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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三)
鬼子驻郑家口中队长横川接到洋行被砸的消息,气的哇哇大叫。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转来转去,命人把蒲寄武叫来。 蒲寄武刚一进门,横川上去就给了他两个嘴巴。 蒲寄武听到洋行被抢的报告,起初还不相信,他怀疑八路没有这么大的胆儿,光天化日之下怎敢到老虎鼻子下来拔须?他证实了这个信息以后,正气得哼哼,横川这两个耳刮子把他打懵了。 “八格!”横川怒气未消,招呼一声,“来人,把他捆了!” “噌”的上来两个日军卫兵,不由分说便把蒲寄武绑了起来。蒲寄武大惊失色,杀猪似的喊:“太君!我蒲寄武犯什么法了?” 横川眼珠子瞪得像铜铃铛,逼视着蒲寄武,恨恨地说:“你的,良心的大大的坏了的!你私通八路!” “太君,我冤枉,我冤枉啊!凭什么说我私通八路?”蒲寄武眼里流着哀光。 “砸洋行的是你的外甥,八格!你还嘴硬!”横川说。 “误会、误会,全是误会啊!我哪有什么外甥?全是八路搞得鬼,太君,你千万不要上当啊!”蒲寄武说。 “你说,外甥的不是?”横川端起蒲寄武的嘴巴,问。 “我不是外甥!不,我外甥的不是!”蒲寄武急得语无伦次,“我自从投靠大日本皇军,马前鞍后为皇军效劳,我为天皇事业殚精竭虑,不辞劳苦,我哪里知道什么八路啊?” 一个翻译凑在横川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横川脸上阴转晴,朝两个卫兵挥了挥手,说:“松绑。” 蒲寄武“咕咚”跪在地上,连说:“谢太君不杀之恩!谢太君不杀之恩!” 横川说:“本部对你的工作十分不满意。上次扫荡,八路近千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今天八路又冒充你的外甥抢劫了洋行,你知罪么?”原来,“4 蒲寄武身上直冒冷汗,不住地擦脸,一个劲地说:“知罪!知罪!” 横川说:“要立即制定行动方案,全歼你的辖区的八路,将功折罪!” 蒲寄武打了个立正,说:“哈依!” 横川把蒲寄武拉到一副军事地图前,指着武夏庄一带说:“这里,是八路频繁活动的地区,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他将两手在地图上一按,又说:“你的,明白?” “明白!这次,我亲自带队围剿,请队长放心!”蒲寄武说。 “吆系!”横川狰狞地一笑,拍着蒲寄武的肩膀说,“刚才的,误会误会的。蒲县长,你的,皇军的大大的朋友!” 那个翻译也附和着说:“刚才,太君是试你的忠心和胆量。” 蒲寄武说:“明白、明白!”心里话,有这么试的么,差点脑袋搬家! 蒲寄武又羞又恼回到家,“赛芙蓉”正等着他。 “赛芙蓉”自从跟了蒲寄武,充起了官太太,更加妖娆跋扈。天气正热,她穿了一件裁剪贴切的鸭蛋绿短袖连身窄裙,刚好衬出颈部及玉臂雪白的肌肤,露出凝脂修长的大腿,更显得婀娜多姿。一副天生的媚人坯子的瓜子脸上春情脉脉,粉嫩雪白的耳垂上挂着一对价值不菲的紫水晶耳环,珠光宝气,十分耀眼。 昨天晚上睡得晚,蒲寄武折腾了大半夜,今天一早就被横川叫去了,她也没了睡意,早早起来,对着菱花镜描眉,打眼影。她见蒲寄武老不回来,便懒懒得斜倚在红绸子被上,一只腿蜷着,另一只腿耷拉在床下,露出雪白浑圆的臀部。 一见蒲寄武进来,她便迎上前去,娇滴滴地说:“吆,大忙人回来了?”说着就把性感的嘴唇送了过去。浦寄武正没好气,一巴掌煽了过去,可怜那张吹弹可破的粉腮上立时印上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赛芙蓉”哪受过这个,先是一楞,继尔嚎啕起来:“你敢打我?天啊,没法活了!” 哭声惊动了勤务兵,正是那个姓苏的。“太太,太太!”姓苏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上前欲劝“赛芙蓉”。 “出去!”蒲寄武掏出手枪,“再哭就毙了你!” 姓苏的见势赶紧溜出去了,“赛芙蓉”也吓得目瞪口呆,立时止住了哭声。 “妈的,老子心烦,你发什么罕见?”蒲寄武把手枪扔在一边,坐在了床上。 “你烦,日本人惹你生了气,你也不改冲着我呀!”“赛芙蓉”抽噎着说。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蒲寄武看着那张清丽娇艳的嫩脸鼓起了五道指印,也有些后悔出手太重了。他端起她的下巴颏,讨好地说:“让我吻吻。” “赛芙蓉”呸他一口,生气地说:“我成么人了?愿睡就睡,愿打就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没良心的!” 这一闹,蒲寄武刚才的烦恼反而无影无踪了。他把刚才在横川那里受到的委屈从头至尾向“赛芙蓉”学说一遍,“赛芙蓉”知道他受了委屈,也破涕为笑,浪劲又上来,搂住蒲寄武的脖子不放。蒲寄武撕开她的上襟,那光泽耀目的玉体,宛若桃花的俊颜,远远胜出了中堂上的“贵妃出浴”。他托住她怒耸娇挺馒头一般的双峰,把嘴压了过去。“赛芙蓉”轻甩着头部,发出细微的呻吟。 这时,一个人影在窗外晃动了一下。 收住云雨,蒲寄武说:“他妈的,你、我这耳光子不能白挨,过几天,我要亲自带人血洗了武夏庄,非出出这口恶气!” “赛芙蓉”一听武夏庄,想起了大肚子幺的死,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把头用被子蒙住。 蒲寄武听到门外好象有响动,心里一惊,厉声问:“谁?” 姓苏的提着一把暖壶进来了,殷勤地说:“县长、太太,送水来了,刚烧开的。”说着,放下壶退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