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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个下午,他们在编辑室里谈了很多很多。话题开始从谈诗到各自的家庭生活。她告诉他在日本耳闻目睹的“新闻”;他把他在家放牛的趣事告诉她,虽然双方相告诉的“新闻”与趣事两上都未曾经细或看过,但双方仍是听得津津有味。无拘无束谈谈,使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使他们彼此之间勾通了各自的心灵;同时也互相了解到对方的坦率和真诚。 萧江鸿更是惊奇地发现,在宫泽理惠清逸的外表中,还潜藏着一个丰富的激情澎湃的诗的世界。一个来自日本的女留学生,对中文的造诣竟那么深;对中国的历史了解得竟那么熟悉;而且对西方古典诗人华尔华斯、拜伦、雪莱、惠特曼都异常熟悉,对俄罗斯诗人普希金、叶塞宁与及中国宋元以来有名诗人也异常熟悉,谈话中常常引用他们的诗句,你信手拈的一样。 萧江鸿和宫泽里惠觉是那天下午的时间比以前任何个时候都短。转眼已到了开晚饭的时间,她和他不得不离开编辑室。 宫泽里惠那天是最愉快的一天,萧江鸿也说从来没像这样快乐而又难忘的星期天。 为了方便宫泽里惠和白玫早上、午间、晚间的广播工作,学校特意安排她们两个在学校大礼堂的广播室睡。于是,校大礼堂广播室既是学校广播工作的地方,也是她们两个人宿舍。 萧江鸿是永远不了那天的中午。 萧江鸿给宫泽里惠改为那首诗在青年文刊《绿地》上发表了。而且它以深沉的笔调和独特深刻的诗意在读者中引起强烈的反响。多家杂报刊转载。萧江鸿突在抵制不住内心狂喜的潮水“她的诗发表了!” 中午,萧江鸿连饭也没吃,他要把这个喜讯第一个告诉她。 萧江鸿高兴地跑去广播室。他太兴奋了,不敲门,便推门直入—— 在宿舍里的人竟不是她,也不是白玫,而是一个陌生的女生!正在脱换睡衣,准备午睡。萧江鸿大吃了一惊。 “你要干什么?”陌生的女生操起了撑衣棍。假如光天化日之下闯入女生宿舍企图流氓的他再走进一步,她就会狠狠的抡下去。 萧江鸿惧怕地退了两步,像一只被屠刀威逼的山羊。直打哆嗦地说“我是来找……宫泽里惠的。” 陌生的女生还是防备着。也怀疑这是他脱解之词。在她眼里,他,一个男生在午睡时间随便闯入女生宿舍的。 宫泽里惠回来了,手里拿着个空碗,还没洗,显然刚吃完午饭。 “是你,找我有事!”宫泽里惠笑着顺。 “他是你的同学?”陌生的女生终于丢开了撑衣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可把我吓坏了。 宫泽里惠也弄清到底是什么回事,继而笑着说“进宿舍,先敲门,后进房,未来的大作家。”萧江鸿看着陌生的女生,感觉脸热辣辣的……。 “笪妮,他就是我上次和你谈到过的那个萧江鸿”。宫泽里惠说。 咱校中文的,大名鼎鼎的作家。宫泽里惠示歉意。 “什么事?”宫泽里惠一面洗碗一面问。 “哎”萧江鸿打开卷成筒形的杂志,等到宫泽里惠洗碗干净后,才递给她。 宫泽里惠翻开杂志,在诗歌专栏见到了她的诗与用萧江鸿的笔名。 “谢谢你!”宫泽里惠失态几乎跳了起来。 “真想不到你帮改的诗,能发表。”笪妮对萧江鸿刮目相看了。 萧江鸿想到了刚才恐怖的一幕,朝笪妮之一笑。人,真乃多之浮云。然而自古不变岂不是人类的悲哀。 “哦!忘记了向你介绍!她是我们学校化学系里的人”。宫泽里惠指着笪妮笑着对他说。 “这回真是恭贺你了,你该请客呢!”萧江鸿第一次对她开玩笑。 “当然,我请客,你买单!”说完地咯咯地掩嘴笑起来,笪妮也忍不住地笑了。 “你想吃什么?今晚我真的请客!还有笪妮,白玟。”她停住了开玩笑。 “我在跟你开玩笑呢,今晚我没有空,下晚自习还得加点班。”萧江鸿说。 “宫泽里惠,你的日记我可以看看吗?”萧江鸿看见桌上放着一本天蓝色的日记本问她。 “倒是可以,不过有个条件,你得各个答应!”她调皮地说。 “什么条件!?” “我相信大作家讲话向来也是算数的!君子一方,快马加鞭!那好!里边的内容你绝对不能外漏!”她非常认真的说: “不用勾手表示了吧!”萧江鸿风趣地说。 萧江鸿信于翻了起来。 在日记的扉页上: 喜欢在午后温煦的阳光下躺在校园的青草地上,仰望悠悠的白云编织美丽的幻想;喜欢在晚间自习后站窗前,遥望满天的星斗任思绪无边翔;喜欢用女孩子特有的细腻和温馨捕捉人世间每一份真情,让小小池充满浓浓的情意;喜欢用漂亮衣衫托出一身朝气,让世界永远充满勃勃的生机…… 宫泽里惠云大 四月七日多云转睛 在我的生活轨迹中,时时泛起的希冀、憧憬。我在日本,而能够来到中国这所名牌学校深造,这是很幸运了。我虽是一个日本人,可我却爱中国就像爱自己的祖国那样。我不愿让几年飞旋的韶光,仅仅换起一个留学生称呼,我要凭真正合格的身份去迎接庄严与隆重的明天。 萧江鸿看完这一页,又继续下翻………… 四十二日晴 说真的,我最喜欢看他的诗,因为他的诗不属于那种朦胧诗。他的诗离青年人很近,青年人在生活中遇到的问题,几乎都能在他的诗中找到富于哲理和审美意味的答案。并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激励,有在丰富的人生,有催人泪下的情感、有浪漫的更有现实和真诚纯洁的友谊。从他的诗里,我体验到许多生命感觉总感觉他的诗写出了我想说而未说的话。 我的愿望:将来能看到他所写的全部诗作,一遍遍地读,我祈求: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亲手签名的诗集;我很想:立刻去拜访他,面述自己对他的诗的痴迷,谢谢他给了我许多美妙的诗篇,美好的情感和美丽的向往。 四月十五日小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片“天空”,即使是最亲密的朋友,最恩爱的夫妻,也不能以自己的风格取代他人的那一片“天空”,有人说,友谊和爱的结局是投降,是征服。还以为两者当中心有一主一仆,不可能两者都主,但可以两者都是奴隶——那就是两个勉强凑合,永远被困在柔情的小天地里,呼吸着越来越不新鲜的空气。他们凭力量,凭相貌,凭物质……去诱惑对方,战胜对方,使双方都失去了自己的那一片“天空”。那不是友谊,不是爱情,而是感情的折磨,个性的泯灭。然而,每个人都不愿失去自己的“天空”,都不愿当奴隶,哪怕是物质上很富有,精神上很贫乏的奴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灵魂,自己的感情,自己的良知,正如一棵树上的各异的叶子,一个大海中不同的浪花。 四月二十日 ?!!………… 老师竟可以拆学生的信?! 那是一封什么信?——是妈妈寄来的一封家信。 !!? 一连几篇,萧江鸿都看不懂宫泽里惠写的是什么意思,他年看见后面的一篇日记写很长。 四月二十三日 今天又是下雨。这是我最烦恼的一天。 晚自习,我匆匆跑上楼梯。在拐弯处遇见教古代汉语的徐荣成老师。(同学们都称“金丝眼镜”)他突然叫住了我,声音很不自然。我以为是询问学习的事。当与他的目光相对时竟发现他的目光是那么的不熟悉。 他递给我一张白纸,显然是一封信,只是又叠得很精致,有点像艺术水晶。我好奇地展开,霎时,我的血液似乎凝结了。我急忙用于遮住纸仓怕地朝四周环顾,见没有人上楼。借助暗淡淡的路灯,悄悄的再次细看“惠子,我想同你交个朋友,行吗?”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师跟学生交朋友……”我的怀里就是揣着一只小兔子似的蹦蹦地跳人不停……… 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当时我的心情是多么地不平静呀!两节晚息就这样白白过去了,我真希望我有勇气到办公室当跟他讲这件事可我怕……昨睡的铃场早已响过了,我还徘徊在大礼堂的门前…… 四月 这一周很快就要过去了,我觉得这一周比以前任何一个周都要难熬。自从那天以来,我总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往日活泼与开朗。每次到上古汉语课,总是走了神。这几天,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给他写一封信。(信附后页) 徐老师: 自从那晚上楼梯的拐处接过你的字条以后,一连几天,我的心情都很慌乱,上课有时走了神。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你才好。我觉是在异国的茫茫人海之中,彼此能够相逢、相识、相交、是何等难得可贵!我们应该珍惜这片纯真无瑕的师生感情。记得有这么一首小诗,让我读给你听:该属于你的,躲也躲不开;不该是你的,求也求不来。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无须勉强。 老师,你也不必因此而消沉,我相信会有更好的女孩走向你,你将获得真正的幸福!我早晚都要回国,但我将永远的珍惜我们之间那纯洁的、难得的师生情。请你原谅我吧! 宫泽里惠 3月27日 萧江鸿直愣愣的,他不明白,他更是不懂,什么!?他不能回答自己,他简直不相信这些!………不知不觉的看了她的日记,他正想合它起来,突然从里面掉出一张叠得很精致的浅绿色的信笺,他急忙拾起来,见宫泽里惠与笪呢都没注意到他,便打开了信笺…… 一连几天,我心头总是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涨了起来,一种绵绵的情绪伴随而生。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心已经系住了我的心。我多么希望这个学期没有暑假吧! …… “他?——是谁?!”萧江鸿的脸又热又红。他回头看了宫泽里惠,幸好她与笪妮坐在床沿上仍埋头看那本杂志,没察觉自己的脸色。他重新把信笺叠好,夹在日记本里面,便站了起来,说: “你看完了?”宫泽里惠抬起头来问他。 萧江鸿点了点头,说“你写得真好!我该回去了!” “好吧,权当让我为你送行。”她笑着说。 “不,是道”再见“,又不是永别,什么送行?”萧江鸿对她说。 “对!是道”再见“。我错了还不是?”一幅调皮的样子,随后又格格地笑。 “江鸿,别忘了今晚我请客。”她神秘地近他耳朵旁悄悄地说。 萧江鸿被她这种幼稚做法禁不住地笑了。 世上总有些事发生得太突然,太奇怪了,令人震惊、茫然无所措…… 人生像是故意跟萧江鸿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使他这个刚刚脱离中学读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已经成了有孩子的爸爸。而命运同样跟宫泽里惠开了这个玩笑,她也在这一个早晨成了已经有孩子的年轻妈妈。 这也许是一种巧合吧!或许说是一种感情悲剧的开始。 黎明,像沉思了一夜的少女,用玉色纤柔的手指,弹落了缀在天幕上的最后几颗星星,从天的那天抽出了几缕亮的银丝。然间,酣睡了一夜的大地羞答答地揭去了蒙在身上的晨雾,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路旁的草叶上托着晶莹的露珠,晨风习习,散发出诱人的清香。 萧江鸿老早就起了床赶往校编辑室。《云山晚报》特约他写的一篇报道稿还没有打字完。他利用早起的时间把稿打印好,趁“五一”前学校送去报社。 稿打印完,天也大亮了。 萧江鸿跟同宿舍里的阿Q借来了一辆单车便上路了。阿Q就是邱晖,大家开始管他叫“阿邱”,后来不知是谁开玩笑叫成“阿Q”,以后就这样叫开了,他自己也不反对。 路上很静,偶尔听见几声鸟叫的声音。突然,听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像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萧江鸿寻声望去,前面的十字路口围着一圈人,正嘁嘁喳喳地议论着些什么? “好象发生车祸?”萧江鸿加快踩车上前。当他下车挤进人圈时却使他愣住了:地上躺着一个婴儿。婴儿的眼睛暗淡无光,小脸像紫茄一般,鼻子困难地吸着气,脸腮上挂满了泪珠,小嘴一翕一合,却哭不出声来。婴儿身上的衣服很厚实,尿布已经松开了,显然有人已经翻看是男是女了。旁边放着一袋奶粉和一个奶瓶,奶瓶下压着一张婚条。萧江鸿蹲下身去,看见上面写有“四月初七生”。 “小伙子,抱着吧!是女的!”不知是谁在对面冲他说。 萧江鸿难为情地站起身,苦笑退回…… “萧江鸿。”有人在背后轻轻叫他的名字。 萧江鸿回过头发觉宫泽里惠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背后了,便吃惊地问“是你?你……” 宫泽里惠向他努了努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这原来是一个被遗弃的女婴。人生真是难以莫测,人生道路更是这样的坎坷!来到世上还没来得及迈出人生的第一步,就被丢弃在路上。中国数十年遗传下来的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毒害了多少愚昧的人们,狠心的父母使得这个出世不久的女婴遭此不幸。 “罪过呀,罪过”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流着泪哀求围观的人们“谁行行个好,可怜可怜这孩子吧,总不能眼巴马地看着她死啊!” “要是个男孩,我早就抱走了。”一位男青年摇摇头。 “哎!我家已经有三位千金啰!不然的话我就……”一位企事业机关干部模样的中年人叹息着。 宫泽里惠望着萧江鸿,又看围观的人群说“总不能见死不救呀!” “说得好听,你抱去喂是了!”一位大包头冲着她说。 她眉毛皱了皱,朝大包头瞪了一眼。“如果我不是个学生……” “拾去家当个干妹蛮好的嘛!”又是一句冲话。 她的脸红了,又看看直愣愣的萧江鸿。围观的人们议论也逐渐减少………… “拿她到寺阉让那帮老僧们养算了。”一个刚刚挤进了人群的小伙子慢悠悠的吐烟雾说。 宫泽里惠看了看那个小伙子,转回身把手中的挂袋交给萧江鸿。毅然俯下身子抱起女婴…… “哈………哈……我说嘛,拾回去当个干妹挺好哩。” “还是这位姑娘心肠好……” ………… 萧江鸿感到脸热辣辣的。一种良心在压抑他。做为一名当代大学生,在学校谈到理想和献身的时候,口若悬河,夸夸其谈,但面对现实生活的实际情况,竟如书中描写的丑角无动于衷!惭愧!一种无形的无量冲击萧江鸿的头脑,震憾着萧江鸿的心。他发誓,要用实际行动来洗刷自己心灵的灰尘。 云山市第二人民医院急诊室里,接氧气、打针、医生、护士忙个不停。为了取钱,萧江鸿两次踩车回学校借钱。女婴得救了,而萧江鸿和宫泽里惠却花去了整整一个月的伙食费。 宫泽里惠怀里抱着女婴在儿科室外走廊徘徊,萧江鸿在医院附近买来奶粉和粉瓶。 “怎样养活女婴,带回学校岂不是……”萧江鸿无计可施了。平时天真活泼善动脑筋聪明的宫泽里惠此时也被眼前的事愁眉苦脸,束手无策。 沉默!难堪的沉默!宫泽里惠看着已甜甜入睡着了的女婴突然说“江鸿,你看是不是找人家帮我们收养,一切费用我们来开发。” “不知道人家是否……”萧江鸿有些担心的说。 “我们试问医院里的这些职工吧” “嗯。”他点了点头。 萧江鸿走开了…… “五官科有个男人表示愿意收养,但他怕爱不同意。”许久,萧江鸿匆匆跑来把此消息告诉宫泽里惠。 “真的?我们去找他的爱人一下吧。”她有点兴奋地对萧江鸿说。 萧江鸿和这宫泽里惠终于五楼化验室见了她,他们说明来意。 “收养她?”那个女人惊愕地看怀是城抱女婴的宫泽里惠。 “我们可没那份闲心,找雷锋去吧……”女人沉着脸没好气地说。 宫泽里惠很气,萧江鸿也很气,他们怏怏下了楼梯…… “大嫂,请等一等。”宫泽里惠抱着女婴向正要走出医院大门的一位农村少妇模样打扮的人女人打招呼。 少妇吃惊地回头看着他,她和萧江鸿连忙赶上前向少妇说明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身份。 少妇面露难色的说“这件事我不敢自己做主,得跟丈夫商量” 萧江鸿和宫泽里惠只好跟随年轻少妇回家…… 但是少妇的丈夫热情不肯收,原因很简单: 我们已有两个女孩!他对萧江鸿和宫泽里惠说“即使挨罚一万块钱,他也再要一个男孩,而不愿意再收这个外来的女婴。”说明、诉难、解释、劝说……萧江鸿和宫泽里惠苦苦地哀求。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已有两上女孩的年轻夫妻终于被他们的诚挚精神感动了。答应帮他们收养这个女婴,直到萧江鸿和宫泽里惠他们毕业的那一年,而且谢绝宫泽里是和萧江鸿要包支付花费在女婴身上的一切开支…… 萧江鸿太高兴了,宫泽里惠更是很高兴。 “朱大嫂,以后星期天有空我都来看她……”她拿着奶粉、奶瓶递给了少妇高兴地说。直到后来,萧江鸿在海口市电视台工作了,每次外出路过云山市时,总忘不了来看望曾经帮育养信的恩人。 萧江鸿高兴地踩着车向报社赶去…… 那是萧江鸿大学三年级。云山大学大礼堂需要全面性修整,学校广播室也由此暂时搬迁到中文系一栋女生宿舍三楼最后三间人住的宿舍办公。宫泽里惠仍然和白玫两人一同宿舍。 自萧江鸿和宫泽里惠在路上拾那女婴寄养在云山市郊一姓朱家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他们常在一起谈心,讨论问题。她感到从他那里获得了温暖和力量,他也感到从她身上学到了许多的东西。但是他们都认为彼此国籍的不同。使他们之间建立起来的只能是真诚的友谊。 那是一个星期五晚上。也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的头一天晚上。在日本的广岛、东京等城市连续出现否定“南京大屠杀”改写“教科书”事实的事情。云山大学为了加强学生对这段抗日历史有着更深刻的了解和认识,也是为了纪念这场空间伟大的波澜壮阔的民族解放战争的胜利,那晚连续放了两场电影。 第一场是《避难》 …… 没想到这两场电影在云山大学里引起了不少的风波,不少的日本留学生否认这两场电影事实。 萧江鸿看完了电影,路过化学系男生宿舍大楼,看见水池旁围着一堆人群,便好奇地向上前观看。原来是几个日本留学生和中文系阿Q为那两场电影事实发生争吵。 萧江鸿踮着脚尖,借助路灯微弱的的光,看清了几个日本男留学生。正跟阿Q争吵的那个日本留学生叫小野二朗。身材四四方主,胸脯宽宽大大。打扮得像过节似的,穿着金黄的绸缎衬衫、绒布裤子;脚穿一双油光发亮的凉皮鞋、头发也擦得油发亮,浓眉底下一对斗鸡眼。小黑胡子底下雪白的牙齿都闪闪发亮。那绸衬衫映灯光,像是在燃烧…… “日本侵华战争是遵守国际公约!说日军在中国南京屠杀30万人是过于夸大事实!”…… “你说得倒漂亮,要是日军在中国南京只屠杀中国一人才算是事实?!日军在中国的领土执行惨无人道的”三光“政策,杀人竞赛,这就是日军侵略者的所谓遵守国际化际!??”……… ………… “你说写史书的人故意夸大事实!请问:美国的”两弹“迷炸伤日本”两岛“数十万人,日本人为什么相信这些事实?!而为什么又不说日本人故意夸大事实!!”…… ………… 双方都毫无示弱。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对这几个日本留学生为日军侵华战争犯下滔天罪行进行辩解非常地缴愤。 萧江鸿也感到异常的愤慨!……不能容忍!一种强烈的维护民族自尊心充溢了整个喉咙。他挤进了人群,跟正振振有词的小野二郎进行反驳……… “不!日军在南京屠杀中国军民不仅仅是35万之多!这是中外人民所知的!” “日本铁蹄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满目疮痛。骇人听闻的”南京大屠杀“只是日本侵略军在中国犯下无数滔天罪行的一个缩影。日军侵华八年,残害无辜的中国同胞达1800我万(还不包括中国军队的伤亡)至于中国人民备受日本欺凌和侮辱的种种惨景,更是无法用数字表达出来……这些都是事实!这些都是中国人永远不能忘记事!” ………… 围观的人都拍手叫好,随之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责小野二郎他们起来。 小野二郎和他的同伴望着每一张都带着愤慨的脸庞,样子显得很狼狈。他们互相叽叽咕咕用日语交谈些什么。 萧江鸿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 “南京大屠杀”的历史已经成为过去,但悲愤与血泪犹存。历史是不能篡改的,历史是不能忘记的。日本侵略军血洗石头城的暴行,已被牢牢的钉在历史的耻辱柱子!“ “见过昨天的人,是历史的见证人;知道历史的人,是强有力的人!然而,中国人民不忘屈辱,不是为了挑起仇恨;记住历史,是为了记住时代的责任!” ………… 围观的人群又爆发一阵长长的掌场,几个蓝眼睛、黄头发竖起了大拇指,随后也拍起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