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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二)这一个晚上
自从那次淋雨病倒后,一连好几天晓晨都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翻翻杂志,发发呆,无聊地打发着时间,学校,暂时也不想去,只是,偶尔也会画一画她那幅要参展的画。 旭日那里,也没有给他电话,只是发过几次短信,全国大赛到现在好象还进行地比较顺利,打了几场比赛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旭日的比赛,晓晨都有直播收看,旭日的名气,在全国大赛的球场上也渐渐打响,追从者想必不少……晓晨想着,兀自一笑。 逃婚、生病,那么多事情都在短短的几天里发生了,晓晨突然觉得好累,有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脑袋茫然的一片空白。 承俊也很少来看她,逃婚的阴影在他心里已不可能散去,没有办法能够弥补他的伤痛,除非,晓晨能答应嫁给他! 可是,心里是多么想要进去看看晓晨啊,每次经过晓晨的房前承俊都会停下脚步来,却只能在门口踌躇,没有要进去的勇气,进去之后,能够说什么呢……像平常那样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吗……心里,突然很害怕,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木然地盯着床上的手机,猜想着有谁会给她打电话呢,明天他会有比赛,像以往每场球赛一样,比赛之前,一定也会打来电话吧。晓晨恬静地盯着手机笑着。可是,心里突然一紧,承俊这段时间是那样的痛苦,自己,却只想着自己的快乐,真的很过分!思绪突然就飘摇了起来,自己有爱过承俊吗?还是,对他只有哥哥的情意……不是的,曾经也爱过他,跟他在一起,也曾是那样快乐,是真的很快乐,可是,几天前,自己那样残忍地刺伤了他的心……自己,真是不可饶恕的罪人…… 脑中好乱好乱,乱得头好象就要崩裂了一般,晓晨闭上眼睛甩一甩头,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些什么。 拿起床上的电话,晓晨思忖着,顿一顿,熟练地拨下一串号码。 “是晓晨啊。”恩灿的声音从手机那一头懒懒地飘来,阿灿哥也好象变成了另一个人,晓晨的心,猛然揪紧,从什么时候起,身边的一切都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阿灿哥。” “今天怎么想到要给我打电话?”握着手机的恩灿脸上还是有些许笑意。 “没什么啊,想阿灿哥了。”晓晨微微笑着。其实,以前也是这样,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恩灿就会是她最忠实的倾听者,所以,今天也是这样习惯地给他打了电话。 手机那边的恩灿不禁笑出声来,让身边的承俊有些惊讶,他还能够这样笑…… “晓晨,承俊和我在一起,你也一起出来吧,我们三个人好久没在一起聚聚了。” 承俊!晓晨心里一“咯噔”,突然就有些拘谨:“哦,我不出来了。” “伯父、伯母今天不是出去了吗?你一个人在家里多无聊啊,还是过来吧。” 晓晨微微一笑:“也晚了,就不出来了,下次吧,阿灿哥。” “这样啊,那好吧,要承俊接电话吗?” “……哦,不用了。你们在干什么?” “一起喝酒聊天啊,少了你总是显得冷清些。” “呵呵。”晓晨一笑,“你别让他喝太多,早点回来吧。” “……好。”恩灿看一眼承俊,挂上了电话。 承俊看看恩灿,欲言又止,于是拿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 “晓晨让你不要喝太多。” 承俊看着他:“晓晨打电话来干什么?” 恩灿笑了,明明那样紧张,还装得很若无其事的样子。 “想她亲爱的阿灿哥哥了,就打电话问候一声喽!”虽然说着玩笑话,心里却是那样悲凉,至少承俊身边,还有人在惦记…… 承俊听着,不屑地横他一眼。 “晓晨让你早点回去,还有,别喝太多的酒。所以,剩下的这些酒都归我了,你就别动了。” 切,承俊不屑地撇撇嘴,虽然不是晓晨亲口跟他说,可承俊心里还是觉得很温暖。 “还在怨恨晓晨吗?” 承俊一愣:“……其实,也谈不上什么怨恨。”承俊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只是,心里面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仰头,一杯啤酒下了肚。 “总得……迈出这一步啊!” “……是啊,总要面对的。”除了倒酒、喝酒已不知能做什么,“阿灿,我们两个人,现在在家里,就跟陌生人一样,见了面彼此都没有话说,特别尴尬。”承俊喝一口酒,长长叹息一声,“你都不知道,这种滋味有多难受!” 眼看着承俊又伸手去拿酒,恩灿并没有阻止,现在两个男人在一起,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呢? “想过要放弃吗?” 放弃?承俊怔怔地看着恩灿,对晓晨放弃,他李承俊从没有过这种想法!可是,晓晨在婚礼那天逃跑,她已经找到了她喜欢的人,她还会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吗?心里突然很慌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承俊痛苦地闭上眼睛,仿佛要把这些可怕的念头消逐至尽。 放弃,会是一个好办法吗?也许,对别人来说,放弃会是一种解脱,可是对他李承俊而言,放弃了晓晨就等于了生命的终结,难以想象,没有了晓晨的日子,他该怎样活下去…… “放弃?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阿灿,呵呵,你不懂的,你不懂……“ 我不懂?我怎么会不懂!恩灿狠命地喝下一口啤酒。虽然知道承俊是喝醉了,可他的话语还是让恩灿感到很不舒服。承俊现在承受的痛苦,他何尝不是一样承受着,而且,这种痛苦在心里慢慢咀嚼,已有好多好多年…… 从恩灿的私寓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打的回家,摸索着攀扶到家门口,承俊迷迷糊糊地掏出钥匙,插了半天才找到钥匙孔打开了门。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之后,承俊搭拉着拖鞋”踢踢踏踏“进了客厅。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沙发上,安然躺着他的晓晨,她穿着睡袍蜷缩着,旁边台灯昏黄的光照着她恬静柔美的脸。承俊看得有些惊呆,心底突然泛起一股强烈的躁动,酒也在刹那醒了一半。 晓晨是在等我回来吗?承俊轻轻走近她,借着朦胧的灯光,承俊伏在晓晨身边痴痴地凝望着,她的脸庞,细致精美;她的气息,芳香独特。她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女人啊,可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心,猛然疼起。 正在伤感时,晓晨却被他刺鼻的酒味惊醒了。 “哥!”晓晨从沙发上坐起身来,“你回来啦!” “……啊……恩……”承俊突然紧张了起来,本来那样专注的眼睛现在却不敢相望,站起身来偷偷背过身去。 “你喝了好多酒啊!”一闻气味就知道了,刺鼻得要命。“我去给你倒杯水来。”晓晨站起身来,看着恍恍惚惚的承俊说。 眼角余光偷偷看着晓晨从自己身边走过,承俊欲言又止。醉酒也好累人啊!承俊重重地叹息一声,栽进了沙发。 一会儿,晓晨端着热茶过来了,她把茶递给承俊,在承俊身边坐下来,看着他把茶都喝下去。 “好些了吗?” “恩。”承俊应着,竟有些羞涩。 晓晨接过空杯子浅浅地笑着。其实是自己伤害了他,所以总想挽救些什么,多年的兄妹情感希望还能再延续。 可是看着晓晨浅浅的笑容,承俊一下又愣住了,这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敢这样直视晓晨的眼睛,可却高兴不起来,心里,疼得厉害。 “去洗澡吧,早点睡觉。”晓晨说着起身要走。承俊看着她,内心的冲动来得那样迅速: “晓晨!”承俊“忽”地站起来喊住了晓晨,还没等晓晨回过神来,承俊已从身后紧紧环住了她的双肩,晓晨惊愕。 “哥……” “不要走,晓晨。”在晓晨的耳边承俊低低地呢喃着,此刻,所有坚强的伪装都被承俊重重卸下,害怕就是害怕,不舍就是不舍,只想紧紧抓住自己心爱的人,挽救这段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爱情。 “哥……”晓晨试图挣脱,却被承俊更加牢牢地抱紧。 “我不是你哥,我不要做你的哥哥!” “哥,你怎么了?” “晓晨……”深深地埋进晓晨温香的颈脖中,承俊滚烫的双唇不由自主地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滑动,鼻子享用着晓晨身上温润的香气,躁乱的心渐渐失去控制。 晓晨大惊失色:“哥!” 可是承俊已经忘乎所以,晓晨的呼喊也已充耳不闻。突然扳过晓晨的身体,疯狂的双唇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唇,她的肌肤,都是承俊留恋的宝地,娇小的身躯在承俊有力的臂膀里根本不能有丝毫动弹。晓晨急得哭出来:“哥!李承俊!”可是承俊哪里还顾得上晓晨的哭喊,身体突然往后一压,轻易就将晓晨逼向了沙发,然后,他强健的身体那样迅猛地翻身而上,一只手已扯掉了晓晨睡袍的腰带,睡袍敞了开来,露出晓晨洁白迷人的胴体,承俊的双眼瞬间变得直愣,望着晓晨洁白无暇的身体,望着她那因害怕而急急喘息的胸脯,眼泪却从他的双眼翻涌出来,一滴、两滴,一串、两串……滴在晓晨的身体上,再顺着光洁的肌肤潸然滑下…… 晓晨惊诧地看着承俊,承俊的双目好象已经失焦,空洞而茫然,呆呆地将身体支在晓晨身上,承俊似乎没有了下一步的举动。晓晨一惊愣,赶紧攥住衣襟想要起身,却被承俊一把推倒,拉紧的衣襟又被承俊一把扯去,晓晨呆呆地望着他,望着承俊渐渐褪去身上的衣服,望着承俊强健黝黑的胸膛慢慢逼上自己的身体,然后,闭上眼睛,任由他温柔的动作逐渐逐渐变得疯狂…… 阿日……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