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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送走了欧阳,芳雨心烦意乱看不进去书,看着欧阳那伤感的眼神,她也感到很难过,她原本不想伤害任何人可还是伤了他,扔下书索性去外面散散心。 芳雨出了校门,往哪里去呢?她想起来了一个地方,菁倩曾领她去过的一个小公园,离学校不远,游人不多,风景宜人,进了门,她无意识的乱走,忽然听到一阵的喧闹声,看过去,公园里有个人工砌成的小山,有条很高的水泥滑道,人坐上面什么也不铺就往下滑,瞬间体会到了飞速下冲的刺激,又感觉像是蹦极,不但有些小孩子在玩,还有些青年男女也在玩耍,大家笑着闹着都玩得热火朝天,似乎只有她很孤独,芳雨走过去选择一个不远处的台阶坐下来看着他们表演。 芳雨又想起了菁倩的爱情,她对陆枫桥的感情十分认真与依赖,从认识她的那天起,就没看她对其他的事情象对陆枫桥这样的上心,他们既然是一对恋人,彼此的眼中应该只有对方才是,可为什么昨天她总是感觉枫桥的眼光在悄悄注视着自己呢?她心里有些慌乱,不敢再想。 “林芳雨,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了?”芳雨听到有人喊她,她一惊很疑惑、愕然地回过头看,原来是枫桥很洒脱地背着画夹,在帅气之上又增添了一种儒雅的气质,难怪眼高于顶的菁倩那样喜欢他。 芳雨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站起身微笑说:“真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枫桥眼神带着兴奋地光芒,让芳雨不敢直视他,他放下画夹说:“没什么事情,我来这里画些速写,这里的景色很美,游人又很少,空气很新鲜,不像我们宿舍里面乌烟瘴气的。看你心事忡忡的样子,一副遗世独立的冷漠,有什么难事吗?冬天的台阶很冷的,别伤了身子。” 芳雨看着他手里的画夹说:“没什么,我刚坐下来,你就喊我,想不到你这个人还挺细心的。哎哟,你居然还会画画?怎么没有听菁倩说起过?能让我欣赏一下吗?” 枫桥点头递给她画夹,“当然可以,不过,我的水平只是业余的,也就是个爱好,所以没有必要告诉菁倩,看过之后,你可不要大失所望啊。” 芳雨欣赏着一幅幅十分精彩的速写,赞叹说:“画得真不错,栩栩如生,如果不知道你读的专业,还以为你是艺术系的高才生呢。” 枫桥扬了扬眉毛,笑着摆手说:“别这样夸我,我爸爸画得一手好画,早年还获过奖,不过后来工作太忙碌就没时间画了。我自幼就很喜欢画,没受到专业训练,闲暇的时候画两笔全当娱乐,我这些画要是给专业人士看,会贻笑大方的。” 枫桥看到有个卖烤红薯的小贩,跑过去买了两个说:“我还未吃午饭呢,光顾着画了,不好意思第一次请你,就请你吃这个,很有损男生的光辉形像。”热香的烤红薯递到芳雨的面前,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芳雨也没客气,接过来笑着说:“我吃过午饭了,不过,我很喜欢吃这个东西,菁倩最喜欢吃冰糖葫芦,我呀就抗拒不了烤红薯的诱惑。”她咬了一口,果然很香甜。 芳雨问:“菁倩呢?你怎么没和她一块来呢?” 枫桥一双深邃的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低声说:“菁倩去舞厅了,她不喜欢安静而我却嫌哪里太吵闹。其实,我的心很烦乱,出来写生只是想要清净一下,听菁倩说你下周回家?” 芳雨点头说:“是啊,快过春节了,你什么时间走?” 枫桥说:“菁倩给我买的票,好像我们是同一天的,我放暑假的时候根本就不回家,寒假时也在二十八前后回去,想利用这段时间打短工挣些钱。” 芳雨很敬佩说:“想不到你挺有独立的精神,我这方面挺差劲的,上学的费用都由家里拿,依赖性很大,缺乏自立。” 枫桥摇头说:“你错了,我不是有自立的精神而是家庭条件有限,家里只有爸爸一个人有固定收入,我妈没有工作,只依靠爸爸一个人的力量供我和妹妹读书很困难,如果我家庭条件好一些,相信也会养成依赖性,只一心把书念好就行了。” 芳雨的长睫毛往上一扬,双眸澄澈如水,很感动说:“但你真的很懂事,很自立,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父母一定很骄傲。” 枫桥的心跳了跳,很动情看着她说:“很难得你这样的善结人意,菁倩这一点就不如你,她总是埋怨我没时间陪她,她给我钱时总被拒绝,她不理解我为什么不能接受她的帮助,更不能理解我拼命挣钱供养自己,不需要家里的资助。” 芳雨垂下睫毛,有些羞涩,面颊绯红了,他的目光令她很不自在。 “菁倩是个很天真、善良的人,她待人热情,喜欢帮助弱者,因为她家里的条件好,个性有些娇气但没有傲气,她是我所认识生长在人间的天使。她想帮助你只是没有表达好而已,请你不要责怪她。” 枫桥的眼神恢复正常,诚挚地说:“你们真是一对好朋友,能这样的相互了解,说实话第一次见到你,我感觉很熟悉有股亲切感。” “也许我们是老乡的缘故,毕竟在同一个地方长大。” 枫桥静静看着她,许久才诚恳地说:“过去菁倩在我面前没少提你的事情,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亲眼目睹发现你确实与众不同。”说完,他的眼神又变得炙热。 芳雨看到他那灼热的眼光脸色一红,不知如何闪躲。 “我不过是一个俗人而已,你还不了解我。”一向敏锐的直觉感到他对自己超出一个朋友的界线。心想:陆枫桥是什么意思?已经拥有菁倩了,却还对自己如此的不安分,即使自己对他心存好感,也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太危险了,还是与他保持一定距离为上策。 芳雨不由得拧眉很冷漠说:“天色已晚,我该回学校了,再见。”说完头也不回径自离去。 枫桥对着她的背影喊:“需要我送你吗?” “离这里不远,不用麻烦了。”头也没有回,飞快地走远了。 真的很巧合,正想着他呢,这个人就出现了,这个都市这样的大,公园何其多,居然他们会在这里相逢,人生有时候很有趣,它总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如果有缘那么为何不早一点相识?可惜,相识得太晚,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结果,她不能背叛友谊更不能夺人之爱。 枫桥怅然若失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伫立着。 芳雨回到寝室看到了应该还在舞厅的菁倩,不由有些心虚,镇定了一下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去舞厅跳舞了的,想你了呗,快坦白交代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都没有你。”菁倩冲她顽皮的龇龇牙。 “我……我只是随便走走,校园这么大,找个人很不容易的,以后看不到我也别到处乱跑多累呀。”芳雨有些紧张话语不那么利落。 “你紧张个什么劲啊,感情是害怕我发现你同男人约会?哈哈!你的脸好像有点红了,不会是真的吧?”菁倩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兴奋。 “胡说什么啊,这么晚了没有公车,你是坐的士来的?” “你都想不到,我借了我妈刚买的车,对了,芳雨,我们出去溜一圈,你还一次没坐过我开的车吧?反正我还要送你上站呢,趁这个机会多练习啊,总不开手有点生。” 芳雨准备洗脚,找到了脸盆,听到这话很担心地问:“我记得你才拿到证不久呀,技术熟练吗?别开到沟里去。” 她满不在乎说:“放心,我的技术没问题,有些人还考不到车证呢,咱一次就OK了,不是吹牛啊初中时我就偷开过我爸爸单位的车,只发生过一次小事故,倒车时把旁边的车头撞瘪一点外加刮掉一块漆,我爸直夸天生就是开车的料。” 芳雨拿起暖水瓶倒下热水,又放进一些冷水,试着温度,笑着说:“你就吹吧,天棚都被你吹漏了。” 最后,她经不住菁倩的软磨硬泡功,提心吊胆坐了回她的车,她的技术是不错,加上马路上的车辆少了很多,车速越开越快,一个字感觉“爽。” 火车到省城车站了,芳雨揉揉发涩的眼睛,立秋已经把行李整理好了,如果不是因为爸爸病重,这个春节她是不打算回来的。 莱茵接到她们,吃完了饭,又送她们上车站,她们的家乡距省城不远,是个与邻省接壤的县级市。莱茵帮助把两个大旅行袋从出租车上拎下来,芳雨和立秋背着背包也下了车。 莱茵看眼手表说:“我去买车票,你们等着我。” 立秋忙说:“还是我去吧,你们再聊一会儿。” 芳雨把钱拿出来说:“立秋,说好这回所有的车费我掏,你就别跟我争执,你爸病情加重花钱的地方多呢,你就省点钱吧。” 立秋拦住她说:“那怎么行呢,这一年来我的生活费你没少添补,我很过意不去,这车费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花了。” 她们正说着,莱茵已经悄悄去买车票了。 立秋拿着车票,眼圈一红。 莱茵洒脱地拍下她的肩膀,笑说:“快剪票了你们进去吧,替我给家中的双亲问好,芳雨,等我的电话。” 芳雨和立秋在站台上等车,这里等车的旅客不算太多。立秋很奇怪地问:“我们不是说好了在东站吗?为什么你又改变了?” 芳雨用手指戳了下她的额头,说:“笨!这不是快过春节了,在大站等车人山人海的,摩肩接踵啊,这里多好,人少一些运气好的话还能捞到座位。” 立秋小声问:“欧阳翔是不是去学校找你了?” “他不是你的表叔吗?你怎么敢大呼其名呢?目无尊长。” 立秋笑笑说:“我们同岁,他不让我叫表叔,说听起来似乎他很老,像个白头翁似的。” 芳雨也笑了说:“欧阳这个人挺风趣的,别看电脑那么厉害,一点都不呆。” 立秋点头说:“没错,他的优点很多,学校里不少女生都追求他呢,可是他整天忙着上图书馆、机房,一天天在因特网上泡着,根本没时间谈恋爱。我看得出来,他有些喜欢你,昨天还跑到我这里询问有关你的情况呢。” 芳雨忙问:“你没有出卖我吧?” 立秋笑了点头说:“我出卖了很多有关与你的情况,我告诉他你至今是个滞销品,还没有挥泪大甩卖出去,如果他要是有心收留你,我肯定会帮忙的。” 芳雨惊讶得怪叫了起来:“我怎么交友不慎,你呀,真会害死我的。” 立秋对林芳雨无辜地眨了眨眼说:“怎么会,欧阳翔很完美,人品、学识、家世、长相也不错,无论从哪方面都是绝佳丈夫人选,你真要是嫁给他,肯定是掉福窝了,到时候别忘记我这个大红媒呀。” 芳雨气得吹胡子瞪眼哀叹道:“老天,我……你让我说什么好?” 这时,一个人拦住她们的去路。 立秋急忙停下来,拉着芳雨就往一旁走。她感到很奇怪抬起头看到了那个很久都没有露面的桃花男萧迪。 “立秋,你听我说,我和小美之间没什么的,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萧迪一把拉住贺立秋的手臂,哀求道。 这个萧迪是位花样美男,长得挺鼻薄唇、眼睛亮晶晶的,帅气挺拔,虽然是学理的但是会弹一手好吉他,搞个乐队,经常到体育馆即兴表演,长发飘飘有些玩世不恭又有艺术家的颓废气质,是在场每位女生的白马,据立秋说是在一次大学联谊舞会上两个人一见钟情。 立秋象被火烫了一下,狠狠摔开他的手,喊:“你的手太脏,别碰我。”萧迪闹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手象有个吸盘似的立秋怎么甩也甩不开。 弄的很多旅客目光他们奇怪的举止被吸引过来。 这个萧迪,芳雨哪次一看见他就不明所以的一肚子火,大概是她最讨厌男人对感情摇摆不定,而他一直是诽闻不断。 芳雨开始干涉了说:“萧迪,你是个成年人了,你这样闹下去有意思吗?” 因为萧迪有些害怕她挖苦,所以芳雨很少见到他,此时,他看了眼她对着立秋依然哀求道:“立秋,我们在一起差不多快三年了,你对我们的感情就这样不珍惜吗?” 他追问着立秋,她跟哑巴似的憋着个嘴不说话,一言不发,芳雨无奈只能继续充当恶人的角色, “我想萧迪你说这句话就不对了,这句台词本应该立秋质问你的话,算了,火车快进站了,你还是离开吧,如此不理智的取闹行为,只会让立秋更看轻你。” “林芳雨,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你是立秋的什么人呀?是姐姐呀还是妈妈呀?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别乱掺和,说不定这次立秋坚决要与我分手就是你挑唆的。”萧迪气呼呼地质问。 立秋终于开金口了喊:“萧迪,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吧,去你的新欢小美那里吧,不要象只苍蝇似的在我这里嗡来嗡去的,我很恶心。” 萧迪听了脸色惨白,差点没气晕过去,他一直是听恭维话长大的,任何人都不忍心责备他一句重话,第一次在立秋面前暴跳如雷地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是不是让我给你跪下?我不是说跟小美只是朋友关系吗?你不愿意我与她交往就不跟她联系了,我不都当你面把她的电话号撕了吗?你还不给我好脸色看!” “你不必感到委屈,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的誓言跟月亮一样存在阴晴圆缺的变化,我说过去我们一笔勾销,你是人见人爱的潘安,有的是女生喜欢你,你没必要为我这么做,我压根就没想过跟你有什么结果!” 这时,一个长得好象蛇精般的女生气喘吁吁跑过来,不由分说一下扑到萧迪的怀里,撒娇说:“萧哥,你一早就没影了,我找你半天,还是问你们寝室的老六,才知道你到车站来了。” 芳雨被这肉麻兮兮的声音吓了一跳,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长得倒是挺精致的但眉眼间似乎有股妖气,难道说这个就是第三者小美?对他那个熟捻与亲密根本不是普通关系。 “小美,你干什么找我?我是你什么人呀?你总这样习惯盯别人梢吗?”萧迪气呼呼推开她。 “萧哥,我是你的亲亲爱人呀?前天我们不是在一起共度良宵了吗,当时是你亲口说的,你都忘记了?人家为你付出那么多,还这样对待我,真没良心!”小美不管这里人来人往的,依然不知廉耻象八抓鱼一般紧紧死缠着萧迪,那不象人类所发出娇滴滴的声音,听得芳雨头皮发麻。 立秋,一听这话,眼睛似乎象喷火对着萧迪愤怒地冲过去,质问:“萧迪,你跟我说清楚,什么与她共度良宵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他脸立刻象块红布般,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嗫嚅地解释:“那天……我喝多了点,醒来小美,她……” 小美急忙去搂他的脖子,“亲爱的,你干吗不好意思啊,我说过我愿意。” 芳雨看着她这么肉麻,很不客气说:“大情圣,你们还是到人少的地方表演吧。” “芳雨,我们走!萧迪,我们从此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立秋脸色很难看,气囊囊拉着芳雨就走。 萧迪的表情好象快哭了,很想开口挽留,但却如梗在喉,那一刹那他的眼神很惊慌也很失落,垂下头不敢看立秋越来越远的身影。 立秋连头都未回,虽然她胜利甩掉萧迪的纠缠,可此时的心竟然有种很闷疼的感觉。 忽然,芳雨发现了枫桥站在不远处,这时火车进站了,她急忙拉着立秋往后几节车厢跑去。 她们气喘吁吁地找个空位坐下来。 立秋放好东西,很困惑地望向她一头雾水问:“你干吗像见鬼似的,拉着我猛跑?奇怪,我怎么发现你今天有些神经兮兮的。” 芳雨瞪了眼说:“你哪那么多的废话,这里不是人更少吗?” “芳雨,我感觉你好像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我们认识快七年了,我很了解你的性格,冷静、内敛根本不会为了座位追着火车跑,你一贯主张顺其自然,可有可无,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芳雨翻下白眼说:“小姑奶奶,人总会改变的,不可能一成不变啊,即使是江水也不可能看到的永远是平静无波,它也有大风大浪的时候。” 立秋没精打采的说:“你说的也对,人会改变,细胞还进行新陈代谢呢,我感到对事情的看法也不像过去那般了,例如我过去很藐视金钱,一味清高,可现在离开它却寸步难行。 芳雨点头说:“是呀,人不能脱离社会,现实、世间根本没有什么桃花源。” 立秋很忧伤说:“如今,我妈因常年劳动,身体很衰弱,我还得完成学业,家中的负担都落在我大妹妹的瘦弱肩膀上,就因为没有钱,爸爸当年在车间摔坏了身体,工厂效益不好,拿不出钱来好好治疗,结果他瘫痪在床上,一晃十几年,我们家孩子多又有奶奶需要养老,主要劳力倒下了家里的经济状况可想而知。” 芳雨奇怪说:“你不是有哥哥吗?怎么他不管你们呢?” “别提了,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大哥接替了爸爸的工作,可自从结婚后根本不管家人的死活,那个狐狸精的大嫂登我们家门的次数一只手就数过来了。整日依靠一些亲戚的帮助那是杯水车薪,我妈妈劳累过度落下个哮喘的毛病,一到冬天就发作,小妹、小弟年纪还小,结果我大妹辍学过早背负家庭重担。” 芳雨拍下她的手安慰说:“你不要伤心了,这不快毕业了,你们家就快盼到头了。” 立秋皱着眉头,半晌没有说话,望着远处发呆。 “你怎么象霜打的茄子发蔫呢?是不是还想萧迪呢?” 立秋很苦闷地说:“谁想他了,你别胡说,只不过,刚结束与他的关系心里有些难过,毕竟我们分分和和好几年。” “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能遇到萧迪这个坏小子?花花大少,多情、滥情!他后悔想从头再来,做美梦!没听过什么叫覆水难收吗?” “也许,他是我的初恋,我总是忘不掉他。” 芳雨一听摇下头劝说道:“这个萧迪浪漫多情,多才多艺,实际上这种男人最危险,偏偏许多自找苦吃的女人就爱他这点浪拓、这一点点坏,所以对他死心肝塌地。多情的另一面却是无情,所以他才不珍惜每一份感情。立秋,他不适合你。” “可是,当我知道他多次脚踏几只船的时候,已经沦陷了在他的感情里,我真的好苦恼,你说这些我都明白,这一次,我会坚持与他分手不会再回心转意。”立秋伤心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有人说只有经历才能长大,立秋,忘了他吧,你们跟本不是一路人。” “你不用担心我,我慢慢学会忘记他,我们相爱三年却经受无数次的分手、复合,然后他再萌发旧病,我再原谅他。如今,我累了,他所谓的天长地久,不过是一句说顺嘴的戏词。”立秋说完脸朝着窗外,望着远处一片白茫茫的原野。 芳雨分明看见立秋的嘴唇抖动了一下,知道她内心一定很难过,她越是表面很平静,很象没受过伤,其实内心的创伤是很深的。初恋的失败弄得她的心里很荒凉、凄切,但是她始终没有泪,也许早流干了,全身每一寸都布满伤痕,血也许早流干了,仿佛是一具木乃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