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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夏天的夜晚,潭水河被月色照得波光粼粼,河里密密麻麻跳跃的小鱼似雨点般将水面激起圈圈涟漪,那水纹银花花的。李有根吃过晚饭就去了潭水河上的桥头,没等多久,果然见了一个妇人提了个大竹篮来多了木桥上,想必就是她了,便故作咳了两声,女的也咳了一声,两人靠近,李有根就将篮子接了,口气也特别温顺,关心的问道:“吃过了吧?” 夏文英答道:“儿子剩得不多,将就着吃了。” “我将瓜放在田边的泉眼里凉了,等你去吃。” “难得你这份心啊!” 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瓜田,李有根递了一把蒲扇,让女人扇着,自己把早已准备在泉眼里的西瓜拿过来切了,选了一大块放在夏文英的手里,自己也拿了一块。 西瓜进了肚里,夏文英打了两个饱嗝,李有根又给她拿了一块,女人推开了,说:“我满肚子都是水了。” 李有根玩笑道:“就是水多才有味啊。” 女人呵呵地就朝他那里抓了一把,说:“你嫌水小是吧,看我把你拧出来。” 李有根将女人拉上了半空中的竹床上,说:“不用拧也出来了。” 夏文英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眼望星空,等在那里。 李有根的背心还在身上,便迫不及待腻了上去,女人忙见他推开,说:“把衣脱了,和我一样。” 李有根两手一缩,女人就帮他取了下来,对他说:“我告诉你,只能用口,我不叫你,你就不要乱动啊。”李有根不明其意,只好规规矩矩地照着他做。 他成了一个站在老师面前的学生,听她说教,听她指点,黑暗里,一切没有那么明亮,仍旧轻车熟路,隐隐约约的,李有根听到女人的喘息声又小到大,又细到粗,女人将她身体的部位一样一样地用手捧到塞进他的嘴里边,当两个人做完最后一道作业时,就成了两根木头,僵在那里,什么反映都没有。 这一夜夏文英被男人滋润得如久旱的禾苗逢甘淋一般,鸡叫四更,李有根又塞了一次,她就再也没有睡意,看不出来这男人做农活倒不是在行,做男女之事却有股劲,又想了上前天趁李有根没留意时在地里偷了两个西瓜,当时正准备拿回家中,看到路上有几个人在指指点点,害得她躲上了狗脊岭那边,正在无计可施的当儿,忽然记起山那边的汤市公社有一个知青农场,自己打柴时曾去过的,都是些城里来的年轻后生,便翻山越岭去那地方把两只瓜卖了一块八毛五分钱,心里就有些偷偷的乐呵。 天刚蒙蒙亮,夏文英就起来了,见李有根睡得如死猪一般,也没叫醒他,就自个儿到田里选了六只熟了的西瓜,又从棚子里拿了一个肥料袋子,一担挑了,翻过狗脊岭,走了七里山路,到那边的知青农场,卖了六元一毛钱。 晚上,夏文英不请自来,李有根心里虽是高兴,嘴上却说:“昨晚差不多弄得我皮都脱了,现在还有点痛。” 夏文英呵呵地笑了起来,说:“今晚你就不要做了,睡着别动,我慰劳慰劳你好了。”说完从身上摸出两张一元的钞票,把在男人手上,然后光了身子,两个人躺在那里。 李有根的手不规矩地在女人上下滑动,他问道:“你哪里发财了,舍得打发我啊?” 夏文英就把卖瓜的事跟他一五一十地说了,李有根忙把手缩了回来,惊愕道:“你的胆子太大了,让队里知道怎么得了?” 夏文英又把他那缩回的手拉到自己胸脯上,说:“裁缝不偷布,身上冇得裤呢,你今天发现丢弃瓜了?” 李有根摇着头:“这倒没注意看。” 夏文英说:“就是嘛,我一次才拿六个,又不是天天拿,队里晓得个啥,只要你不说,谁会想到。” 李有根猜测这女人是头回吃醮巴,二回吃棕子,越来越尖了,怯懦地说:“我是怕路上被人看到。” 夏文英摇了摇他的耳朵,说:“你放心,我又不让米市桥卖,只不过是我辛苦点,多走些路,那里的城里伢子,可馋了,几百斤都吃得完。” “那你可要多留些心了,要是穿水了,我连这里也做不成了。”李有根用手按了按女人下面那一块。 “别多心,就是发现了,只要生产队不斗死我,我还给你做。”夏文英说着,就骑了男人的身上来,两个乳房像藤上的葫芦在风中晃荡。 李有根就用手将那对奶子定了,女人上前倾斜了身子,刚好把那移到下面的嘴巴上。 李有根感到痒痒的:“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最喜欢这样了,我那老公在时,总是肉贴着肉的,更有味些。” 李有根听女人说到他死去的老公,心里有点怵,手就放了下来,对她说:“我听老人说,做这样的事做得多了,要短命呢!” 女人怀疑道:“真有这样的事啊?” “我想有点道理。” 女人心里很是一怔,就从他身上下了来,说:“怪不得,我那死鬼天天都要呢,像咯热的天,中午一回来,手都顾不上洗,不管是坐凳子上,还是站墙角,不做一次不撒手的。” 李有根说:“那肯定是你的瘾太大了。” “也不全是,我们俩睡到床上,他的手总是塞在我的下面或上面,我也喜欢捏着他,不这样,就睡不着似的。” 李有根听女人说的这样亲密,一个更怕的念头在心里陡然升起:凭女人这股骚劲,难怪要克夫了。 夏文英摸他那东西竟缩回到壳里去了,就体贴地说:“等你起来再做好了。” 李有根不经意地说了句:“我要睏了。” 夏文英和李有根来往了五个多月,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月经没来了,就去找他,瓮声瓮气地说:“你如果觉得需要,我们可以在一起来过。” 李有根的脑筋里成天想着这女人是不是真的克夫的事,担心她会克死自己,不敢应承下来,又舍不得女人的风骚,便含混道:“这样子也很好嘛。” 夏文英只得把话挑明白:“你的枪已经打中我了,你要做爷了。” 李有根一听,就害怕起来,说:“是我的吗?” ” 夏文英从似梦非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眼睛睁得很大,见他说出这没良心的话,心想着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没料到这家伙是如此薄情忘义,女人便竭尽全力将所有的泪水都咽下肚去,把痛苦压到自己心底,丝毫没有半点哀求的意思,她定睛地看着他的脸,咬牙切齿的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一句:“李有根!狗呷屎有甲印子,你这样是没有下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