爱见刘仁陪着客人进来,忙从东厢房出来,沏茶敬烟,殷勤招待。 王志一面喝茶,一面好奇的心想:只是天井里堆放几堆旧阀门,也能算个厂子,明明是个家庭作坊,却竖起这样一个宏伟的大厂门,招摇过市,张扬得未免太过分了,不由得带着讥笑的口气低声对刘仁说道:“这绣花枕头似的大厂门,就是天井里堆着那些破玩意?也能叫个阀门总厂吗?欺我几进几出找不着地方。” “嘿嘿!”刘仁笑着回答:“私人办厂子,那有那么多的资金去盖厂房,一切都是因地制宜凑合着干的。” “就是天井里堆的几堆旧阀门,明明是个家庭作坊,盖个这么气派的大厂门,还用斗大的六个金字叫什么东关阀门总厂,这不是在云端里吹喇叭,吹的也太过分了?” “哈哈!大姐夫,你可不要小瞧这个厂子,它大的很呢,周围几十里方圆,七八个村庄都是它的场地,家家户户都是它的作坊,不脱产的农户,全是劳动力,按件计酬,坐收渔利,利润可观的很呢!” “啊唷!还有这种办企业的门路?不来不知道,耳闻还认为是胡说八道,眼见为实,得好好的学习,学习,见识,见识。”这位商盲,出来一趟尽遇上新鲜事,处处好奇,处处都要去见识一下 ,于是站起身就想要走。 “不要慌,不是一时半时能看完的。歇一会,喝好茶,我们再走。” 大妹子李爱见了陌生人不好过于温情,只得在堂屋后面竖着耳朵听动静,听说他们要出去,忙着出来说:“一会就到中午饭了,我去做几样可口菜让你们下酒,吃过中午饭再出去罢?” “不要张罗啦!我刚才已经和何香通过电话了,我们到何家庄去吃中午饭,别为我们准备了。”刘仁在大姐夫面前,怕被这个女人温情缠绕不清,产生误会,所以,一口气就回绝了…… 烟花三月,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田间里绿油油的麦苗随风荡漾,油菜花一片金黄,清香四溢,乡间的旷野:桃红柳绿菜花黄,无限风光春怡然。也许是这无限春光的诱惑,也许是王志多少年来养成了以车代步的习惯,没有这样步行走远路了,来到一处桃花盛开的路边的茶亭,感觉心旷神怡就不想走了,提议要在这里休息一会。 俩人坐下,各要了一杯香茶,一面细饮品茶,一面欣赏乡间风光。王志见眼前这番美景,有些诗意,不知不觉地哼了起来: 桃红柳绿菜花黄, 无限风光春意然。 世外桃源乡间里, 何须海外觅天堂。 刘仁一面饮茶,一面看着姐夫心想:姐夫这几年在机关里上班,养尊处优很少走远路,这才走几里就有些气喘吁吁,不觉想到市区到东关镇正在铺柏油马路,市交通长途车暂停,他是怎样走来的呀?问道:“大姐夫,这老远的路你是怎样来的?” 也许和内弟刘仁走的亲近,对贾钱没有好感,一时把贾钱关照的话全都忘记了,随口回答说道:“我不知道你打工地址,到你徒弟处打听,在车站等车时,遇到贾钱,嚯!他发了大财,现在抖起来了,开了一辆崭新的进口小轿车,神气活现地非要把我送来,还叫我不要对你讲,是他开车送来的,临走时给了一张名片,鬼鬼祟祟地在后面写了一个保密的电话号码,一再嘱咐我不要对任何人讲,从这点上看,他发财不是走正道,可能走上歪道邪路了。”边说边把手提包里名片,掏出来给刘仁看。 刘仁说:“我这里也有他一张,给我时也是这样嘱咐我的,还加重语气连我的老婆也不能讲。如果有了什么生意门路,需要资金就用后面这个电话号码找他。我推辞说:现在山穷水尽有什么生意可做,就是做小买卖那能用你的钱。他还说我见外没有把他当表哥看待,赌气地说:和你合伙总该行吧?” 王志也摇首叹息地说:“我活到这个岁数,见的世面也不少,他不仅暴躁,更少智商,能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发了这样大财,说话藏头露尾,匪夷所思真叫人摸不透?” “他做什么生意发财我不知道,只晓得他替香港一家生化贸易公司里做事,具体干什么他也不告诉我。” “他也是这样告诉我是替这家公司老板开车。” “他一跃成富翁我也感蹊跷!几次想掏他的心窝话,谈到这件事上,一问总是打哈哈的一字不提。” “我再问你,他家里现在怎么样了?年前他到我家来喝酒,还没有喝几杯,就醉的和你姐说起醉话,哭哭啼啼地要和老婆离婚,被你姐姐狠狠地批评一顿,说的他一声不吭,不欢而散的回去了。” “唉!他的家呀!不离婚和离婚也差不了多少。他哪个老婆!放在谁身上也无法再和她过日子,哪个女人现在浪荡的无法提了。” 王志吃惊地问:“他老婆究竟怎么回事!?” 刘仁说:“有次我们在一起喝酒,我关心他们家生活便问表嫂现在还对他和好吗?他疯疯癫癫地说:你表嫂现在洋气的很,还改名换姓,起个日本名字,叫松下裤带子。当时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哩,后来自己琢磨,根据表嫂自下岗以后,她那些种种表现,我才明白他说话的意思,已经是婊子了。你说,夫妻走到这一步,不离婚也等于离婚差不多了。” “啊!怪不得在你家听郑慧说她表嫂和一个香港老头子,到她打工的服装商店去买胸罩,大白天亲热得像是两口子,我以为说的是笑话呢,还真有其事吗?” “唉!何只如此,现在俩个人都闹翻了,一个在外面玩女人,一个在家里开窑子,各行其是,互不干涉,很久分居,各不来往了。” “唉!怎么会堕落到这般田地?” “唉!一言难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