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增加书签
已经汇报章节错误
第三十五章
芳雨考研的成绩出来了,超过了录取分数线,又经过严格复试,最后终于拿到了B大烫金通红的硕士研究生录取通知书。 从此,芳雨每周都奔波于学校与家两地,平日丫丫仍旧在国浩家里由方大妈照顾。 5月份的一天,天阴沉沉的看着让人感觉到苍凉,可是下起雨来那就更加的苍凉了。 芳雨下课的时候才发觉竟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她没有带雨伞的习惯。建涛也没带伞,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从来不强迫她说什么,只是顽固地守侯在她身旁,当时很多刚认识的同学看到时都会戏谑道:“林姐,你的男朋友好帅啊好酷啊,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糖啊?” 这个时候,她心里又气又急,瞥一眼旁边的人,但见他嘴角浮着一抹微笑,是接近胜利的笑,老天,以前也不是没被爱慕她的男生纠缠过,但这种超强耐力胶,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真快被他的战术打败了。 小雨无声的落到芳雨的身上,脸上,感觉冷,但是她努力地控制着,不让建涛发觉,但他还是敏锐发现了,急忙脱下外衣给她披上,她没有拒绝两只手紧紧拽住他衣服的两个前襟,“你还冷吗?”他只穿着一件衬衫问着。 “不,好多了。”忽然,一阵狂风,把芳雨的头顶蒙着的衣服差点刮飞了,她急忙手忙脚乱的抓紧衣服。这时他也帮忙,他的手好巧不巧地落到了她的手背上,停留几秒钟,然后,建涛伸着胳膊揽住了她瘦弱的双肩。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衫传导给她,肌肤的温度只隔着被淋湿的两层薄薄衬衫,让芳雨感受到了那一小块的温暖,渐渐她发觉不冷了,心里有丝的甜蜜。 国浩穿着雨衣手里拿着伞,他知道芳雨的习惯,不喜欢带伞,还不愿意等待雨晴之后再走,但杜建涛已经站在报社门口,他迟疑了一下,远远的看着他们很亲密的样子,只能落寞地转过身。 路面被雨水淋湿了,在街灯下闪闪发光,没有拦住一辆出租车,每一辆车里都坐着人。 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公车站牌下。 “刚才还好好的,这一刻就下起了雨,刮起了风。天气预报也没说今夜有雨呀?”芳雨望着公交车开来的方向,喃喃说道。 “这叫做天有不测风云啊,人的情感也是这样有时候突发变化,连自己都不晓得为何?现在雨越来越大还没有车来,我们还躲躲雨吧。”杜建涛找了一个黑糊糊的门洞,心想:在雨中躲在黑暗的地方避雨,简直是个浪漫的爱情故事。说:“芳雨,快到这里来避下雨吧。” 芳雨看着那个门洞,无奈只好跟他跑进去,她两条腿有些颤抖,胳膊又不知道放到哪里才好,他伸出一只手,试探一下雨说:“这雨越下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呀?接着向大街上逡巡着说:“哪有出租车呀?你担心了吧?不要害怕这雨总会停的。” “我不担心也不害怕,不是还有你的吗?反正无论如何你回把我送回家的。”芳雨说道。 一阵风刮过,她周身颤抖起来,感觉冷,冷不丁打个喷嚏。 “芳雨,你怎么了?还冷吗?千万别感冒啊。”他忙伸出手大胆地摸下她的额头。顿时,芳雨的额头、脸颊耳根随即燃烧起来,她的心升到了嗓子眼,急忙躲开他的手。支吾道:“没事。” 杜建涛一把攥住她的手,随即将芳雨揽在怀里,她急忙下意识地伸手推开他,他反而更加有力地抱住了她,杜建涛的下颌轻轻抵在芳雨的头上,忧伤地说:“不要拒绝我,好吗?我爱你。” 芳雨的脑门霎地轰然一声,挣扎几下没挣脱开,只好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听到他“咚咚”的心跳,敲击她无力的双腿,顿时软绵绵的,几乎站立不住。 “这些日子里,我很痛苦,抑制着来自你的诱惑,百般煎熬着,现实残酷粉碎我的梦想,我抓不住虚飘的幸福你既吸引我又排斥我,每听到来自你的任何消息,我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我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我知道你的初恋不属于我,但是我希望你今后的人生都烙上我的印记。” 建涛忧伤说:“你知道吗?你每次故意的远离我,我的心好似噬肉的蛆在咬啮,我无法忍受你那种若即若离,那会将我逼得慌乱、疯狂。” 芳雨的心,突然猛跳了一下,看着他充溢着浓情深邃的眼睛,一时间心绪错综复杂。 建涛突然握紧了她的手,急于抽出但他的力道如此得紧,芳雨一下子羞红了脸,但还是把手抽出来。 今日芳雨采访了一个回国创业的‘海归派’,看眼手表,快下班了,决定不回单位了,直接去接丫丫。 她站在人潮汹涌的站台上,看着一辆又一辆从身边驶过的电车,每每抬头眺望远方,心想:为何没有一辆是载我去目的地?难道我站错了站台?看着一个又一个男人急匆匆走过去,就像是驶过我身边的电车,为何没有一个是真正属于我的?忽然发觉好寂寞也好孤独。 芳雨与杜建涛从公交车下来,并肩走在马路上,马路两旁的高大的树木在月夜里像个卫兵。 “今晚的月亮很大,像个清幽幽的玉盘。”建涛抬头望着夜空说着。 芳雨很有感慨地说:“是呀,好久没能这么看看夜空和月亮了,令我想起了当年下晚自习的时候,转眼过去这么些年了,月亮依旧,物是人非。” 芳雨看着月亮,那光洁丰润的脸,在月光下显得端庄俏丽。 “芳雨,我……” “建涛,你想说什么?”他痴痴望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她在月光下那般的清纯。 她抬头看到建涛的那火一般目光是那么的富有神采,那么的多情,这个注视使她的心不由得砰然跳动起来。 “你真的好美,像月光女神一般的神秘而雍容。” 芳雨听到他的赞美,脸刷地一下子红了,支吾说:“时间不早了,我看我该回去了。” “别走,芳雨,我……我爱你,嫁给我好吗?”建涛忽地握住她的手,芳雨欲将手抽出来,发觉他握得很有力,他的目光火辣辣的,直烧她的脸。 建涛一下子揽过她的身体,顺势抱住了她,“别这样,我……”她的声音发颤,在他的怀里挣扎,他却拥得更紧了,她柔弱反抗根本无济于事,她的身子软了下来,建涛猛地低下头,嘴唇吻到了她那鲜嫩柔软的嘴唇。 芳雨感到一阵眩晕,浑身发烫,突然,她回忆起来那个青春零碎的画面,想到那个青涩的初吻,不过数年,竟然是沧海桑田,即使许下过诺言,竟然敌不过时间的残酷流逝,芳雨慢慢推开他,内心无比的伤痛她在哀悼着远去的初恋,其实爱情的悲哀,不是相爱的人无法结合而是看到往日的恋情湮灭无声,只留下不堪的回忆。 建涛感到她身子的僵硬,问:“你不舒服吗?要不我明天请假到医院看看?”他小心翼翼地不戳刺到任何敏感话题。其实他知道芳雨的心思,一直都不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位,这次他明白了他仍然敌不过已经离开的雷赫鸣。暗中攥紧了拳头,姓雷的,我恨你! 芳雨快速地闭了闭眼睛,镇定自己的心情。摇头说:“没有,我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建涛轻触她的脸颊,温柔说:“那你早些休息。”芳雨点头上楼了。 看着她的身影,建涛还是有几分的愉快,毕竟芳雨不再躲避他的接触。 躲在暗处的赫鸣看到他们如此的亲近,内心突然一阵抽痛,而她不会知道,自己是以多么悲痛的眼神,心痛得无法抑止却还每天偷偷跟着他们啊。 每逢建涛休息,他就会到芳雨家去报到,每次来都会为她烧上一桌的好菜,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她觉得很温暖。 这天是星期日,建涛约芳雨与丫丫去了南海公园,他们划着船,丫丫吃着冰激凌高兴地拍着手说:“妈妈,我看到了那个美丽的白塔,它好漂亮。” 芳雨很疼爱摸摸丫丫的头说:“我的丫丫会形容得真好,你真聪明。” 芳雨看着开阔的江面,夕阳似火,红彤的染红了大半个江面。 上了岸,他们并肩漫步在暮霭里,丫丫一边走着一边不时吹着建涛给买的泡泡。 建涛望着落日的余辉映着她的面颊,显得更加俏丽和迷人。他们没有开口说话,当天色由淡红变成深红,在变成微黑的时候,看着丫丫跑远了,突然转过头来吻芳雨,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他温柔又坚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芳雨,让我来照顾你和丫丫一生一世吧,我愿意做丫丫的爸爸。” “那你可要想好了,我不是完美无暇的人,我……”芳雨很艰难地启齿,可是自己不是处子之身这句话,她还是没有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建涛急忙拦住她说:“芳雨,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芳雨对结婚的问题上苦恼很久,虽然不堪回首的初恋已经过去了,但在心里仍然痛恨着雷赫鸣,多少次醒来发觉做梦总是与他一起的那段往事,多少次醒来发觉泪水总是湿透枕巾,她知道他在她的记忆里永远会清晰,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即使到她死去也会追随她的,她太爱他了,所以才不会原谅他,假使少爱他一分那么也会原谅他的错误。 芳雨最后考虑到自己毕竟欠了杜建涛一份情还有无法还清的救命之恩,在杜建涛多次的求婚之下,无奈又很违心地被迫同意了。 不久,他们便在2001年6月的一天结婚了。 赫鸣脸色苍白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新娘,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他发疯般冲向了一间拳击馆与人对打,他瞪着一双噬血通红又空洞的眼睛,彷佛灵魂已经虚无,他的拳法很烂,开始对方还让着他,后来发觉他一拳接一拳地朝人家挥去,欲罢不能,人家就不客气了,赫鸣多日来的种种压抑与内心的嫉妒冲突,都在此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在那个强悍对手的攻击下,让已被他打得奄奄一息,毫无招架之力,对方停止了,骂了一句真是不可理喻的疯子,转身走了。赫鸣颓败狼狈的坐到地上,在疯狂的发泄之后,他的内心居然是一片不可思议的苦涩与寂然,彷佛投了一颗小石子在他的心房里,都会传回来那清脆的回音,但那种虚空,叫人难以忍受。 他咬着牙强忍身上伤口的剧痛开着车一路疾驰,在芳雨新婚之夜,眼泪混着血水流了满脸,车开得如同离弦之箭,不管是否会发生车祸的危险,他此时此刻真恨不得立即死去,那么就不会再有锥心刺骨了。 赫鸣来到了郊外,登上了山,这里离那些前清皇帝的陵寝很近了,在四周寂静无人的地方,只有他与那些死去的亡魂相伴,偌大的山峰是黑暗而寂静的,山风是悲伤而凄厉的,而他的心是碎的,这一生都无法并接整齐了,一场爱情之灾比公司破产还要可怕,钱没有可以再挣,然而失去的爱情他没有任何机会失而复得,站在最高处,今晚才感到了心神俱碎,这种被吹散被湮灭的感觉。 他喝了很多的酒,尽管此时是夏季,但夜晚的风还是那么的凉,冰凉刺骨穿透了人的五脏六腑。一想到他永远失去了芳雨,他就忍不住向命运之神发出怒号,为什么老天要注定他没有拥有芳雨的资格?为什么?就因为自己贪慕虚荣,欺骗了爱情?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不,他不是,他爱她,他确信,这个世间没有人会比他更爱她,可是她却不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就狠心砍断他们的情缘,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尤其是不能辜负芳雨的那片真心,一直以来他存在侥幸心理,认为她能够原谅他,忽然发觉,他似乎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芳雨的个性追求完美,他再也没有资格拥有她,为了拥有两全其美,他已经付出最最昂贵的代价,芳雨的婚讯结束了他与她的过往,终究是错梦一场!大雨瓢泼中掩不住他的哭泣。 虽然,昨夜的狂风暴雨彷佛要把天地都给颠覆了,可是 到了翌晨,天空却放晴了,浑身湿透心在淌血的赫鸣在野地走了一夜之后决定国内是不能再呆一天了,他发着高烧强忍住全身的剧痛,不去管有些发炎的伤口,提着简单的行李,仓皇如丧家之犬,就想马上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远远离开,然而他临登机的一刹那,不由朝这片故乡的土地做最后的回顾。 少年时的点点滴滴一幕幕掠过心头,他想起当年自己多不情愿让芳雨做自己的同桌,想起来他们一起牵手在葵花盛开金黄一片的大地里奔跑,想起他们那段两小无猜的岁月,还有那夺人心魂的初吻……他摇摇头,一切都过去了!他不想留在国内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别的男人怀抱,为他以外的男人生儿育女!那样做,他会心碎而死。 赫鸣抿紧薄唇,戴起墨镜,进了机舱,即使他远走他乡难道就能忘却这一切吗?不,不会,他血液里都是她的名字,从此,他的肉身与灵魂无时无刻不在火热与寒冰里来回煎熬。 方国浩赶到了结婚现场随完礼,说是有任务没有吃饭就匆匆告辞了,其实,他没办法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喝喜酒,这不是别人的喜酒,是芳雨的喜宴。 他找了一处很安静的小酒店,一直喝到人家打佯,才冒着暴雨醉醺醺回家。 方大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一开始是不愿意儿子娶芳雨,但是接触久了,她就喜欢上这个善良待人真诚的姑娘,也喜欢丫丫,可是赫鸣的出现使得国浩自惭形秽,随着老乡加同学的杜建涛又出现了,国浩感到自己依然没有竞争的实力,甘愿退到幕后。 结婚后,建涛申请提前转业,这样能更好的照顾家,在热心的安社长积极推荐下,被安置办分配到了某区的体育局机关。 他们的感情虽然不似电闪雷鸣般的轰轰烈烈,但是细水长流,日子过得也到是平静。直到有一天芳雨的一个决定打破了这个家的宁静。 建涛拿着一张无意中发现的化验单,疼惜地抱了下她,开心问:“芳雨,你怀孕了?这太好了,我要当爸爸了,这可是我的孩子,货真价实!” 芳雨听着很刺耳,很不高兴地问:“货真价实?你怎么能这样形容孩子?那谁不是货真价实的?丫丫?你嘴上说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现在暴露了你的真实想法。对不对?” 建涛惊讶的回过头来望着她,满怀的喜悦瞬间被泼了一桶凉水。飞行员的敏锐直觉令他感到不妙,有些生气喊:“你干吗这样的咬文嚼字?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芳雨点头说:“建涛,我今天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个孩子我现在不能要,原因你也清楚,我正在读书根本没办法生养。” 建涛站起了身,搂住芳雨的肩,用商量的口吻企求道:“你生完孩子就算完成任务,把他给我带或者我送回永丰让妈妈带。好不好,夫人?” 芳雨很坚决说:“不行,我根本没时间生他,要请产假的,学业这么重耽搁不得,再说学校也不会同意。” 他几乎是低吼了出来,“你别再任性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大哥家只有一个女孩,妈妈做梦都盼望生孙子。” 芳雨低垂着头看着他衣服上的扣子,歉疚而嗫嚅道:“建涛,你别生气,其实今天我请假把孩子做掉了。等我读完硕士,我们再要孩子也不晚呢。” 建涛突然脸色一凛,震惊看着她问:“你说什么?孩子做掉了?没有了?” “对不起,我先斩后奏了,下次我一定跟你商量好。” 他痛苦地合上了眼,拧着眉心冷冷地说:“如果这是你的计策那么你成功了,我看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想给我生孩子,对不对!你要生也跟赫鸣生,你真狠,做的够绝,你是让我断子绝孙呀!你安得什么心?” 芳雨张口结舌,极为震惊的看着他,因为无法相信自己耳中所听到的话是他说出来的,如此的阴狠,如此的混帐,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温柔体贴的杜建涛。 建涛冷笑道:“你哑巴了?还是我说中你的心事?你根本一点都没有爱过我,我开始还幻想用温情打动你,可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即使石头这一年来我也捂热乎了,可惜,没有哈哈,我多可笑。” 芳雨泪如雨下,她拼命地摇头,几乎不敢相信他会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建涛说完飞快转身摔门出去了,芳雨急忙跑到门口追问:“建涛,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建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从今往后你既然讨厌我,那好我们各自寻找快乐,省得谁看谁眼眶都发青。” 芳雨捂住脸孔,泪水夺眶而出。她最害怕嫁错郎,可是仍未逃离这个厄运,她抖栗着身子,寒意沁骨般的直深入内心最深处。她本想研究生毕业再要孩子,不料横生枝节,唉!人生里好像有很多事情,是要牺牲其他的东西交换的,真是无奈。 丫丫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猫,悄悄偎依在她的身旁,轻声喊:“妈妈,你不要哭,爸爸他一会就回来。” 芳雨搂着丫丫的身子,她全身无力,这个恶梦足够让她的精神崩溃,怎么办?这才结婚一年,老天。 丫丫睡着了,她坐在床边,眼睛望着窗外,夜幕深沉,一片漆黑,她的心里也极为的漆黑,看不到光明的所在,看不清自己的心,也看不清杜建涛的心。 夜来香酒吧,建涛第一次走进这种地方,舞台上一个头发染成了火红色,衣着性感的黑色吊带裙,却比不穿还能挑逗人,打扮像个麦当娜的女孩子,声嘶力竭地唱田震的《野花》:“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静静的等待,是否有人采摘,我就像那花一样在等他到来,拍拍我的肩我就会听你安排,摇摇摆摆的花呀,它也需要你的抚慰,别让它在等待中老去枯萎……在我心中烧得我实在难耐……坚强的你呀经常出现在夜里……” 建涛一杯接着一杯的大口喝着XO酒,酒液热辣辣的顺着喉管流进胃里,像条燃烧的火龙。 他想到了芳雨对他一直是相敬如宾的态度,不仅有些愤恨,但又有些失落,他不愿意自己深爱女人心里永远存有其他男人的身影,他的爱是自私且心胸狭隘的,他专制地想要她心中只有他一人,可惜,他不由得深深叹息。 “一个大男人哀声叹气,似乎不具备男子气概,可看你这样的高大威猛似乎很男人吗。”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在他背后扬起。 建涛微微一楞,放下了酒杯,随即回过身来。 原来是那个刚才在台上唱歌的妖艳女子。那个女子看他沉默着,就不客气的坐在他的身旁。继续发出很嗲的声音问:“可以请我喝一杯吗?” 建涛略略地皱了皱眉点头,叫服务生给她倒杯XO酒。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枝烟,点上,狠吸一口。 那个女子的指甲上涂着深蓝色的蔻丹,笑嘻嘻点燃一枝很长很细的香烟,慵懒的靠在柜台前,冲他喷出一口白色烟雾,小小的脸上金、银色粉擦了很多,眼皮上匪夷所思布满闪光的东西,充满了野性说:“我叫阿美,不是暧昧。我很喜欢酒,这种是可以让人暂时忘却烦恼的液体,就像刘德华唱的忘情水,先生贵姓啊?” 建涛皱下眉头说:“我不喜欢与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年轻的女人。” 阿美娇笑充满了诱惑道:“像先生这样的好男人都快绝种了,你太太好幸运呀。” 建涛不置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