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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半个月之后,赫鸣回来了,但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赫鸣停下车,然后很殷勤地打开蓝色的宝马跑车门,从里面飘飘走下一位打扮十分时尚、近乎妖艳的陌生女子。 此时芳雨正在6楼的企划部听着他们关于如何推出南苑的销售方案,得知赫鸣飞机安全抵达机场之后,每过十几分钟就从窗外往下张望,看到他的车听到停车场了,她正冲下楼准备去迎接赫鸣,可是转眼间从车里下来的女子使她的脚掌好像被钉在地上,纹丝不动,她心里涌起不祥的感觉。 芳雨不动声色迎出去的时候,在走廊与他们走个对面,她抬起头很仔细的端详着这位不速之客。 这个女人穿着黑色低胸紧身洋装,佩带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浑身显得珠光宝气,有着一双诱人杏眼,由于胸部发育过度的以及浓妆艳抹,让人忽视了眼角的鱼尾纹很深还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感,也许是过惯了夜生活,她的手此时正挽在赫鸣的臂弯里似乎想昭示什么。 赫鸣看到芳雨时,马上不露痕迹地把她的手拿开。 赫鸣脸上带着几分的心虚,假笑了下说:“这位是美国威联银行执行总裁的千金苏珊小姐,如今,威联银行已经入股阳光集团占总股本的30%,是集团第二大股东,所以苏珊现在是副董事长,苏珊,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辉煌广告公司的总经理林芳雨,我不在的这些天委托她代替我管理集团。” “你好,苏珊小姐。”芳雨感受到她一股含有敌意的注视,但依然落落大方同她打声招呼。 “你好,林小姐,自从听赫鸣说起你们是初中同学,我对你一直很感兴趣,想认识你,你有英文名字吗?”苏珊极为热情抓住她的手,她的声音很做作,令人听着不舒服。 “你好,苏珊小姐,很高兴认识你,很抱歉,我没有英文名字。”芳雨平静地说完,不着痕迹地将手由她潮呼呼的手中滑开,苏珊爱出汗的手同她的人一样令人感觉不舒服。 “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大家多费心关照苏珊小姐,让她尽快溶入到阳光集团的大家庭里面。今晚,公司准备在贵宾楼设宴招待苏珊小姐,到时候高层主管人员都会参加。”赫鸣在一旁看在眼里。 苏珊极其暧昧看着赫鸣,娇笑说:“我祖父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早年因在中东投资了一块油田,结果变成财源滚滚的摇钱树,我虽然在美国长大但是我还有颗中国心,记得八年前我第一眼看到亨特的时候,心就怦怦直跳,我的上帝,多么英俊的男孩子啊,我对他可是一见钟情。”说完她很有敌意看了芳雨一眼。 芳雨心里涌上的复杂情绪,这个苏珊与赫鸣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赫鸣回来的第二天就匆匆忙忙飞去上海,让芳雨感到放心的是苏珊并没有跟去。 苏珊走进富春西餐厅,看到室内种植着许多热带花木,沿着一条石板小径,就见一个养鱼池畔旁摆着一张小的长型餐桌,两头各有一张餐椅,餐桌铺着美丽的桌布,摆着法式西餐、还有红酒佐餐,桌上的蜡烛正在燃烧。 赫鸣正等着她,苏珊本来这些天有一肚子气,但看到眼前的温馨情景,就不好发作了。 “尝尝看,味道很不错的。”赫鸣打开红酒殷勤为她的杯子斟满。 苏珊优雅用涂着深蓝色蔻丹的手指擎着酒杯,抿了一口点头说:“味道还不错,我想问你,为什么不把我们订婚的消息公布出去?你还想等什么时候?是不是害怕伤你那个老情人的心?” 赫鸣暗自握紧拳头,脸色很阴沉但很快恢复,露出假笑说:“亲爱的,你着什么急啊?我们不是讲好了吗,等工程竣工之后来个双喜临门,你可要守信用。” 苏珊摆动着丰润诱人的臀部,一屁股地坐在他的腿上,而涂满蔻丹的手不安分地缠上他的颈子,撒娇地在他的怀里扭动说:“达令,你最讨厌回国就去了上海把人家一个人扔到了这里,怪孤单的,这里我人地两生,你还不尽地主之宜,打手机你为什么总不理人家?” 赫鸣有些厌烦不漏痕迹地推开了女人,敷衍说:“抱歉,苏珊,我不是忙上海那个合作项目吗,我不是给你请来了陪游的姜先生,他可是旅行社的大帅哥,你这几天玩的不是挺高兴的吗?我答应你这几天一定抽时间陪你。” 苏珊媚笑着迅速地亲吻了一下赫鸣的嘴唇,他错愕又厌恶的皱眉头,本能地推开她。 这个粗鲁的举动令娇生惯养的苏珊震惊不已。她气呼呼地说:“亨特,我长这么大一直是被人们众星捧月般拥戴的骄傲公主,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这样对我无礼,拒绝我的吻?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居然拒绝我?” 赫鸣强忍住心里的不快,讪笑说:“对不起,我还没有适应你的热情,再说这里是文明的国度,你这样的行为很让我被别人侧目嘲笑,私下场合你再热情吧。” 苏珊不情愿的噘起红唇起身,说:“你好坏哦!人家都想死你了,梦里都是你!”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 苏珊拿出一包香烟点燃,长长的,细细的烟在修长莹白闪射钻石光芒的纤指之间燃烧,如同指甲的颜色有一点的忧郁,有一点妖艳。她眼神很阴郁,吹出一个个淡蓝色的烟圈,说:“我可是警告你呀,亨特,不要忘记我们的协议,不然,你的老情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珊不再说话,她回忆起第一次看到亨特的情景,记得那天是她的二十岁生日,他犹如天神般地出现了,相貌是那般的英俊,身材是那般的挺拔,犹如希腊美神阿波罗的化身,虽然只有十九岁,但给人的感觉却带着早熟和这个年龄不应该出现的沧桑,他很怪癖不喜欢同其他的人说话,喜欢独处,浑身上下所流露出来的味道也是明显得让人感到难以接近,他的冷酷与英俊使在场任何一个少女都为之倾倒,纷纷对他表示友善,相约请他跳舞,都被他那无心的高傲眼光一扫,谁也不敢再在他身边自讨没趣,虽然那天,她是晚会的公主,自恃美貌、年轻又是同个民族,偏不信邪,认为凭借她一流的家世背景定能掳获亨特的心结果却也被婉拒了。从此,她一直想成为他的女友,可使尽浑身解数,极尽能事的勾引,很遗憾的是,他始终对她的引诱无动于衷。不只是她屡次受挫,在纽约的社交圈里,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令他心动,他对女性的无所觉和漫不经心让对他有所绮念的女子深恶痛绝。 几年过去了,其他的女人都知难而退了,只有她依然坚持。有一次,是她父亲的生日,他与父亲到场贺寿,结果大雨瓢泼所以被主人留宿,她借机娇躯全裸,让那玲戏有致的曲线毕露,只着性感的透明吊带袜去到他的房中,结果,他不但扔给她一件衣服,还大声训斥了一顿,最后傲然走出房间,冒雨走掉了,将又羞又怒的她给独自留在房中。事隔多年,这件事仍然是社交圈茶余饭后的绝佳娱乐话题。 从此,她便开始疯狂的更换男伴,频频出入色情场所,可各籍个肤色的男友无论换了多少,也仍旧忘不了亨特。他就像是大麻深入骨髓,欲罢不能。 如今,亨特终于与她订婚,这个惊人的消息,传遍了社交圈犹如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可她总是不安,不光是有个所谓的青梅,对她来讲,他就是像阵风根本没有信心抓住他。 赫鸣紧皱着眉头,一想到苏珊对他的野心,她是个被宠坏的娇娇女,肯定不会对他轻易放手,如果自己处理不好,会殃及池鱼。 阳光集团是他的心血,从上大学起他就参与公司的管理,他不能让这场风暴弄跨,自幼吃了这么多的苦,看了那么多人的冷眼,尝尽了生活的折磨,不想再恢复一无所有的日子,所以他接受了威联银行执行总裁苏佳文的入股,这个老家伙就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儿,留意他很久了,入股的唯一条件就是要求他能够做自己的乘龙快婿。虽然他讨厌苏珊,可是这次联姻能帮他少奋斗几十年,也能使阳光集团逃离眼前破产的厄运,所以他硬着头皮暂时与她订婚,谋求以后再宣布解除婚约,订婚这个秘密,他回国时警告苏珊不许透露出去,可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守过信,他此时最担心就是害怕芳雨知道真相。 赫鸣忐忑不安地来到芳雨的家,她已经把公寓卖掉了搬回单位分的那套房子。 芳雨听到门铃声,把门打开。 赫鸣脱鞋默默走进屋里,丫丫很高兴喊:“叔叔,你好久没看我了。” 赫鸣随意地摸下丫丫的头,芳雨给他泡了一杯茶,对丫丫说:“丫丫,你到贺姨的房间去玩,妈妈和叔叔有点事情要谈。” 丫丫很听话,拿着一本故事书一溜烟跑进去了。 芳雨忧郁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单薄身影在这种静谧的气氛下,更显得楚楚可怜。 赫鸣看着她披散在肩上的长发,心情很悸动。走到她身边蹲下,抓住那消瘦的柔肩按压在自己的胸怀。他在心底呐喊:不……他不要失去他,哪怕是枪口对准自己的胸膛,哪怕他们之间阻隔着刀山火海,他也要拥有她。 芳雨用力埋进他的怀里,紧紧抓牢他的衣服,眼泪滴到他的手上,冰凉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心。 芳雨颤声问:“你与苏珊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赫鸣不让她把话说完,给她一记热吻,那种如醉如梦的一吻,让她全身软绵绵的瘫在他怀里,最好无法再思考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 “你真讨厌。”芳雨轻轻捶他一下粉拳。 他吻了吻她的颊,很认真的说:“我真心向你保证。我的心只属于你,谁也抢不走,任何女人也不会走进我的心里,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不止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是结成生生世世的情缘。” 天色已经很暗了,下班的人潮也渐渐消失在小巷弄的夜色里。 立秋从汽车下来,沈雄随后也下了车,微微一笑,把美丽的花束送到她手中,深情地说:“这花其实我很早就买了,香花配美人,相得益彰,但没敢送给你,希望你不要拒绝,一个没有信心的过去很浪荡、颓废的坏男人。” “谢谢你,也许你可能不信,我第一次收到这么美的鲜花。”立秋怔忡地接过玫瑰花束,一阵扑鼻香气。无法言喻的感动由心底暖起,奇怪,她竟不敢去看沈雄的眼睛。 沈雄很坦白地笑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送女人花,我为了少奋斗五十年、一步登天,娶个任性、刁蛮、狂妄自大、善于无理取闹的富家独女,她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经常彻夜不归,她喜欢奇装异服,一副荡妇的打扮,弄得酒吧女郎都比她高雅,珠宝披披挂挂一身,像是爆发户在炫耀她的钱,所以我没兴趣送她。这些年女人我也经历不少,但她们只喜欢我送珠宝、房产。我曾经醒着,如今却总是醉着,我没有方向,却不得不走。” 立秋听到他调侃的言语之中隐藏着深深的悲苦,便安慰道:“沈老板,你不必这样的伤心,天色已晚,有这样的寒冷,您还是回家吧。” 沈雄的酒喝了不少,身上的酒味很浓,被冷风一吹,有些踉跄,但立秋不敢去扶他。 沈雄语气沮丧极了,点头说:“我知道,天色很晚了,但是有些话在我的心里憋闷好久,真的,别看我现在腰缠万贯,可是我无法除去心中那种懦弱、靠吃女人饭的乏力感。可以说我是被她养的小白脸,稍有一点志气的男人,就是穷死也不会吃软饭。看她纵声酒色我恨在心里,却无计可施,只好我也如此,我真他妈的可悲!最窝囊、我看不起我自己!”沈雄说着,突然,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立秋急忙制止他,沈雄依然摇晃地靠在墙根不走,她只好走过去扶他到车里,一边走一边劝解说:“沈老板,不要自暴自弃。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好好与太太谈,说不定她浪子回头金不换呀。” 沈雄一把抓住她的手流着眼泪说:“立秋,我爱你,请相信我说的真心话,从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爱上你了,给我一个机会,从现在开始,我洗心革面会专一、负责,这些年弄不少钱,我一定会和那个臭娘们离婚!给我生个儿子吧,求求你了。” 顿时,立秋吓得脸色惨白,如同受到高压电极一般,忙拒绝说:“不,沈老板,我看你是喝多了。” 沈雄噙着泪,反应奇快的拉住她的手臂,恼羞成怒地问:“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我是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沈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她心绪纷乱,挣扎着想甩开他的箝制。 “你是我的人,不准许任何人夺走你。”沈雄话音刚落冷不防一把她按住在墙上,另一只手则紧紧环住她的颈子,将她揽得更近,他撬开她的唇,,他沾染了酒精的热切舌尖与她交缠,饥渴般地掬取其中的甘泉。 沈雄的唇温柔亲吻着她精致如贝壳般的小耳朵,感慨说:“你为什么仍然不肯面对我?我发誓只对你好,相信我好吗?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条件,我帮助你养家,你的肩膀太柔弱了,今后由我承担让你的家人生活质量高一些。” 立秋靠在车门上默默看着他,沈雄那一双毫不遮掩的眼眸,略带着几分的狂野。 这一切似乎大快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似乎已经没有退路,家里已经来信说妈妈的身体已经检查出来患有严重的胃溃疡病,大夫建议马上治疗,小妹的学费也很贵,家里的房子被大风刮跑了房上的瓦,这一切都需要钱。沈雄的建议对她确实有很大的吸引力。 莱茵急切赶到了约会地点,看到芳雨和立秋都在等着她。 莱茵啜口咖啡,香醇的液体在唇齿间流溢芳香,他抬头问:“你们跟追魂地喊我来,不是光让我来品尝咖啡吧?” 芳雨看了一眼立秋说:“立秋有件重大的事情,要宣布,这两天我看她魂不守舍的,估计是谈恋爱了。” 莱茵很高兴说:“立秋,这回你终于走出阴影了,当然不能因噎废食。我就说你别这么傻了,女人一生难道只能对一次爱鞠躬尽瘁?牺牲奉献、站成安静的影子,男人能把爱情当作衣服用旧了,随时可以扔,女人注定为一个负尽天下女人心的风流多情男子陪葬?这多么不公平!” 芳雨很奇怪的问:“我想知道这个幸运的男人是谁呀?” 立秋很艰难的说:“是我的老板沈雄。” 芳雨吃惊地问:“沈雄在香港不是有太太吗?你要当给他当‘二奶’?为什么?你真的爱他?爱包括喜欢,但是喜欢却不等于爱,你可要考虑清楚。” 立秋沉默半晌说:“我想通了,当‘二奶’也没什么不好,一房臭二房香,反正我下定决心了。” 莱茵眼睛贼溜溜上下打量立秋一番,又看看她的没有任何鼓起迹像的肚子,不可思议地问:“是不是那个王八羔子把你先给那个了?无奈木已成舟最后奉子成婚?他妈的又不是个光棍成得了婚吗?” 芳雨正喝着咖啡,闻言差点一口咖啡全喷出来,瞪眼说:“你别胡说,立秋可不是随便的人,人家每天晚间都回家的。” 莱茵不满地横芳雨一眼,说:“切,你丫的真幼稚,上床还分白天黑天呀?一看你就是个小白。” 立秋羞红脸分辨说:“我们没有不规矩,沈雄对我很尊重,他说过要离婚会负责的。” “这该死的大妞,说我是小白,你呢,你比我了解多少男人?”芳雨半红着脸嚷嚷。 莱茵贼溜溜看着芳雨酡红的脸,开玩笑问:“这么说你不是小白了?你跟雷子上过床了?” 芳雨脸更红了,欲盖弥彰的说:“去你的,属苍蝇的哪么令人讨厌,是不是这阵子想男人想疯了?看谁都不像处女。” 莱茵张嘴就胡说:“立秋,你最好想清楚,别到时候我每次看那些三角言情剧、地下情人的时候就会想到你丫的。” 立秋面脸羞涩,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芳雨看到立秋的脸红得像柿子,也有点生气了,几乎是吼着对莱茵说“我说你吼个狗啊,能不能闭上臭嘴,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莱茵忙赔不是说:“对不起,立秋,我这玩笑开得有点过了。” 芳雨轻叹了一声说:“立秋,我想你还是考虑好,免得后悔,这可是人生的重大决策,一步棋走错,会全盘皆输,人没钱可以但不能没志气,如果为了钱这不跟卖身吗?”她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这话说得太重了,很伤害立秋的。 夕阳已经隐去,暮霭渐渐的浓厚起来,咖啡室的桌椅和墙壁上的油画全部笼罩在昏黄的余辉里。 立秋的脸色一刹那变得异常苍白,但更多的是落寞与无奈。痛苦的、难堪的气氛弥漫周遭,芳雨心知已深深刺痛了她。 芳雨连忙解释道:“对不起,立秋,我的话有些重了,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希望你能三思而行,不要一错再错。” 立秋泪水唰地流出来,叹息说:“你们都是为我好,这我知道。自从我找到了在酒吧当陪酒女郎的妹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又苦又辣,不就是因为没有钱吗?人穷志短,为什么我们总活得这样的艰难?” 莱茵责备地看了芳雨一眼,这一眼看得她特心虚,都怪自己这张嘴也跟莱茵学的没有把门的,急忙掏出纸巾给立秋擦泪,一边拍下她的肩头以示安慰。 莱茵气得撸胳膊挽袖子,好像要与谁打一架似的说:“我就说现在有很多的城市,一到晚间灯红酒绿的,各式的夜总会、酒吧、洗浴中心里面三陪女、按摩女郎那个摩肩接踵啊,为何这种畸形产业如此繁荣?还不是因为有俩钱烧的吗,操!感情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立秋擤擤鼻涕,忧愤地说:“那些富佬们消费一个晚上,足够我们家半年甚至一年的生活费用,如今我爸妈还住在破房子里,一到雨季外面下大雨屋里小雨,我只是心有不平或者是我在嫉妒,我不再多想了决心牢牢抓住眼前的幸福。” 芳雨看着她的脸,很认真地问:“你真感觉这是幸福?我是不愿意坐视你沉沦苦海……” 莱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苦着脸摇头道:“但愿你真懂才好,不要是‘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 立秋马上把头点得跟小鸡叨米一般,想要证明她对此有多十分肯定,那真叫一个立场坚定,说:“沈雄会对我好的,他说爱我,当时说的时候还流下眼泪,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莱茵想忍也没忍住扑哧一笑,毫不在意指点她说:“你呀,太单纯,千万不要被男人的眼泪所迷惑,这也是他的追求女孩子一种手段而已,他所谓一生一世只爱你,那不过是身体里性荷尔蒙的作用,一心想占有你,那根本就不爱……” 芳雨看着立秋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半晌没说话,算了,为她的幸福已经说这么多了,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辩论了,这立秋大概是吃秤砣铁心了,作为朋友她和莱茵的意见也发表了,这不合之处,可能永无交集点。” 芳雨问:“莱茵,你都开始读博士了,还唱独角戏呀?一个年轻的女人怎么能缺少得了爱情的滋润?” 莱茵一龇牙,摇头晃脑自我挪愉说:“我的爱情,犹如是跳不高明的探戈,一步三摇的,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立秋也很关心她的个人问题,“你们那里男博士挺多的,你就没有对眼的?” 莱茵看眼手表挥下手说:“我们都处得很好一直称兄道弟的,他们从没把我当女人看,况且他们当中有人的头发比我还长呢。走吧,难得我们今天凑一块了,我请客,既然英雄有泪不轻弹,我们女人也不能哭鼻子,用酒一浇总不算罪过!”听得芳雨扑哧笑出来,这丫头还知道自己是女的啊,她回头看看,立秋也笑得前仰后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