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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清泉石上流
次日,清晨,薄薄的空气格外清鲜与透明,阳光沐浴着这片神奇而坦然的大地,路边高大的杨树在清风的吹佛下,叶儿一上一下摇晃着,婉如一只只欲飞的小鸟不断舞动双翼。 车缓缓离开村庄,离开这生我养我的村庄,村子渐渐远离了心远的视线,心远猛然回头,村庄的影子依然完整清楚勾勒在双眸。 心远与心娅坐上开往昆明的客车,李国民、金芝仍在车旁目视着客车,心娅一个劲地把头伸出窗外,叫道“妈妈、爸爸,你们回去。” 李国民、金芝慈祥眷恋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心远、心娅的身上,这种眼神也只有父母对子女才有,谁都知道,家中没有电话,到了昆明想家的时候无处话思念,心远忍不住的跑下车,搂住爸妈,“爸爸、妈妈,你们回去吧,我们到了昆明会俏信回来的。” 金芝笑了笑,“我们等车开走了,再回家,心娅要照顾好哥哥!” “嗯,你们放心,我会的。” 心远喉咙不时的打哽道“妈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也要照顾好身体,我跟妹妹昨天买了两件衣服给你们,放在箱子里。” 李国民望了望心远,又望了望心娅,“傻孩子们,给你们买衣服的钱,怎么要省下来买给我们,傻孩子,心娅,到昆明要多关心哥哥。” “嗯,我知道,我会的,放心啊!” 客车载着心远与心娅离开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只是把他们与家的距离拉开了,但他们的心仍然贴在父母身上。 小丽一大早就起来呆呆坐在万年青树旁,依在意林坟边,杨芳叫道“姐姐,你想妈妈了?” “嗯,明天就要去读书,我想多陪陪妈妈!” 一股无边无际的痛立刻从心底袭了上来,但杨韶光依然笑着走过去说道“小丽,读书去,肯定很久才能回家,多陪陪妈妈!” 小丽心中很明白,自己再这样会把全家人带到十年前,嘴边挂着一丝丝淡淡的笑意,说道“爸爸、妹妹,我该去准备明天要带的东西了。”说着走向屋子。 “你妈妈(后妈)会帮你收拾,你多休息休息。”后妈一直对杨芳、小丽都如同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哦。”小丽看了看脖子上的玉佩,想去寒潭边走一走,说道“爸爸、妹妹,我想出去走走。” 走出院子,直往寒潭,似乎那童年的梦如火如荼的又浮现在小丽眼眸上,她忘不了妈妈的死,忘不了童年的梦,那个诡异的梦一直根深蒂固的在她脑海里滋生,也一直影响着她的成长。 客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穿过风,穿过寂寞的山村,忽然心远觉得胸前的玉佩如冰一样寒冷,看着玉佩,又让心远回想起小丽曾说过,“心远,每当你左耳发热时,那是我在思念你;每当玉佩如冰一样寒冷,那是因为我在流下冰冷的泪水。” 小丽看着死静的湖面,早已暗然泪下,“妈妈,妈妈,你为什么那么早就丢下我们?”一滴一滴剔透的泪水不声不响的坠落到潭面上,却潭面上无任何涟漪泛起,只是透过潭水,模糊的看到心远说道“小丽,当你右耳发热时,那是因为我在思念你,我不愿意看到你泪流,你哭,就仿佛那眼泪是滴到我心底,好痛,好痛,别哭,好吗?寒玉能被体温所温暖的!”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心远,我不哭,我不哭,妈妈,我不哭,我不哭。”说着便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心远紧紧用双手握住寒玉,暗暗的告诉自己,我要把全部的体温传给寒玉,小丽,你知道吗?小丽,小丽,你能感受到我的呼喊吗?渐渐的,寒玉被体温暖和了,这种暖是心远的心声,小丽会知道的。 车依旧在空气中穿梭,心远的心在时空中奔放,在思念与被思念的河流中流淌。 阳光正泗溢,昆明城。 心远与心娅都兴奋吃惊的看着一幢幢雄魏高耸如云的大楼,如大地上一颗颗“定海神针”似,又婉如大地上绽放的花朵,来来往往的车辆在眼帘中穿梭,人山人海如浮动的尘埃穿梭于宽阔的柏油路上,构成城市的血脉,高楼大厦构成了大地的骨骼。 看到这些让人心喜若狂,看到这些心里也有一种失落感,沾溢县城,自己的家乡为何如此落后与逊色。 此时,心远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试图把整个昆明城都通通看过来,心娅见心远一幅吃惊表情,叫道“哥哥,看着车子!” “嗯,你也是。我就怕把车撞坏了。”从农村中跋山涉水来,但可也不能太胆小。 逛翠湖、游滇池、爬西山等,一天、二天过去了。心远跟心娅的学校都在学府路上,仅隔着几十米,也可以说是左临右舍。 大学生活就这样蒙蒙胧胧的有序进行,让人难以察觉。也许大学生活就是在蒙胧中得以充实,在蒙胧中得以提高。生活如水,有时坚硬如冰,有时缠绵如水,有时平淡的如空气。 九月份已进入中旬,一切如同杯中的果汁在慢慢的积聚,在滋生蔓延。云南省第一监狱到每月中旬这天,都让因犯跟家属、朋友见面,尹江,依旧如此来看钟凝,凝视着钟凝问道“你们过得怎么样?” 钟凝神情显得有些傲然,右手拿着话筒,嘴里叨着一根燃烧正旺的雪茄说道“这种死地方,简直不是人呆的!”停顿一下,又说道“尹总,我们几个在哪里都一样,监狱里也可以像家一样来去自如。” 尹江笑了笑,“等下,我会托熟人让你们更加自由。” 几个都显的十分恬然,把一切都看的淡淡,一切金刚怒目都藏在心府。 顿时,钟凝眼神有些反常,一下子把燃烧的雪茄扔了,提起包子大的拳头疯狂的打在金刚玻璃上,玻璃发出一阵“咚咚咚”的声音,旁边的人都骇然住。 尹江有些黯然道“忍一时风平浪静,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钟凝双眸瞪的更大子,“忍,忍,忍,要忍到何时?我们兄弟几个都在这里忍了十年,整整十年啊!” 尹江见情况不眇,劝道“你这样子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啊!” 钟凝听到无济于事,心中更加如坐毡一样。 尹江说道“我也跟你们一样,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相信我,我们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 钟凝听后,神情有些放松,“你现在有多少国宁集团的股份?” 尹江脸上那层暮蔼渐退许多,笑着说道“我处心积虑了七八年,现在已占到20%多一点。” “好,三年后,等我们出来,一定让他冰消瓦解,寿终正寝。” 尹江狠狠说道“嗯,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会连本带率的拿回来!”凶炯炯的眼神如同一簇怒焰在膨胀、燃烧,试图把全世界吞下。 钟凝把拳头再次握紧,“李总,我爸不会白死在你手上,我要让你,你后代来尝命。”锋利的眉毛如飞箭一般紧紧镶嵌在眼框上。 尹江诡异的笑道“对,要他来尝命,我当年亲眼看见你爸爸被李总开枪打死,并夺走你家的公司!” 明媚的阳光带着一丝忧伤,时间在荏苒着,一切都在滋生、膨胀、外溢。 杨静是一个豪爽、坦然、够朋友、举止安浑、从客不迫,笑起来如一团绽放的鲜花,黑油油的眼珠转动着如翱翔在天空中安闲的小鸟的一位女孩。 一向刻苦的小丽上了大学也毫未放松,坐在桌前预习着下午要上的经济管理学,杨静神情一片陶然的笑道“我们都快住了一星期了,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紧接着豪爽道“我叫杨静,是来自丽江宁痕县的。” 小丽放下手中的钢笔,心里一片赏心悦目,坦然道“我叫杨丽,是曲靖沾溢的!” 睡在床上的杨佳甜甜的笑了笑,神情一片陶然道“哇!好有缘,我也姓杨啊!叫杨佳,是大理的白簇妹子。”手舞足蹈的连忙跳下床,果真,大理的姑娘最豪放,不拘于小节。 刚推门进来的张仙林,禀性纯厚,叫道“你们都姓杨呀?简直都快奏够一家了!” 小丽、杨静、杨佳不约而至叫道“不会你也姓杨吧?” 张仙林显得有些惊讶道“不会你们三个真的都姓杨吧?” 杨静笑道“当然是了,难道要拿出身份证来你才相信吗?” 小丽急着问道“你也姓杨吗?” 张仙林愣住,显得有些噤若寒蝉,没有说话,只是揍合着笑了笑。 坦率的杨静叫道“快说啊,别搞得那么神神秘秘,你叫什么名字?” 张仙林秋波般的双眸转了转,看了看她们三个正洗耳恭听着,“我怕说出来你们会失望!” 话未落,杨佳接过话说道“不说我们才失望呢,快说呀!” “说呀!” “我叫张仙林,是楚雄的。” 一个个都瞪着眼睛,失望的叹道“啊,不会吧?” 张仙林看到她们三个一幅骇异失望的样子,“怎么了?不相信我,这是我的身份证。”随手拿出身份证。 一向泼辣爱出主意的小丽说道“要不你也姓杨吧?” 张仙林是彝族,从小就受礼节的影响,但经过良好教育,现在也不拘小节,嫣然道“好啊,那以后就叫我阳光吧!” 四个都忍俊不禁,无话不谈,整个宿舍像锅里的气泡,把空间填的满满。 思茅处于热带区,紧接西双版纳,日照阳光又强又长,紫外线等级也特别高,小丽刚到几天还不很适应,但,在一定程度上,胸前那块寒玉也起到一定作用,下午第一堂课,教室内的窗子、门全都打开,但好多同学忍不住一个劲的用书扇着。 杨静见小丽神情自然,面孔上的皮肤白皙丰润,奇怪的问道“小丽,你不觉得热吗?你用的是什么化妆品啊?” 一向不爱用化妆品的小丽听了满脑子问号,“热?一点也不热呀!我从来不用化妆品的。” “啊!”杨静一脸吃惊,简直不可思议,“奇怪了,我们都热的冒汗,你没有用化妆品,那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好?” “天生的吧!” “天生的,不要骗人了,快告诉我用什么化妆品!”杨静骇异道。 “干嘛要骗你?” “是不是同桌?” 小丽听到同桌两个字,又回想起小学时候,心远说道“……我们从此就是同桌了。” “什么是同桌?” “同桌就是坐一条橙子,用同一张桌子的……” 小丽愣住少许,说道“我真的没有化妆品,我想皮肤需要大量水份,每天多喝水,还有多吃水果蔬菜……” “哦?”杨静仍不相信。 晚饭过后,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如河塘里盛放的白莲花。 形形色色的同学多如牛毛,有的逛街,有的看书,有的在宿舍睡觉,心远无所事事,心想那么好的天气呆在宿舍太浪费,跨出校门。 校外一片巍巍青翠的圣诞树,婉如天空下一张绿色肌肤,树林间除了有些蛐蛐唧唧喳喳的叫声外,就只剩下清幽平静的半肠小道在蔓延、伸沿。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茬苒,滑过寂寞的森林,滑过慢长的人生。 弯弯曲曲的小道上长满绿草,偶尔间一片片泛黄的叶子匆匆坠落而下,发出青脆的响声,落叶知深秋吧! 火红的太阳悄悄的挂在西边山顶,虽然没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但也有几分林间蛐蛐鸣,山顶挂日圆的味道。 沿着半肠小道继续蔓延,能看到一口古老凋零萧条呈圆形的水池,秋风习习的吹过,水池上面的杂草摇晃着,又在心远眼角勾起曾经的记忆。 心远坐在水池上,呆呆的看着手中那张发黄的相片,相片只留下了回忆,淡淡的回忆,视线些许已蒙胧,心中的潮水渐渐泛起,泛起了相片的那一幕,随后,忐忑不安的又跨上小道。 “缕缕秋风中漫步徐行,的确是惬意的!”很有诗意的一个声音如徐徐的秋风从背后传来,心远猛然回头,原来是同宿舍的刘沁波,他是重庆人,平时在宿舍里话很少,但跟心远还特别投机,心远感到有些意外,“怎么是你?好有诗意!” “只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 “哦。”心远又看着小道的最尽头,一份苍黄的失落又卷在脸上。 “怎么了?有心事?”刘沁波问道。 他的这一问,问进了心远的心扉,心远堂皇的笑了笑,“没有,只是无聊而已!” “世界上总有一半人不理解另一半人的心情!”刘沁波诚恳的望着心远,眼神中充满了关怀与揣测,心远虽然是一个极为开朗、活泼的人,但藏在心里深处的秘密很少会揭开。刘沁波给心远第一印象就是一个老实恳厚的人,于是就很深情的把沉埋在脑子里的记忆倒述出来,刘沁波洗耳恭听的如痴如醉,听后很不相信心远所说的,问道“你跟她真的做了同一个梦?世界上有这么奇怪的事发生?真是稀奇古怪,我真的无法相信!” “是真的!”随后把脖子上那块寒玉取下放到刘沁波手中,说道“这块寒玉就是鉴定我跟她做了同一个梦。” 玉佩刚落到刘沁波手中,刘沁波就觉得如一块千年寒冰压在手心,马上,一股寒意漫延到整个身上,一下子如同进入到凛冽的寒冬,全身收缩了一圈,随后几个寒颤,骇异问道“这是什么玉佩?怎么比一块冰还寒冷?” “我也不知道,我跟她各有一块,两块玉佩重合在一起,就是一块,一汪寒潭!” 刘沁波仔细看了看玉佩,只觉得玉佩剔透、均匀、光滑,上面有一条龙和一个半心形的图案,其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敢相信的问道“这玉佩没有什么特别之外,怎么会那么寒冷?难道你戴在脖子上,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吗?” 心远摇了摇头说道“一点都不觉得寒冷,也许是体温暖和了它。”随后又深深的叹道“哎,可是我现在要见她一面都不可能了,那梦还起什么作用?” 刘沁波笑了笑,“有情人一定会终成眷属的!” 心远凝视着刘沁波的双眸说道“真的吗?有人在阴暗中踽踽而行,有人在阳光中漫漫而舞,我会属于那一种?” 刘沁波随手拾起一粒石子向林间深处仍去,石子穿梭在林间,发出沙沙响声,随后从林间飞出只麻雀,“有些事情你不做,就永远不会知道结果。” 心远原本认为林间除了蛐蛆,就什么也没有了,看着那只飞翔的麻雀,似乎明白了刘沁波所要表达的意思,深深的点了点头。 宿舍熄灯后,谈笑声渐渐灰飞烟灭,窗外皎洁如琉璃的月光洒下,妖娆盛开,温馨着整个寂寞的黑夜,夜沉静,夜酣睡。月光的相伴下,心远进入梦乡,在这个甜美的梦中,梦到与小丽在沾益三中一起读书、一起逛铁路、一起数夜空中的星星,那首《夜》如歌声伴着黑夜一样流淌。 俯首看吧,井里有星星。 璀璨的金星, 在倒映着半齿叶间静闪。 这是一个发绿的大地之夜, 星星纷纷露脸, 何等清晰! 好像从地球的一扇窗子出现。 小丽的笑容如百合盛开总是那么清澈、明亮,在梦中小丽的一笑,总让心远高兴许久许久。 时间如火如荼的在燃烧着无尽的黑夜、岁月、生命。天空最发黑的时候,星星总是最明亮,如宝石悬挂在夜空,让人有采摘的欲望。 小丽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星星,好像在沉思什么,又似乎在默默数星星。窗外的世界总是另一翻境象,然而这扇透明的玻璃窗便是一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分界面。 杨静从沉睡中猛然苏醒而来,“老大你怎么还没睡呀?” “我睡不着。”如一汪清水的眼眸中流淌着一些痛苦。 “在数天上的星星?” “也许是,也许不是?” 杨静嫣然的笑了笑,“不会吧?什么叫也许是,也许不是?” “我也不知道!” 杨静惊讶道“啊!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也太离谱了,你有心事吧?” 一暮黑夜又落到小丽脸颊上,“嗯,不知道,为什么随时都会想起他,想起他跟我曾一起逛铁路,数星星。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他的影子我无法抹去!” “你肯定爱上他了!” “不可能,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爱上他!” “老大啊,爱是很微眇,很微眇的东西,也许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能让你爱上。” “那爱有痕迹吗?” “爱是发自内心的真情,是感情的真谛,如果要说爱有痕迹,那也是藏在内心的,也无法看见,只能感受。” “哦,但是我有男朋友了,我很爱我男朋友,我不能脚踏两只船,那样我会对不起我男朋友!” “啊!那你还想别的?” “我也不知道,我无法控制自己,我无法不想他,他就像我每天要洗脸、梳头、吃饭、睡觉一样!” 杨静听了更加骇然,两只黑油油的眼珠在摇曳,仔细分析思考片刻,问道“那你不想你男朋友吗?你真的爱你男朋友吗?” “我男朋友曾经救过我,对我非常好,我只能用爱去报答他!” “过错是暂时的,错过是永远的。你怎么可以用男女之间的爱去感恩?我想你不爱你男朋友,你只是想报答他,报答可以以其它形式来实现!” “我真的爱我男朋友!” 杨静深呼吸了一下,觉得不可思议,叹了一下,“哎,我真替另外那个男的感到悲哀,你自己好好想想什么是爱,这种问题谁也帮不了你,你应该考虑好!” 夜更沉了,月色更加淋漓尽致的浇灌着大地。 李总匆忙穿上外衣,拿着公式包正下楼,素心叫道“吃了早点再上班去呀!” 李总头都来不及回,随口说道“不吃了,公司今早九点有个很重要的内部会议。” “早点都准备好了!” “你们吃,我赶时间,阿福开车。” 丰富的早餐绘画满了整个桌面,无人吃,桌面上好空旷。 家朴阿秀看了很不忍心,双眸恍惚不停,素心说道“阿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多吃点。” “嗯。”阿秀点了点头。 公司里铺天盖地的坐满了职员,见李总来了,都很礼貌的微笑道“董事长早。” “董事长好。” 片刻后,会议室。 李总耸了耸肩,铿锵有力说道“会议开始了,你们都打开面前的电脑。” 话语未落,会议室的门被敲响,大家的目光都破天慌的投到刚进门的尹江身上,尹江原顶尖公司老总,由于前八年公司资金问题,加之涉及毒品案,被国宁公司吞并,现在他被国宁集团聘请任公司副总经理。 尹江恭敬了鞠个恭,说道“非常对不起,我来迟了。” “坐下吧!小慧,去我办公室拿下文件。” 话语未落,还未坐下的尹江热情笑道“董事长,让我去吧!” 尹江走进李总办公室,见桌上电脑尚未关闭,凝视了一下四周,四周安静,无人,很快把程序浏览一遍,并对有关资料进行拷贝…… 李总沉重的说道“……国家大力进行西部大开发,要开通昆明至越南、缅甸、老挝的一条国际大通道,下个月进行工程招标,我们一定要努力拿下这次招标任务,下面具体情况由企业策划部总经理杨盈盈给大家介绍一下。” 一阵撑声如洪水一般冲满会议室,会议有序的进行…… 中午,太阳正空。 放学后,杨佳追上小丽,拍了一下小丽的肩膀,叫道“小丽,等一下。” 被吓得快要跳起来的小丽说道“干什么?吓死我了。” “发呆啊?想你男朋友了?” 一层暮蔼如饥似渴的袭在脸颊上,一股酸痛在双眸中穿梭,“没有!”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一道苦涩的笑意在脸上散开,“没有啦!” “好啦,开玩笑的,跟我去收发室看看有没有我的信。” “好吧!”语气异常。 走进收发室,杨佳在柜子里找了一遍,没有自己的信,叹道“哎,怎么没有我的。” “那么多信,你在好好找一遍!” “小丽,你看,有你的一封信。” 小丽简直不敢相信,吃疑道“别逗我啦!” 小丽接过信一看,果真是,但信封上的字却又非常陌生“杨佳我们这个专业有几个班?会不会有跟我同一个名字的?” “就我们一个班。” “哦?”小丽双眸还是挂着一片疑惑,简直不敢相信有人写信来给自己。 到了宿舍,杨静吃着饭问道“是谁写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从昆明治金学校寄来的!” “会不会是你男朋友?” 小丽冷冷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无心看信,随手把信仍到床上,转身走向操场,她们见小丽有些反常,也就没有说话了。 凉风苦涩的破空袭来,小丽如火如荼的回想着昨晚电话那头无情的声音“杨丽,我们分手吧,你不适合我,我们学校美女如云,我简直受不了……” 天空暗淡、底沉、泛味、萧条、死灰般。 痛苦的泪水又濑濑而下,试图把一切都排遗而出,全身的肉在苦苦抽痛,心里不停的氾滥,心中有千万个疑惑,“怎么会这样,三年的感情,就这样散了,我欠他的该如何还?不是说好了吗?永远在一起……” “好,他既然这样绝情,我还留着他的联系方式有什么用呢?”颤抖的双手拼命的撕碎着电话薄,肆无忌惮的抛洒出去,碎纸屑在空中翻滚着,如一些残花败叶在空中零乱飘荡,心碎如山倒,心碎的声音在心谷间蔓延、扩散。 木然抑望天空,苍白的天空如碎纸屑一样破碎、调零,他走就让他走的干干净净,别没有了爱情,就没有了自己,我还是我…… 几天过后,天空一片晴朗。 中午饭后,电话响起。 刘沁波接起电话叫道“心远,你的电话。” “你好,吃过饭了吗?”电话一头,一个平静的声音问道。 “吃了,你……你是?”心远正打量着电话那头的人。 “怎么了?听不出我是谁吗?” “等我想一想。”心远想了一下,又吞吞吐吐说道“我……我……” “想不起我是谁吗?我要挂了。” “不要挂,你是小丽吗?一定是小丽。”心远急切道。 “嗯,前几天收到你的信,当时,真的不敢相信。” “我好高兴,实在无法联系你,就只好……”一缕笑意如撕破朝阳一样灿烂,“你们宿舍的电话是多少?” “0879—2206581.” 心远小心翼翼的把每个数字认真仔细的写下,核对了一遍又一遍,“嗯,过几天会打电话给你,你有QQ号吗?现在上网去吗?” “我没有。” “我前几天申请了一个,准备给你的!” “谢谢你,我现在不去上网,我们宿舍的有二个要去上网,你跟她们聊吧!” “嗯,要照顾好自己,好吗?” “我会的,你也要注意身体。” 神情陶然的心远如三四月份妖娆盛开的桃花,如清澈的小溪涧涧流淌,欢快的都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忍俊不禁一遍又一遍的傻笑。 “心远,遇到什么事?满脸春风得意,眉笑颜开?”孙海问正在傻笑的心远。 心远仍处在如痴如醉的状态中,孙海拍了心远肩膀大叫道“心远,傻了。” “她……她打电话来给我了……”话未完,疯狂的冲向操场。 心远在网上认识了杨静、杨佳,并把她们认做妹妹。 时间一天一天在欢快的茬苒,每天打一个电话给小丽,成为心远必做的事情;每晚睡觉前凝望那张相片,成为心远的一种习惯。有时心远会疯狂的独自跑到校外林间里,对着那片绿色海洋,远处的高山淋漓尽致的咆叫“小丽,小丽……”一声声有力的呼喊在林间穿梭,传向远方,那淡淡的回音仿佛是小丽心间淡淡的溪水。 一切都那么甜美,他们的联系更加缠缠绵绵,小丽甜蜜铿锵有力的声音成为心远生命的节奏,弹奏一曲曲欢快的音符,慢慢心远与她们宿舍的每个人都变得非常熟悉。 如流水般的时光一泄不复返,农历九月二十七,终于搬着手指头数到了,同学们都说女孩子生日别买衣服,买点别的,但心远认为送衣服应该是比较亲密的朋友、亲人才可以,因为小丽早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花了一个下午,买了一件红色外套与一些零食寄了给小丽。 那天晚上,跟小丽约好了网上见,也许是由于好久没有见面了,打开视频聊了个通宵。 上网、打电话、写信成为他们主要的联系方式,彼此的思念在酝酿成为一杯浓烈的咖啡,也成为每天开心的支柱。 一切都在进行着,静静看着河边清泉石上流,心远笑了笑,有爱不觉得天崖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