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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月雨的跳楼事件不知是什么人传到了市教育局领导的耳朵里,教育具领导拍案道:一定要好好制制这些捣乱的学生,同时,要好好上上安全教育知识课。第二天,教育局领导就到技校来开展安全学习工作,主题仍然是:‘完完完’事件与安全问题之根本原因所在。 听说领导来了,大家都高兴不已,因为又一天的时间将用来操办这次大会了,这时,学生老师都得挨骂,都在操场上晒太阳,而校长,学生科领导等人则要陪同局领导在新搭建的大舞台上晒太阳。这又让大家何乐而不为呢?局领导讲道:‘完完完’事件纯属烂造玩笑,玩笑开得,生命浪费不得。。。啊。。。。 讲到这里时局领导就啊啊不下去了,表情深沉,似乎很伤心欲绝的样子,严重到校长赶忙拿起麦克风安慰道:老领导是为大家的安全意识差而伤心啊。请大家为局领导鼓掌。 操场上掌声操起,如同鞭炮操响般滔滔不绝。局领导忙说道:大家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说完用手擦去眼泪的样子。接下来,校长宣布,局领导公务缠身,先走一步,大家欢送。 台下又一阵哗然。 学生科科长宣布会议正常进行,请欢迎校长讲话。 台下再次哗然。 校长讲道:近来学校学生伤亡严重,虽然没有死亡的学生,但是,经常有学生被120接走。多数原因是学生全体操架,有的还抄家伙砍伤门卫。可是,人家门卫是无辜的,请那些在黑道上混的同学下次对门卫手下留情吧。学校是和谐的地方,不是操架的场所。因此,有同学想操架请到外面去操,不要影响校容校貌。至于昨天跳楼事件只是‘完完完’他们的把戏,请同学们肃静,不要惊慌,不要操动。我讲的这些话要是让局里听见了可就不得了咯。大家千万要保密,这是作为我校学生的责任和义务。大家听清楚没有? 台下道:听清楚了! 一阵安静和骚乱过后,台上传来校长的惊慌声:局长。。你。。。。还没走啊。 局长道:哦,校长,不好意思,我忘了拿我的DD86录音机了。我老婆爱热闹,他叫我白天开会时录些热闹的声音拿回家给她解解梦。好,大家继续,我走了。 台下欢腾一片。 校长确认局长走出学校大门后说:幸好是给母老虎解解骚闷的,不然就惨咯。 他接着讲道:大会在紧张中进行,在完美与惊险中顺利闭幕,同学们散咯! 经过这次机遇,有太和月雨的感情加深了很多,月雨因放假的理由在校园里出入自由。为了感谢接网救他的几位好汉,他在‘校园之声’里投了一分稿子,以舍身相救的英勇事迹报道了一番。其实,救他的那四人就是平日里班上老跟他做对的同学。那天我也在场,而且我还在人群里大喊,月雨,不要跳啊。可是,事后我跟他说,他就是不信我的话。所以我感到非常的伤心,同时我觉得我做人很失败。我问自己,为什么我不去接网呢?可是我的回答是,我害怕。所以,后来我就不知不觉忘记了这份忧愁。月雨回来上课后我还跟他们一起玩,我们并不叫他‘完完完’。这个格言只是学校里同学们对月雨的印象,包括对他的勇气肯定与支持。月雨就是这样出了名的,在学校里连黑道的都怕他两分。所以当时他就是我们的老大。 在月雨放假没有回来之前我稍微出了点意外。一晚,我不想上自习,于是就约了C班一个平日里完得不错的女孩子去操场散步。当是烂漫之余解解梦吧?不料,黑班的跟屁虫,一个叫老狗头的杂种竟然带一帮人马朝我和那个叫‘花得成’的女孩子走来,我见事情不妙,心里就急,快速亲了花得成一嘴,心想,就算被砍死也要先过把隐死也值得,但是三秒后我想起了《天龙八部》里的乔大侠,他一人照样杀死一群狗下,虽然他有降龙十八掌,而我没有,但是我还是要拼死一博,杀他个你死我活,我灵机一动,想到,我既然没有降龙十八掌,那就用黄容的打狗棒法吧,我眼睛快速巡视了方圆十步之内一圈,发现没有一物像打狗棒的凶器,唯一能杀人的东西就只剩下‘花得成’和我坐的那棵竹子了,竹子长两米左右,短也是两米左右,我硬是抄起它,学着电影里舍身救美女的模样,面对那群狗。我对那女孩说,你不要怕,有我在你会很安全的。她信任地向我点了点头,这并不使我更加有信心,因为,我发现身边的这个女孩长不至于让我为她牺牲的地步。可是,我想,没办法了,搞不好那些不是人的人就冲一个人来的。我跟他们无因无仇,他们何必要冲我来呢? 就在,我和那个女孩准备撤退时,老狗头冲我喊道:杂种,你妈浪逼,敢玩我的马子。说着向我冲过来,而当时,我正想问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她却不知什么时候溜到敌人那边去了,还对老狗头说,是他诱惑我出来的,干打他。我说,你他妈的,我有那么大魅力吗?话刚说完,手中的大型打狗棒不知道被哪个狗崽子用脚踢落了,接着数十个人朝我乱踢乱打,我抱着头躺在草地上,很痛,但并不觉得丢脸,因为没有观众的喝彩。一阵过后,我的耳朵在流血,鼻子也不争气在流血,脑子模糊不清。我发现这是我有生以来耳朵里听到的最大响声,像打雷一样振得我似乎失去了听觉。我咪咪忽忽听见,老狗头喊到,停!那时我知道想死都难了,即使全身都无法动弹,心里还是很明白的,今天老狗头不想杀生。他用尖头皮鞋重重地踩在我的耳朵上说,给你止血,下次小心点,不要白白送死。傻子。他说完阐扬而去。我在我的血迫里挣扎了几下,感觉还好,心想也许过会儿我就能站起来的,现在,我先把头转正些,好让我看看那个女孩是怎么个‘花的成’的,我看到她潇洒地走远,没有回头,没有哭,也没有笑。我刚想笑,笑笑我自己时,有个门卫向我的方向跑来,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时,我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班主任坐在我的床边,金树流和有太在一旁看着白色的窗帘。我知道我没死,所以我为我的眼睛流下了一串泪水,这泪水也是为我的兄弟们而流的,还有我班主任海林。她看见我醒了,对我说,背亦,你没事了,你。。。。 我看到她哭了。我笑着问,你哭什么老师。她说,你家里电话打不通,急死我了。我说:我家里没有电话,那个号码是我乱说的。她责怪地说,你知道你家人会有多么当心你吗?我说,他们不知道,就不会当心的。而且,我没事,这只是意外。 有太和金树流过来握着我的手,没说话,他们知道此时我需要的是手的温暖。我再次流泪。问他们,我睡了几天? 一晚。他们说,不长,就一晚,医生说你没有大伤,只是耳朵流血导致昏迷而已。住几天就好了。我起身,说,不住了。我家里没钱。 老师说,没关系,你就住几天吧,钱我已经交了。 我气道,你是谁啊,我不需要。然后,我像正常人一样走出了医院。其实,我就是个正常人,我想,我没事,不需要浪费别人的钱,因为还钱不容易,对于我们农村人来说,还钱比还情还难。欠别人情,用同样的方式还给人家就可以了,可是,另外一种钱就不是说还就还的。 她没强求我,只是叫我去金树流家休息一段时间,她会帮我请假。我说,那也好。谢过老师后我们就在街上分别了。我知道老师对我不坏,我心里会记得的。 莫无和花神在我们走出医院后不久追了出来,手里拿着水果的盒饭。而月雨至今还不知道我受伤的事,他的电话几乎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停机状态,所以,只有他来找我们的份了。尽管我们是好兄弟。山野因为家里有事回去了,恐怕一时半回来不了的。想问问什么事,可是电话寻常地停机,哥几个里数他最诡计多端,想来他会解决好所遇到的困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