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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好事成双
参加完周偏大第二岳父的丧事,万广心情受到不良影响,可又不能像赵贯彻那样跑回家和老婆作爱,他感到十分苦闷。晚上熄灯哨响过后,他只好坐在办公桌前,心不在焉地翻看一本革命导师号召用暴力手段解决社会难题的著作。他正抱着书昏昏欲睡,有个年轻妇女突然闯进房里。紧接着,哨兵也跟了进来。这时,万广赤裸着上身,只穿着紧箍着阴部的三角裤。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明明说只给我一个人讲你的故事嘛。”哨兵一边拉扯着妇女,一边气愤地说。 “松开手,我现在要给你首长讲,他比你更爱听。松开!”那个妇女咬牙切齿地喊道。 这个妇女的出现把万广吓得够呛,因为他认出她是营区东边一家酒店的女服务员。万广去那里用公款吃喝时,只要条件允许,他很愿意搂着她的肩膀坐在沙发里,给她讲些不堪入耳的黄色笑话,逗得她咯咯直乐。万广便可以趁机摸一摸她松垮垮的乳房及潮湿的下体,把她撩拔得嗷嗷直叫,把自己刺激得流出少许精液。可他的风流韵事仅限于此,丝毫不敢再深入一步。难道这也会惹来麻烦? “你找谁?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万广慌张地说道。 “首长,我不找你麻烦。”穿着连衣裙的酒家女拉着门框不松手,而哨兵则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抓着她的胳膊,想把她拉出门去。“你松手,别拉我。首长,我找你有别的事。”酒家女喊道。 “让……让她……她说完。”万广结结巴巴地命令哨兵。 “我是来告状的。因为你手下的兵和我做了那事儿,有了婚约,可现在他却不认帐了。他真名叫刘关于。” “你放开她。”万广命令道。哨兵这才不情愿地松开她的胳膊,却继续揽着她的腰。 酒家女胸部急速起伏着,她接着控诉道:“那小子说他是个当官的,还说要和我结婚,可现在他挂上别的婊子,却不理我了。哼,别以为老娘好欺负,玩够了就想甩,没那么容易!要是他不和我结婚,我就告他强奸妇女!” 当万广确定酒家女来这里并不是讹诈他,紧张的心即刻舒缓下来。他站起身,腆着明显凸起的小肚子,把三角裤往上提了提,使包裹在其中的物件更加突出,然后清了清嗓子,对哨兵说:“你马上给我出去,到外边站好岗,不许任何人进来,否则,我叫你拿不到红皮的驾驶证,明白吗?” “明白。”哨兵动作迟缓地松开酒家女腰肢,打了敬礼,转身出去了。 万广又往上提了提他那有些潮湿的小三角裤,力求压制掉那里的蠢动——他老婆恩娜已整整半年没和他过性生活,所以,一见到穿裙装的女人,他的阳物就情不自禁地蠢动。万广歪着滚圆的脑袋朝酒家女迈了两步,道貌岸然地抿了抿嘴唇,笑嘻嘻地说:“哎呀,刚才我没听清,你说那个玩儿你的人叫刘关于,对不对?” “对,他真名就叫刘关于。可一开始他却自称叫庄不害,还和人家……唉。我打听了好几个班长、排长,才探出他的真名。”酒家女说。随后,她故意向上拽了拽裙子的肩部,挺了挺胸脯,使带着丰乳乳罩的胸部突出一些。 万广注意到这一点,他咽了一口唾沫,垂涎欲滴地说:“那——,你又怎么知道他是司训队的人呢?”说着,万广走到离酒家女只有一尺多远的地方,死死地盯着她腥红的嘴唇——酒家女比他个头高,万广平视时看的正好是她的嘴唇。 “他亲口对人家说,他是司训队的官儿,而且告诉人家他的一个首长叫赵贯彻,是一毛二,另一个首长叫万广,是一毛三。现在你没穿衣服,人家看不出你是一毛二还是一毛三,可人家照样认得你,你才是司训队的官儿,以前你给人家讲了那么男男女女的事儿,羞死人家了。”酒家女不仅没往后退,反而向前站了半步,让自己衣着单薄的身体碰到了万广该死的小肚子。同时,万广也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汗酸气与粉脂气混在一块浓重味道。 “嗯,他说的有的倒是实话。”万广点了点头,说:“不错,我就是那个喜欢给你讲故事的官儿,而且还是个上尉,不是什么一毛三。” “既然你是他首长,那你可得为人家作主。你为人家作了主,人家一辈子都忘不了你。”酒家女深情地拉起万广的手说。 “我会为你作主的。”万广盯着酒家女涂脂抹粉的脸说。 这时,万广发现自己比酒家女矮一截,这情形太有损他的高大形象。况且,站着闻酒家女的味太累了,于是,他拉拉扯扯搂着酒家女进了里屋,到了床边,挨着她坐下来。他俩相距很近,连赤裸的胳膊都碰到一起。万广本想搂着她的肩膀说话,但又觉得这不是在小酒店,做事可以胆子更大一些,所以,干脆一只手搂着酒家女的腰,一只手伸进她裙子底下,放在她大腿内侧,边摩摩挲挲,边得意洋洋地说:“我会为你作主。不过,你也得给我讲讲刘关于是怎么把你勾到手的。我看不出他有这号本事。我还以为他光是喜欢看看黄色武侠小说呢。” 酒家女没有拔开摸自己大腿的手,而是情意绵绵看了看万广,一本正经笑嘻嘻地说:“咦——,我说他怎么那么黄,原来他爱看黄色小说。他呀,老是到我们酒家,他吃饭是假,泡人家才是真。他那个色劲简直没法说,只要一见着人家,就抱住人家亲人家的嘴,还使劲地摸人家这儿。”为了模拟当时的情景,她把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用力揉搓了几下。 “啊——,他真摸过你这地方?”万广大吃一惊,急忙把手从酒家女的裙子底下抽出来,放在她乳房上搓了搓。 “哟,首长,你还信不过人家?人家说的可全是真的呀!” 万广歪着脑袋,流着涎水,眯着眼睛看着酒家女,同时,隔着薄薄的织物揉搓了揉搓她的乳房。他的呼吸随之急促起来。 酒家女此时已猜出眼前的男人想在自己身上干些什么,于是,装成羞涩的样子说:“人家承认以前没跟你说实话,连真名都没告诉你,可这次人家真没骗你,刘关于真这么干过。” “这个嘛,我相信啦。但是你说他玩弄了你,那他除了对你抠抠摸摸,别的什么都没干?”万广酸溜溜地问。 “他干的坏事可多了,根本不止这么点儿,这只是个开始。” “那你就给我讲讲下面的事儿,讲讲全部经过,否则,我怎么秉公办事,替你作主?”说完,万广抽回摸酒家女胸部的手,按了按自己越来越膨胀的大腿根部。 “开始好说,可后面的事儿人家怎么好意思跟你讲。我要讲了,就怕你不把人家当良家妇女啦。” “不会。只有知道一切,我才能在作出决定时帮帮你嘛。”万广又把手伸到了酒家女的裙子底下。 “所有的都要讲吗?” “所有的都要讲,刘关于对你做的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句话,连一个唾沫星子也不要落下。” “哎呀妈呀,这下人家的脸往哪搁?唉,有什么办法,既然非讲不可,那好吧。嘻嘻——,可真逗,平时都是你给人家讲,今儿个人家也给你讲讲。”于是,酒家女把刘关于对她做的事添油加醋、风情万种讲了出来,讲到高潮的地方,她还要比划比划动作,模仿模仿当时的动静,直说得万广自己把自己的三角裤快速拉下来,然后,把整个身体压到酒家女身上,没等她脱下裙子,就进到她身体里…… 刘关于在天亮前被队部通信员叫到万广卧室。当时,万广穿着因为粘上太多液态物质而显得更加潮湿三角裤,坐在破烂的藤椅里,他两只脚搭在床沿上,使肥胖的小肚子向外凸起的更多、更不体面。酒家女发际凌乱、衣裙不整,低着头呆坐在床上靠墙的一端,左胳膊肘还支着万广的的被子和海绵枕头。刘关于一见到这种情景心里立刻凉了半截,并暗叫不好,他拉长了脸问:“指导员,你叫我有事?” “当然有事,而且是好事!”说到这,万广咯咯地笑了起来。 “什么好事?”刘关于莫名其妙地问。 “你就要双喜临门啦。” “我能有什么喜事儿?”他斜着眼睛看了看坐在床头的酒家女。 “用不了多久,你就转为拿工资的志愿兵啦,而且,你马上要和她结婚啦。”万广用下巴颏朝酒家女努了努,郑重宣布道。 “志愿兵我想转,可我绝不和她结婚。”刘关于坚定地说。 “那你马上就要王八进油锅——大祸临头喽。你不仅转不成志愿兵,而且还要被开除军籍,到大牢里去砸石头!”万广以十分肯定的态度乐呵呵地说。 “我要告你强奸妇女!那个妇女就是我。”为了给万广的话提供佐证,酒家女指着刘关于,面目狰狞地说。 “我?强奸你?操!”刘关于的嘴张开老大,合都合不上了。 “确切地说是强奸幼女!”万广纠正道。 “我可从没那么干过。我是上年度的优秀士兵,而且当过模范班长,从来不强迫任何人!” “可她就被你强迫过。”万广用手指了指酒家女。 “对,就是我。”酒家女理直气壮地说。 “我没强迫。再说,她也不是什么幼女,她都三十三了!”刘关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亏你说得出,她怎么会有三十三?说老实话,凭她过夫妻生活的经验,她顶多只有十七、八嘛。只不过因为她生长在贫困地区,以至于营养不良,造成发育过早,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些。只要她和你一结婚,保证会好起来!” “我的确只有十七、八岁。我说我二十七是逗你玩呢。”酒家女为自己辩护道。 “你当初不是说你二十三吗?怎么又成了十七、八啦?”刘关于义正辞严地质问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三十三了?”酒家女反问道。 “我的消息当然很可靠。实话告诉你,早有人告诉我你的真实岁数了。她还说你是个很随便的破烂货,谁想上都可以,只要给钱。就是不给钱你也愿意,你少了那事儿不行!” “是谁这么说?是谁这么说?嗷——,我知道了,肯定是春芳说的。她才是个不要脸的骚货,不知道有多少人干过她,数都数不清。我可是她们里面最清白的,我的清白只有我最清楚,还有就是我姐姐腊梅,她和我最好了,她会说我好话的。你为啥不去问她?” “就是腊梅跟我说,你每个星期都要接几十次客,你亲口跟她说,你不过是玩玩我算了,你和一个当官儿的才是真心的!” 酒家女听到这里,“哦”地大叫一声,倒在万广凌乱不堪的床上,昏死过去。 刘关于觉得自己胜利了一半,便得意忘形地对万广说:“指导员,千万别信她的话,她是个婊子!” “正因为她是婊子,你才必须和她结婚,还要举行一个排排场场的婚礼,让好人们都知道这件事!你也不想想,她要是纯情少女,能轮上你和她结婚?”万广斩钉截铁地说。 “但以前她从没提过结婚,而且,我一次也没强迫她,都是她自愿的,况且还收了我的钱。”刘关于承认了他以往的一些行径。 “收钱?是吗?那你能不能先说说她们的行市?”万广感兴趣地竖起了他那招风耳,聚精会神听着刘关于说话。 “这得看时候和服务层次。平时风不紧的时候,像她这样的也就三头五十。二排的吴中义就专好搞这种便宜货。要是到歌厅、洗浴中心找档次高的,怎么也得三、五百,甚至更多。”刘关于摆出一副很在行的样子,热心介绍道。 “嗯—,看来她们收入虽然高而且有乐子,但却有风险,你说对吗?”万广评论道。 “岂止有风险,还得受人盘剥。鸡头要吃她们,地痞要吃她们,皮条客要吃他们,连公安也照样吃她们,凡是有点儿道行的都想占她们便宜、吃她们,只有我吃不上她们,还得被她们吃。指导员,你仔细想想,要是你找了这样的女人作老婆,还不得被吃穷呀。”说到这里,刘关于露出万分悲哀的神情,希望博得万广的同情。 “对,她们是不容易,而且有时候还很痛苦。但就因为这,你才应该像男子汉一样站出来,娶她作老婆。” “可你在政治教育课上说过很多次,条令不允许我们这号当兵的在驻地搞对象、结婚。” “不错,是有规定不允许士兵在部队驻地找老婆。但我想她户口八成不是这的,她才到饭店里干这一行。所以,你娶了她当老婆,并没有违反条令。再者说啦,她怎么着也算人民吧。政治课上我不是常教育你们要热爱人民吗?你把她救出苦海,也算用实际行动热爱人民啦。我看你还是听我的话。不然,她肯定会狗急跳墙,告你强奸幼女。” “她凭什么告我强奸?她有什么证据?要是没证据,她就别想告倒我。”刘关于底气十足地说。 “你不要这么自信!她真要告你强奸,司法机关准会向着她,因为法官最喜欢为他们不能亲自蹂躏的婊子作主,把别的男人打入监牢。假如不这么干,他们心里那一点点希望可要泡汤喽。至于说证据吗?只要把你抓起来,就不怕你不自证其罪。而且,队里也会因为你的强奸案子背上黑锅,我绝不会坐视不管,连那个赵也不会答应,他会第一个站出来揭发你,好把他自己开脱出来。你免不了要被送上军事法庭受审,然后蹲监坐狱。到那一步,你这辈子都别指望转志愿兵喽。”万广乐呵呵地说。 听说要蹲监坐狱,刘关于吓得哆嗦了一下。他沉思片刻后问道:“你是说到那时候,法官、队长和你都会站在那婊子一边弄我?” “没错。不仅如此,到时候,你自己也要在招供书上签字画押,像我说的那样自证其罪。” “啊!?完啦,完啦,这下可彻底完啦。我怎么办?怎么办?我可从没打算娶一个婊子当老婆,一辈子戴着绿帽子过日子啊。”说完这句话,刘关于终于热泪盈眶了。 “俗话说得好,宁娶妓女为妻,不要妻为妓女。只要你娶了她,她就会感激你,从此绝不会再胡搞八搞。所以说,娶个妓女当老婆其实是个好事儿。” “这种好事儿让我好不起来。” “那有什么办法?事情到这一步啦。要我说,你是命中注定要娶一个婊子当老婆。虽然组织上不允许我们相信鬼啊神的,可偶尔信信命又有什么不行?我看你还是顺应天意吧。我不就是这样嘛。既然命中注定要常常与有的人斗来斗去,那么我就顺应天意与那个赵斗来斗去。”万广仍然耐心地开导陷入绝望的刘关于。 “你不是总说你是唯物主义者,从不信命吗?” “我当然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我照样可以信命。再说了,凭什么我要对你们说实话?那不符合我的人生观。” “如果我不娶她,”刘关于看了看昏倒在床上的酒家女,再次悲伤地核实道:“我真的不仅转不成志愿兵,还会坐牢吗?” “没错,而且要去坐十年以上的牢!要是她改动了出生年月,真变成十三、四的幼女,说不定他们还会赏你一颗花生米,毙掉你哩。”万广兴高采烈地说。 刘关于再也不能抗御这个打击,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他抽抽咽咽、泪流满面地唠叨:“命苦,命苦啊。咳,既然如此,我就娶她作老婆吧。谁让我是这个命呢。” “得了得了,别在那喊命苦啦。你要是还喊命苦,那脑袋里长瘤子的觉班长又怎么着?和他一比,你小子也算走狗屎运啦。你先回去。这个星期天,我先让你当当新郎倌,然后,给你办手续。” 刘关于垂头丧气地出门走了。 那时间,万广觉得精力还相当充沛,便叫醒即将出嫁的酒家女,又和她玩玩乐乐了一通。酒家女很感激他的帮助,所以,格外卖力气地使出各种花样与万广大搞了一场。 这天,万广亲自操办了刘关于和酒家女的婚事。操办这号事情万广很内行。万广让酒家女穿上了代表喜庆的红色衣裙、红鞋红袜,至于穿没穿红内裤就只有万广才清楚了——新娘的新装是他去采买的,当然,钱要从刘关于还没发到手的工资里扣除。刘关于穿了身肥肥大大的制服,别了朵挂着新郎标志的塑料红花,和新娘子手挽着手站在凉城县城关的一家饭店门口迎候来宾。好时辰一到,有人燃放起鞭炮,大伙吵吵嚷嚷、笑逐颜开,仪式便正式开始。每个参加的人都送了份子钱,军官每人送100元,其他人则送得要少些。许勒令自认为已跨到军官的行列,所以,也送了100元。人们大吃大喝一顿,婚礼就像模像样地结束了。 婚礼当晚,感到疲劳的万广正在房里读一本暴力革命导师的著作催眠,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人又闯了进来,她对万广说:“刘关于骗了我,他本来说要和我结婚,可今天他娶了别人。老娘我不吃这个哑巴亏,他要么赔我钱,要么去坐牢!” 穿着三角裤的万广认出这个女人是营门外美容店的老板孔花。自己因为职业和胆量上的原因,一直不敢在她店里宿上一宿,没想到今天她却送上门来。万广庆幸自己交了桃花运。于是,他又让孔花讲了她与刘关于之事的详细细节,听到不可控制的时候,又拉下那条还没顾上洗的三角裤…… 事毕,他沉着地让孔花把衣服穿利索,自己则继续套上那条总顾不上洗的三角裤,然后,命通信员把刘关于从家属房里叫来。刘关于一进屋,看见万广还穿着湿漉漉的三角裤坐在破藤椅里,而旁边正站着美容店的孔花,心里不免大叫不好。 “你又要大难临头了,这都是因为你平时不守纪律,也不像我一样信命造成的。”万广乐呵呵地说。 “不是这样,指导员。自从你给我做了思想工作,我就信命了。我还和酒家女怨妮结了婚呢。”刘关于解释说。 “好啊。你和那婊子结婚,却把老娘甩了。哼,没那么便宜!你等着出事儿吧!”孔花每说一句话,都要借助那双短粗的腿往起蹦一蹦。 “她说得对,是没那么便宜。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胡来,我们谁也别指望找一个黄花大姑娘做老婆啦。”说着,万广把湿漉漉的裤头向外扯了扯,因为它黏乎乎的太粘身子了。 “那我怎么办?”刘关于耷拉着脑袋说。 “那要看她满不满意,我满不满意。”万广说。 “对,要看我们满不满意。”孔花瞪着眼说道。 “让你们满意?哎,有啦,我干脆和她也结婚算了。正好我和怨妮只是办了婚礼,还没来得及扯结婚证。现在,我回老家和孔花扯一个结婚证,这边和老家那边谁都不影响。这回你俩总算满意了吧。” “我绝对不会批准你和她扯结婚证的。你和怨妮办婚礼收了我们份子钱,就等于结了婚。你再扯结婚证就是重婚,而且违反了条令。再说,我自己才有一个老婆,凭什么你娶俩?你不要忘了,你才是个上士,而我早已经是上尉了。”万广很气愤地说。 孔花见万广否定了这个建议,也跟着附和道:“滚一边去!我才不和你结婚呢?你都和婊子结了婚。我要是和你结婚,那我岂不是也成了婊子?我才不喜欢当个人人都知道的婊子呢。” “你们到底叫我怎么办?难道说叫我和怨妮离婚,如果你们满意的话,我立刻这么干,反正压根我就不想和她成一家人。” “不行不行。那样的话,怨妮还会去告你强奸幼女,让你坐牢,让我们丢人现眼,名誉扫地。看来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包赔她的损失。” “就是赔我的钱!”孔花高高兴兴跳着脚说。 “赔多少?”刘关于揣揣不安地问。 孔花说出了一个数目,这回轮到刘关于往起跳了。他说:“什么?赔两万块?我干上十年志愿兵,怕也挣不了这些。我看我还是跟你结婚算了。” “我不和你结婚。和你一结婚,我也成婊子了。” “可我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你说怎么办?”刘关于理直气壮喊道:“要是两百块的话,我还可以考虑。” “两百块,你把老娘当叫花子啦。好,既然你不拿钱,那我这就去法院!” “她会去法院告你强奸幼女!抢劫!盗窃!调戏妇女!容留卖淫!还有几条其它的罪状。这一次你恐怕当不上新郎倌啦,说不定你会挨上一枪,像个破口袋一样栽倒在土堆上,跟法制片里那个小班长一个下场!”万广笑呵呵地看着刘关于说。 “你是说我会被枪毙?” “没错。会被当成一个抢劫犯、强奸犯那样执行枪决。我们国家高明的法官们一向都是这么干的,所以,你不会被勒死、被电死或者仅仅坐一辈子牢。” “可我压根就没犯死罪呀。要是判我个敲诈勒索、虐待下级,我倒可以想得通,并认罪伏法。强奸?!我和她当初可是公平交易,一个子儿都没少给啊。她还答应过我,要是我替她拉上客人,就给我回扣。可我往她那领过十几个老乡、战友,她却一分钱回扣也没给过。” “我记得我曾经教育过你,法官们是一群充满了忌妒心理的家伙,比我可坏多了。如果让他们知道你干了他们想干而不敢干的事,他们百分之百会治你的罪。只要孔花肯告你,而我也打算做证人,那他们就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严惩让他们忌妒已久的犯罪分子。” “可难道你也要证明我犯法吗?我可是你下级呀,我从没在背后写过针对你的告状信,也没当面顶撞过你!” “我当然同情你。但是,一想到她跟你有过一腿,我心里就很不平衡。所以,我必须主持公道,替她说话。在这件事上,我和她是穿一条裤子的。” “听明白啦?我和你首长穿过一条裤子啦,我们还有别的不能告诉你的好事儿,他是向着我的。要是不赔钱,你就去死吧!”孔花跳起来说。 刘关于彻底垮掉了,他悲哀地说:“你们看着办吧,可我一下子真拿不出那么多钱呀。” “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没关系,你可以先拿出一小部分,然后,打个欠条,限期偿还,就像还银行贷款一样。当然,利息也要收一些,谁让你不能一次付清!”万广宽容地说。 “这比银行里的阎王债强多了。你要是欠了他们的钱,连本带利还上一辈子,怕也还不清!”孔花不再跳了,她恶狠狠地说。 “但一下子也拿不出多少。因为我手头没钱,就是朝别人借,也借不来几个。” “那没关系。我可以发动全队的人为你捐款。当然啦,要有个名目,你奶奶、你姥姥或者你亲妈最近死了吗?不管她们是汽车撞死的,还是得牛皮癣死的,都无所谓,反正我可以凭这些事发动大伙为你捐款!” “我奶奶、姥姥早就没了。我妈现在倒还活着,对了,我有个舅老爷上两天打麻将赢了几个小钱儿,一高兴给过去了。不知道说他行不行?” “男的不行,对男的我们不感兴趣。或许你有个妹妹,她是个痴呆儿童,而且瘫痪在床,拉屎拉尿都得让人侍候,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很好发动大伙给你捐钱,好吧,就这么定了。” “可我妹妹没瘫痪在床,她成天活蹦乱跳在街上卖瓜子哩。” “不管那么多啦,只有这么干,我们才能把这桩麻烦事解决好。”万广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你先回去。今天我就把消息散布出去,下午你就能捞些钱补助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