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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分局里,平常是清闲得很的。没事可干,吴柿便经常跟如雪在一起聊天或玩电脑游戏,开始时,如雪他们分局是在临街的一楼办公的,分局只有两台电脑,会计韦孔不让如雪用他那一部,以前为了避嫌,如雪就尽量不玩分局长周锋那一部。但吴柿却几乎天天都到分局长屋里去,从来也不怕别人议论什么,但只要是如雪用,她便会疯狂造谣。但如雪跟石良仁旧情复燃后,由于思念石良仁的缘故,如雪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流泪,为了掩盖自己,她不再避嫌,没事时就到分局长周锋的办公室里玩他那一部电脑兼办公用。即使是玩游戏也是心不在焉,经常都会把游戏输得一塌糊涂,但她还是会玩,玩着的时候,吴柿等常在一旁观看,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思念他,会流泪,她只好对她说,是玩电脑时间太长了,眼睛受不了了酸痛才流的泪。吴柿等听了只是不相信地一笑了之,事后去议论一番。 2004年10月底,如雪他们分局从狭窄的一楼搬到了三楼,,房间比较宽余,吴柿和如雪分到同一间办公室里,这样的安排对吴柿是多有不便的,吴柿了也曾开玩笑似的对分局长提过:“咱们分局就两个女士,还不给我们一人一间屋子办公。”虽然没有分给吴柿和如雪单独的办公室,但吴柿也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只要没有外分局的同事在场,她跟男同事调情从来也没顾忌过。而吴辽甚至只要一进如雪和吴柿的办公室,就和吴柿挨肩擦脸亲热起来,就当如雪象空气一样不存在似的。如雪没办法,只好拿起杯子借故接水,走开了事。 一天中午十一点多了,如雪要回家去,但不知道吴柿走了没有,因怕她没带办公室门上的钥匙,自己锁上了门,她拿不了东西。便上其他开着门的房间里都看了看,见没有她,以为她可能上厕所去了,便在房间的过道里和楼梯间大声喊:“吴姐,你在哪儿呢,我要锁门了,你带钥匙了没有?”连连喊了四、五遍,却没听到她一点回音,便锁上了门子往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只听“咔嚓、咔嚓”一阵开门的声音(如果门了没有从里面反锁着的话,开门时是没有这种声音的),就见吴辽和吴柿从如雪她们办公室对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吴柿一连声地喊道:“如雪,如雪别走,我还没拿钥匙出来,我在这儿呢!”如雪便折了回来,笑道:“我就怕你没带钥匙,所以才喊了你好几遍。”说着便拿出钥匙为吴柿开了门。事后如雪便和韦孔谈起来:“他们(吴柿和吴辽)也不知道锁着门子在屋里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扯着嗓子叫了(吴柿)好几遍都不敢出声。”韦孔笑道:“不管(可能)是说事呢。”如雪说:“说事怎么都不敢答应一声呢?”韦孔笑答:“怕你进去呗。让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事),连这都不知道,你傻吗?”如雪心想:(吴柿)真是淫乐无度,怎么连上班的间隙都都不放过呢。 和吴柿、尹富经常混在一起的还有同楼办公的B分局的一个在系统内名声狼籍的单身女人尹诡,三个人经常是形影不离。经常搬弄口舌是非,无非是说系统内部哪个女人和哪个局长靠着当上了科长或或是哪个女同事和哪个男同事靠着男同事为她买了什么东西,市局里某科里的女人叶姬在情人节找前任局长(她的情夫)专程到保定给他送去一束红玫瑰等等,却总是忘记了说她们自己暗地里也经常做着性交易,和好几个男人靠着,而且吴柿和尹诡都是副分局长杨寻欢的情妇。尹诡不在场的时候,尹富便和吴柿谈论她以前的风流往事:在农村上班的时候,跟那里的乡长、书记靠着,自己一个未结婚的姑娘家,便在城内盖起了一幢高档的住宅和农村的父母分开住了,为的是和男人奸宿更方便,和市局某领导也有一腿,并借此调到了城里来。由于以前过于风流,做过多次人流手术,以至于现在好容易把一个靠家的家庭拆散,和他结婚后,怀孕总是流产,挂不住胎,又因为吴用过于嫌弃她而离了婚,现在干脆再不结婚了,直截了当地专靠给别人当情妇过日子,是个专业的妓女式的人物。而且尹诡和吴柿经常为争夺杨寻欢而争风吃醋。一次,在下午上班的时候,杨寻欢不在,吴柿有他房间的钥匙,便打开房间的门到他屋里的床上睡觉,因为在单位她跟杨寻欢或跟其他男人通奸胡搞是从来是不避人的,更不怕别人知道,平常总是摆出一副通奸光荣,性交易有理的样子,从而在单位处处占上风。连分局长都让她三分。而人们对这已经成了习惯,见怪不怪的样子。当然她吴用除外。分局的几个男同事便不管不顾地把她从床上拖起来打扑克。过了一会,尹富来找她,吴柿便把此事跟她说了一遍。后来尹富便把此事又告诉了尹诡,尹诡和杨寻欢的关系在系统内也是公开的,甚至杨寻欢也经常开着尹诡的私车到外面逛(其实他自己也是有车族),而尹诡的私人轿车是从来不让别人碰的。所以尹诡也很吃醋。尹富把此事又传达给吴柿。一次吴柿跟如雪说起了这件事,并说尹诡:“见了杨寻欢不定怎样跟他闹、吓唬(训斥)他呢。”又为了气尹诡,(因为尹诡不是杨的老婆,再怎么闹也不敢公开跟她较真)。一天分局的同事参加市局里一个科长儿子的婚宴回来,分局当时只有吴柿、杨寻欢和如雪三人,尹富也来了。如雪在屋里用电脑,尹富、杨寻欢和吴柿正在杨寻欢的办公室里闲聊,说笑了一会儿后,吴柿故意当着尹富的面,在杨的房间里对尹富说:“你先上别处玩一会儿去,我和杨局长有事要说。”尹富会意,应了一声,往外就走,吴柿忙把门从里面反锁了,紧接着,就上前一把把杨寻欢拦腰抱住了,调笑道:“不许动,今天我要吃你,看你能怎么样!”杨寻欢本就是个花花公子,属于那种一边工作一边做生意的人(其实是做中间经纪人,在经销商之间周旋,赚取差价),因为有大把的钱,在外面靠着的女人也多,且早和吴柿有一腿,只是两人已经有一阵子不做那事了,所以也早有此心,见吴柿如此主动,喜出望外,忙也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说:“行,今天咱们就试试,看谁能吃谁!”亲了几下嘴,又忙不迭地伸手到吴柿的衣服内摸乳房,摸得吴柿浪笑着直叫:“好痒,好痒啊!”两个人忙同时脱衣服,完了便倒在了杨寻欢的床上,抱在了一起淫乐起来。后来,分局的同事冼集、韦孔跟升非也来上班了,他们的办公室门子就跟杨寻欢的房间门对着面。如雪就把吴柿跟杨寻欢的事告诉了韦孔。当吴柿在杨寻欢的屋子里睡了三、四个小时后,天色暗了下来,两人以为大家可能都下班了,就睡眼惺松、头发蓬乱地出来了,却见对面韦孔他们房间的门敞开着,不单同事们都在,连前来办事的人也挤了一屋子,见他俩的样子,同事们都知道他们刚抓紧时间在温柔乡里温存过了,全都相视而笑。而吴柿在第二天就对尹富说:“你就告诉尹诡,说我昨天下午和杨寻欢在他屋里睡觉来,气死她,看她能把我怎么样!”尹富答应并照办了。从此尹诡便很少和吴柿来往了。 尹富、尹诡和吴柿这样的女人在系统内部还有不少。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同样的厚颜无耻,根本不受道德约束,根本不在乎人们的议论,不受舆论监督,更因为有领导在背后撑腰而在单位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一天,如雪到市委党校考试,考完后,因为有事到分局里去(时间刚过十点钟),到了她跟吴柿的办公室,却发现门开着,吴柿却不在,问韦孔,说是在周锋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吴柿回来了,如雪发现她眼睛红红的,问她,才知道原来她丢了四百多元钱,说是一来上班,便放在了办公桌下面的小柜子里了。到周锋的办公室及分局的房间过道打扫了一会卫生,回来后,发现包里的钱不翼而飞了。便告诉了分局长周锋和副分局长杨寻欢。他们劝慰了她一番,便回来了。如雪见出了这样的事,自己又跟她在同一个办公室,显然自己也成了怀疑对象,便为自己洗脱说,我一早到党校去考试了,根本没有到单位来。吴柿也说,我想起来了,昨天我的包里还有这钱来,就是今天丢的。肯定是升非家里刚买了新房搞装修,钱下紧,没准偷偷拿走了…,正在这时,副分局长杨寻欢跟分局长周锋也过来了,吴柿见他们来了,又更加委屈了,抽抽咽咽地哭诉,她吴用工作是多么辛苦,多么省吃俭用,这几百元钱丢得多么让人心痛,两人又劝了她一番便走了出去,这时分局里还有升非,冼集、韦孔、吴辽等,吴柿哭了一会儿,觉得不解气,便走到过道里泼妇一样大声哭骂起来:妈r 谁偷了我的钱全家有得好死!让他一家子买了老鼠药吃去!周锋听见她在单位撒泼骂街,便和杨寻欢一起走过来喝止:你那么大人了骂什么街,要骂上你家里骂去,别在单位上骂!吴柿却不依不饶地说:我就是骂,我的钱是在这儿丢的,就要在这儿骂!说着又骂了起来。弄得周锋也管不了她了。如雪从此也更加惧怕她,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她,她再跟自己再撒泼,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惹不起她的。 一天,吴柿又玩电脑游戏,说起了同一分局的男同事吴辽的风流韵事,如何跟W分局一个叫女人尹欣的靠着,为她到三十里外的某乡镇去买特色小吃给她吃,尹欣在办公室的时候,还和市局的办公室主任靠着,一次,她到办公室办事去找主任,却见主任房间的门锁着,叫开了门,发现屋里除了主任,尹欣却也在里面,当时主任坐在面对着门口的办公桌前,吴柿趁他签字时,特意向桌下看了看结果发现主任的裤链都没来得及拉上,鞋子也没穿上。尹欣也是衣衫不整。后来,一次业务考试,本是用电脑排座位的,但两个科员一看把尹欣排到了第一排座(不好打小抄)便向主任报告。主任便让他们把排好座位号的倒过来贴在桌子上,这样就把尹欣的座位排到了最后一排,让她打小抄更方便。吴柿说完啧啧直叹:“看看人家,这么点小事,上面都有人为她想得到,咱们(指她自己)就没那么两下子。”韦孔也在场,说她又瞎造谣呢,我怎么不知道也没听说过?她说:咱们局里谁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又说起以前,分局的所辖的一个企业财务人员,到市局某科去办事,看到女科员叶姬在大声地喝斥着市局的某副局长,回来后问副分局长孙豆:“怎么副局长让一个小小的科员(训斥)吓唬呢?”孙豆笑着说:“我们以前(前任)的正局长也是让她吓唬着呢(叶姬是前任局长及现任某副局长的情妇),她跟别人(同事)说话从来都是横声恶气的,大家都很怕她(因为有市局领导为她撑腰)。”如雪也是眼见此事,也曾被她训斥过的。但觉得吴柿说起别人的时候,从来也不曾想到她自己也是如此,抑或更甚。而且,分局男人里面,除了情夫副分局长杨寻欢外,她自己同时就和吴辽靠着,跟卜乱也是关系密切。吴辽、卜乱对她也同样是体贴入微。 一次,如雪跟吴柿在韦孔他们办公室里正在玩电脑游戏,由于当时分局只有两台电脑,一台在分局长周锋屋里,一台在韦孔,所以,如雪玩的时候,吴柿就只能坐在旁边看着,吴辽进屋去,见吴柿在一旁干坐着,如雪玩得正高兴,也没给她让位,吴柿玩不上,便哄骗如雪说:分局长找你呢。如雪信以为真,起身就走,如雪一站起来,吴柿知道情夫是诓骗如雪给她让位,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如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到了分局长那儿,如雪问他:找我有事吗?分局长说,没事,我没有说找你来呀,谁说的我找你来?如雪说:吴辽。分局长说,你怎么听信他的话,他是唬弄你呢。如雪这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次,分局里因为有其他县市的系统内部的领导来参观,分局长让吴柿跟如雪去买水果准备接待,吴柿正好把她家吃不了的香蕉拿到分局里来了,当时已经熟透了,再也不能存放了,以五十多元的金额充了数,然后又买了香烟和桔子。自己写了一张字条报销,当然把她自己拿来的香蕉也报销在其中了。招待完毕,客人走后,如雪跟吴柿打扫的时候,如雪风剩了许多水果,便问她:咱们把它分了拿回家吧(因为以前遇到这样的事,她们俩就是这样分别各拿一半回家的)?吴柿因为家里过庙亲戚送来的水果吃不了,也不在意,说:算了,放着吧。到下午的时候,吴柿没来上班,如雪觉得水果(熟透的香蕉)再不吃就会烂掉,于是就把剩余的水果拿到自己办公室,到涉外分局的小苟聊了一会天,就让她到自己屋里来吃水果。然后就把剩下的一部分带回了家。第二天,本来就很贪婪的吴柿上班来,知道如雪把剩下的水果都带回了家,心里很不高兴(即使她自己不想要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要),她从来眼里是揉不下沙子的,于是到分局长周锋屋里告诉了一番,又跟副分局长告诉了一番,然后又到大办公室跟韦孔、老升及所有同事都告诉了一番,说什么:我拿那些水果来,是让大伙吃的,谁知道如雪拿回自己家里去了。目的是想趁此激起分局长、副分局长乃至分局所有同事对如雪的不满,让大家攻击她。别人没说如雪什么,但吴柿的情夫吴辽却总是见缝插针地攻击如雪,有两三次,系统内的同事因为家里的儿女结婚,送来糖果,如雪见了大家吃瓜子,便也一起吃,吴辽便趁机数落、敲打如雪:把这些糖果都拿回你家去得了,你不是净爱干这事吗。有几次,系统内部(不是如雪他们分局的同事)的红白喜事,如雪因为跟人家并不熟悉,也就没有去随份子,吴柿跟尹富随了份子,于是吴柿就跟卜乱等告诉了如雪一番,说如雪如何如何小气,不轻易给人家随份子,卜乱就经常借机奚落如雪:怎么50元钱你都不肯为人家随(份子)?如雪就知道他在为情妇吴柿出气,说:我自己的工资,自己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愿意给谁出份子就给谁出,你管不着!并从此跟卜乱失和,当时就想:吴柿真是厉害呀,有这么一点小小的不满,一点事不顺她的心,自己的工资自己不按她的意思花,就有人为她出头说话,如果再有大一点的事,她的情夫们还不把自己给活吞了。如雪觉得她就象英国小说《庄园梦》里的淫荡的贵妇人刘蓓拉一样,身边的每一个男人,她都用肉体贿赂了,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死党,事事处处维护她为她出头。见惹不起她,如雪在单位总是事事处处都忍让着她,看她的脸色行事。她的事就是情夫的事,因为靠着男人,吴柿总是事事处处占上风、拨尖,现在听她在说别的女人的丑事,心想,她这还不是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如果一旦有机会接近市局领导的话,她也一定不会放过的。她是很能抓住机遇,踩着男人的肚皮往上蹿的。前两年,年终评选优秀公务员,没她的份儿,她跟副分局长杨寻欢吵闹了好几次,分局评选是不记名投票选举的,当时是如雪被分局长周锋叫去记票,分局长跟副分局长杨寻欢都在场,选 得很分散,谁的得票也没有超过总人数的一半,只好拣着得票多的报上去了。吴柿根本选上,她得知后,当着如雪和副分局长杨寻欢的面大骂:他妈的咱们整天干活这么勤,这么辛苦,怎么会连个先进也当不上,也不知道是他妈的谁捣的乱!这样骂了好几次。后来下一年评选的时候,分局杨寻欢跟分局长周锋商量之后,不经评选,硬是她一个名额,她才停止了吵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