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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气越来越冷了,圣诞节的气息也越来越浓。 何雨惜打开柜子,里面躺着一支勿忘我。 又来了,雨惜疑惑,这两个月来,每天都有一支花,有玫瑰,有薰衣草,有郁金香还有鸢尾花。 打开压在花下的信,有是那个隽秀的笔迹。 亲爱的公主,知道为什么要拉钩吗,因为拉钩,对方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公主,现在我伸出我的双手,请问,你也愿意生出你的手吗? 又没有署名,雨惜托起腮帮,真是搞不懂,到底是谁呢? 滑雪场上,笑声不断。 “闪开!苏慕云来喽!”慕云穿着一身滑雪服,从坡上滑下来。人群立即“东南飞”。 歆雅迈着艰难的步子,像只笨拙的企鹅,傻傻的。 “砰-----”一声巨响,慕云和歆雅撞了个满怀。 “苏慕云!”歆雅揉揉额头,“你赶着去南斯拉夫啊,看见我不会停下来啊!” 慕云辩解:“我有叫闪开啊,你没听到啊。再说了,灵敏的人早就躲开了,谁让你不会滑雪的。” 歆雅头上出现三根黑线。不会滑雪又怎样,笑话什么嘛! “来,我教你。”楚熙拉起歆雅的手,“其实,滑雪和跳舞一样,掌握技巧,按着步子来就好了。” “可是滑雪是滑雪,跳舞是跳舞啊,怎么能一样?” “试着在心里打拍子,试试看啊!”楚熙笑着看着歆雅,穿得鼓鼓的,傻乎乎的。不过,很可爱啊。 歆雅滑得越来越兴奋。 “真的哎,好好玩哦!”歆雅笑得涨红了脸,滑雪场上响满了笑声。 终于是个晴天了。 圣诞晚会通知在新闻社举行,各个社团都在准备礼物。 “不去,就是不去嘛!”歆雅抱住房门,死都不肯松手,“要我买礼物送给韩妍妍,你杀了我吧!” 惠竹和慕云使劲地拖着歆雅:“你快点啦,六公主还在楼下等着,别人都送礼物,我们不能空手去啊!” “那我不去不就行了啊!”歆雅推搡着惠竹和慕云离开,关上了房门。 哼,尹歆雅说不去就是不去。 平安夜,外面烟火烂漫,南优里热闹非凡。 “好闷哦!” 歆雅坐在床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不晓得,今晚有什么好吃的呢。 不管了,睡觉! 新闻社人来人往。哲寒一直盯着大门看。明知道歆雅不会来了,还在看什么。自己,也好想回去陪她呢,可新闻社就是不放人啊。 送完礼物,何雨惜被墙上的吸引住了。 往前走去。 “雨惜,去吃东西喽!”杨知秋唤道。 “不了。”雨惜说,“我想先四处走走,你们先去吧!” 看到渐渐走过去的倩影,一个人跟了上去。 好熟悉的字啊。雨惜看着,眼光落在右下方。 “吴卓也!”雨惜在脑子里寻摸着,想找出关于这个人的事。 可,好象没有哎。 “嘿!”一只手在眼前晃动,“在看什么呢?” 雨惜转头,眼前是一个高个子的男生。 雨惜见过他:“你,是那个罗密欧吧?” “罗密欧?”吴卓也楞了一下,随即一笑,“呵呵,当罗密欧遇上史湘云,有意思!” 一句话,逗笑了雨惜。 眼光又转向那幅字。 “看人间多少故事,最销魂梅花三弄,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雨惜念完皱了皱眉:“这个吴卓也很奇怪啊。” 奇怪?吴卓也看看雨惜,她是在说自己吗? 雨惜转了个身,靠在栏杆上说:“怎么会有喜欢琼瑶书的男生呢?” 吴卓也笑笑,原来,她是在说这个。 “这你就错了,喜欢琼瑶书可不是女生的专利哦!” “这倒是。”雨惜表示赞成。 吴卓也问:“你也向往琼瑶笔下的故事吗?” 雨惜摇摇头:“不,虽然琼瑶的故事是女生爱追求的梦,但我不沉浸在梦中,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对了,你是新闻社的,那你认识吴卓也吗?”雨惜问。 吴卓也一笑:“如果说,我就是吴卓也呢?” “啊?”雨惜看看他,再看看墙上的字,脸红了,不禁低下头。 吴卓也伸出手:“我带你去参观参观!” 雨惜看着他,不禁犹豫。 吴卓也似乎看出了她的窘相,说:“现在,我伸出我的双手,美丽的公主,请问,你也愿意伸出你的双手吗?” 雨惜吃惊地看着吴卓也,咬着嘴唇,羞得往外跑。 吴卓也望着她一笑,也追了出去。 外面,又开始飘雪了,雨惜坐在喷泉边,用手划着水面:“羞死了,羞死了!” 水面倒映出一张面孔,吴卓也绽开微笑。雨惜转身看着他,竟不知说什么好。 哲寒疑心系在歆雅身上,想回去,却被一群花痴女围得水泄不通。可就没有楚熙会使坏了,他往人多的地方扎,趁大伙不注意,翻墙出了新闻社。 地上积了一点雪,走到门口,楚熙露出坏笑,团了个雪团。 屋内静悄悄的,楚熙蹑手蹑脚地走进歆雅的房间,歆雅睡着的样子,好可爱啊。 “歆雅,歆雅!”睡得迷迷糊糊的歆雅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皱皱眉头,继续睡。 “我给你带好吃的了!”楚熙轻声说。 傻乎乎的歆雅张大嘴巴,在等着美食。 楚熙顺势将雪团塞进歆雅嘴巴里。 “呸,呸,这是什么啊?”歆雅惊坐起来,吐出吞下的东西。 “咦。”歆雅看看手上的晶莹的东西,“下雪了吗?” 歆雅顾不上找楚熙算帐,跳下床,跑到阳台上看雪。楚熙细心地拿起外套,盖在那个弱小的身子上。 活动终于结束了,哲寒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两边还有一些店铺没有关。 “子叶小屋”里散发出诱人的咖啡香,店里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人。 有时那个身影。哲寒不想再去想了,可双脚不由自主地跨进去。 也罢,喝杯咖啡暖暖身子。 刚进店门,有些女服务员便讨论起来,争着要去为他点东西。 “干嘛呢?”稍年长的一位女店员问。 “领班!”服务员A说,“那个人好帅啊,我去啦!” “那怎么行!”服务员B说,“39号桌是我负责的。” A说:“你刚刚不是说累死了,要休息的吗?” “我---我----”B辩解,“我休息好了不可以啊!” “好了!好了!”林恩慈接过托盘,“我去!” “啊?”看着领班走过去,AB露出失望的表情。 原来又是花痴女,唉--- 林恩慈走近哲寒,从背后看到哲寒手腕上的珠链,双手不禁抖了一下。立即转过身去。 “服务员。”哲寒听到声响,“你没事吧?” 林恩慈将托盘放到一边,迅速除下自己右手上的珠链,又转过身去一笑:“没什么,请问你需要什么?” 哲寒盯着那张面孔,久久没有说话。 “先生,先生!”林恩慈叫唤。 哲寒回过神来,说:“黑咖啡。” “请稍候!”林恩慈想厨房走去,一脸凝重的表情。 哲寒喃喃:“太像了,姐姐,真的是你吗?” 林恩慈看着手中的珠链,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泪水滑下来,涩涩的,咸咸的。 端上咖啡,哲寒优雅地搅动着。 林恩慈伫立在一边,仔细端详着。 哲寒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转头看着她。 林恩慈一笑,坐在一旁:“晚上喝黑咖啡伤胃哦,换杯奶茶吧。” 哲寒摇摇头:“习惯了!” “习惯了?”林恩慈看着哲寒,印象中的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喝黑咖啡的人内心是寂寞的饿,你很寂寞啊?”林恩慈仔细看着眼前的人。 哲寒依旧不停地在搅拌,没有说一句话。 一直就这么看着,直到哲寒走出“子叶小屋”。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望着哲寒孤独的身影映在地上,雪花飘动,显得那么寂寞。 林恩慈闭上眼,心中默念:“哲寒,原谅姐姐,不能相认。” 原来,林恩慈真的是林哲恩啊。 一大早,歆雅在准备礼物,习惯性的用一张卡片粘在礼物上,打开6张卡片,在两张上各画上一个大大的红心,写上了“爱你久久”,这是和慕云还有惠竹的习惯了,吹吹刘海,终于好了。 响起敲门声,楚熙走进来,掏出礼物:“圣诞快乐!” “谢谢!”歆雅接过礼物,拿起桌上的一个盒子,放在楚熙的手上,“你也快乐,我给哲寒送礼物去喽!” 顺手拿起卡片粘在盒子上,冲了出去,桌上还躺着4张卡片,可画了心的只剩一个了。 南优沉浸在圣诞欢乐的气氛中。 歆雅一身可爱的粉红色圣诞服,站在天文社,黑黑的帐篷里只透下点点光斑。 “怎么还不来嘛?”歆雅等得着急了,刚刚一位学姐来舞蹈社说什么社长请自己来天文社,这么久了,还不来。 背后的帐篷里传来脚步声,帷帐被拉开,歆雅转身,随即惊呆了。 星星垂在帐篷里,发出淡淡的荧光,两侧还插了许多星星花,在荧光下映出蓝色,也映出了歆雅惊愕的表情。 哲寒一身纯白色休闲装,缓缓走向歆雅,恍惚中,歆雅似乎看到英气逼人的王子走向自己。 歆雅笑道:“这算是,送给我的圣诞礼物吗?” 哲寒点头,没有表情,依旧还是块又寒又冷的冰啊。 慕云气呼呼地坐在一边,看着礼物盒嘟着嘴,好个尹歆雅,写给惠竹“爱你久久”,却没有给自己写。 这是歆雅不知道的,歆雅还不知道的是哲寒收到了“爱你久久”,也气急了楚熙。 原来,弄错了啊。 “等到星星花都落光了,许愿树上挂满瓶子,我才会离开你。”哲寒轻轻地说,可在这寂静的帐篷里,歆雅还是听到了。 这是永恒的承诺,因为,星星花可以换,许愿树可以生长,所以,哲寒不会离开自己。 灰暗的帐篷里,在荧光的映照下,歆雅偷笑的表情。 晚上,音乐社里,一片欢乐的海洋。殿风和六公主照样在演奏,吴卓也站在一边,知足地看着在吹竖笛的公主,美丽的史湘云,优雅的何雨惜。 “嘀嘀----”楚熙听电话,本来就凝重的表情变得更加可怕,眉头紧蹙。 忽地,楚熙挂掉手机,冲了出去。在雪地上几个踉跄,险些摔倒。 “楚熙------”人群中追出去一些人。 南优大门口,几个刑警押着一男一女在雪地上站着。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多人。 楚熙发疯一样拨开人群,看到了已有一年未见的父母。 刑警走到楚熙面前说:“你父母涉嫌贪污罪,被判坐十年牢。” 楚熙的头大了,呆呆地走到自己父母面前。 “楚熙!”女的泪流满面,“妈妈对不起你啊!” 楚熙甩开她的手,大叫:“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男一女没有回答。 “你们走!都走,不要站在南优门前,走!”楚熙歇斯底里地大吼。 刑警带走了他们。 楚熙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双手揪着自几的头发。 一旁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议论。 “好了,你们够了没有!”歆雅大叫,“有什么好看的,走啊!” 人群散去,歆雅拍拍楚熙的肩,楚熙迅速站起身,跑开了。 双子座的楚熙,寂寞的人。 雪花兀自在飘,圣诞老人的礼物是不是送错了,送来了愚人节的礼物。 歆雅和哲寒回到家。看到楚熙做在落地窗前,头靠在玻璃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望着这个繁华的城市。 “趴!”歆雅打开灯,楚熙下意识地用手遮住光,眼睛迷蒙地睁开。 歆雅试着叫唤:“楚熙---” 楚熙用力推开歆雅,躲进房间。 歆雅和哲寒对视了一下,都是一脸无奈啊。 “楚熙心里一定很难过!”歆雅垂着头,“怎么会这样呢,南优的人这样议论他,他该怎么去面对呢?” 哲寒没有回话,他了解楚熙,可他不想让歆雅担心。 哲寒知道,不出今晚,家里肯定要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