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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种种考虑,我一般是不在春云那里过夜的,除非是阴天下雨、大雪纷飞。即使在她那里过夜,我也规规矩矩,没有半点非份杂念,我一直都在感觉,我要让她的美,完好无缺。我俨然成为了真实的护花使者! 因为我穷怕了,所以我做什么事情都很节省。在聊城住旅店的时候,一般都是挑比较便宜的地方住。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每月回家一次,每次回家都有一种服罪感,尤其是当学习成绩不理想的时候。我的父亲在家掰着手指头,算着我的归期,因为我每次回家,都要从家带上100元的生活费,父亲就提前卖小麦,把我的生活费准备好。 但有一次,学校三周就让我们回家了,班主任嘱咐我们这次回家,多带些钱,因为下一次放假要支撑5周。父亲对我的突然回家,很是吃惊,望着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我只能在家一天半的时间,而在家的第一天,没有一个串街买小麦的。这可急坏了父亲。第二天一早,父亲不得不拉着地排车子,载着三袋小麦,步行15里去朝城卖小麦。等父亲回到家,已经是下午2:00了。我知道,父亲早饭和午饭都没舍得在朝城吃,而是饿着肚子! 现在,父亲已经66岁了,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腰,岁月的流逝,在父亲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的印记,但为了偿还债务,近来,一直在外打工。用父亲的话说,那就是:“还是自己的耙子,上柴火。”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多么无奈而又幸福。 我提笔写文章,是近来的事情。只感觉自己,有很多的人和事,不写出来,心里憋得慌。有的人希望我写一些诗歌,其实,诗歌不是写出来的,而是对瞬间灵感的捕捉。我的衣袋里,一直都放着一个本子,随时记录瞬间的感受。在很多时候,我们都不要以为自己很重要,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普通的人,只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的一员而已,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 有的同事很喜欢讨论“家庭与工作,哪个更重要”的问题,我直感觉太可笑。工作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家庭相提并论!我更喜欢热爱家庭的人,我的妻子就是在我的这个观念的支配下,千挑万选产生的。妻子与我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聊城的东昌湖畔。 那是在2001年,我本科刚毕业的时候。因为已经接到了厦门大学的研究生入学通知书,心里非常高兴。我想用我全部积蓄——60元钱,好好地和春云在一起吃一顿美餐。 “我妹妹也放假了,我和她一起去吃你的请,可以吗?”春云对我说。我爽快的答应了,多一个人,也就是多一双筷子的问题,更何况,我一直在纳闷,春云肯牺牲自己的前途,来供应妹妹上学,春云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她妹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正是傍晚时分,暮阳透过轻柔飘逸的杨柳的枝叶缝隙,挥洒着影影绰绰的斑点,映照在平静的湖面上,朵朵白云点缀着蔚蓝的天空,又倒影在水中,分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水。水天相接之处,便是遥远的天宫吧!我站在湖畔,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不久,就有两个身影,闯进了我的视线。春云穿的是淡青色的连衣裙,玲珑而乖巧;与她并行的那个姑娘,就一定是她妹妹了,穿的蔚蓝色的体恤衫、胖乎乎的,饱满而厚实。我快步迎了上去,春云也看到了我,蹦蹦达达地跑了过来,当着她妹妹的面,就给了我一个夸张的拥抱。 她妹妹笑着说:“疯了你,姐姐!” 我与她妹妹相互寒暄之后,我就手摸着衣兜里的60元钱,大大咧咧地提出:“咱们去哪里吃饭啊!”而春云对吃饭,并不敢兴趣,使她感兴趣的是,清爽的晚风与平静的湖水。“你们以后就成校友了!”春云搂着她妹妹的膀子,高兴地说,“这次啊,有人监视你了!” 我笑了笑,原来她妹妹也考上了厦门大学的研究生。“妹妹,你以前在哪里上的大学?叫什么名字?”,我彬彬有礼地说。我怎么也要显出当姐夫的派头!直到现在,我妻子还说我,那个时候,还真的很能装。 她妹妹看了我一眼,向一旁移动了一步,说:“武汉大学,丽云。”说完,就只望着平静的湖水。在余阳的照耀下,她的身影也倒影在湖中,与班驳的柳影交融在一起,组成了东昌湖最美的一道风景线。其实,我早就听春云说过,她在武汉上大学。 “你当时怎么装的那么娴静啊?”现在,我也经常问妻子。妻子总是笑笑,说:“第一次见面,我总不能啪啪给你两个吻吧!”说着,就真的给我两个吻,搞的我的心,热乎乎的。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拦腰把妻子抱在怀里一动也不动,或者就把她拖到床上…… 妻子告诉我,作为一个女人,应下得厨房,出得厅堂;对外是贵妇,在家是荡妇。我总是很满意地点点头,好象地球上的男人,我最幸福。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