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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我接着在那里干了好多天。房主那个50多岁的老太婆,不停地跑来跑去,指挥他指挥你,恶声恶语,好象我们这些人都是来偷她东西的似的。不过对我,她倒是挺和气,有时还舍得从冰箱里拿出水递给我喝。我有点想不通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那些工友都很羡慕我,小张跟我说:“听说那老太婆的丈夫早死了,留了一大笔钱给她,又没孩子,她整天就愁这钱这辈子花不掉。”我便羡慕她,她不会像我这样艰辛地活着的。但转念一想,很多钱就了不起?她有我和雨若的快乐吗? 小张又说:“还听说,这老太婆很骚的,尤其喜欢小男人,我看她好象对你有意思了。”然后拍了我一下胳膊说:“你小子要发财了。” 我没在意,这可能吗?拿我打诨呢。 外部装修已经接近尾声了,老太婆走出来对工头说:“里面贵重的东西比较多,需要一个心灵手巧的人来做。”然后又指着我说:“我看这小伙子蛮秀气了,应该手脚很轻的,就他吧。”我跟她进入屋内后,那老女人把门关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说:“你看这里都是名贵的古玩,字画,喜欢吗?”我惊叹了,满壁、满屋的珍玩,任何一件都是我这读书人所想拥有但没有办法拥有的。她又伸手在我的胸脯上拍了拍说:“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花了一天的功夫才把她墙上原有的涂料铲掉,又花了一天工夫,上了第一层漆,这段时间老太婆常没事干,就看着我搞粉刷,有时莫名其妙地笑。我老有种被雨若父母盯着看的感觉。 那天晚上,领了工资,我想起屋子里的漆桶还没有收拾呢,就打算先把漆桶搬出来然后再回去。别的人都已经走了,房子一下子静了下来,我低下身子去搬那粘乎乎的胶时,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屁股,我头一转,看到那老女人穿着半透明的真丝睡衣,干瘪的乳房快要挂到肚脐眼了。她一手摸着我的屁股,一手捏着一把钱,缩皮的脸一笑皱纹全滑到了胸口。我好象看到一具骷髅,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那老女人说:“看你长得蛮不错的,奶奶我居然就对你动心了,只要你今晚……” 我没等她说完,把那桶胶举起来,劈头盖脑从她头上倒了下去。“叫你老子侍侯你!”我说完大踏步走了,留下那个老女人在那里破口大骂。 就这样我丢了我的工作。回家的路上我就不停地想我该怎么跟雨若解释,又该怎样去找新的工作。 那夜,我想跟雨若做那事,可是很奇怪我怎么也硬不起来。那个恶心的老太婆老是抓着一把钞票在我面前晃,那葫芦似的乳房跟着一晃一晃的,我的性欲很快就没有了。雨若也没有怪我,她很理解地抱着我,然后把头枕在我的胸膛上。 我抽了根烟,看她还没有睡的意思,就跟她提起那个恶心的老太婆,她笑着说就知道我会对她很忠诚。 如果那个老太婆不是那么的老,那我还会对她忠诚吗?我不由得想起了陶卉,那个可爱的小女人她现在也在想我吗?回家快半个月了,刚开始几天我们每天都发很多消息,最近我因为工作也忘了联系她了,她也没联系我。这一刻我莫名的想她。 雨若很快睡着了,我就给陶卉发消息,等了半天,她没回;再一打手机,关机了。 夜真的深了,不过这样的夜有屋外无数的蟋蟀陪我,当然还有身边的睡美人和从窗外吹进来的习习凉风,夜很美。 接下来的两天我没有出去找事做,雨若说天太热了,要我先歇几天,家里也不急着花钱。我想想也是,就在家陪她了。可是这段时间我总是在想陶卉到底怎么了?她的电话每次打都是关机。难道她就真的不想我了吗?或者距离真的能淡忘爱恋吗?或者是她又有了别的男人作伴?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对此,我经常觉得失落。陶卉是我的红粉知己,我已经习惯把什么都跟她讲,当然雨若做小姐的事除外。我也放心把什么都跟她讲,因为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也想跟雨若讲讲心事,但由于我们之间知识的差距,有些问题真的很难以沟通,而且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心情跟她说,她会跟着我很伤心,我不希望看到她难过的样子。陶卉就不用了,她很理解我 ,但她对我现在放弃写作很反对,认为我不是男人,不能坚持到底而我则觉得我这样做最男人。难道她就是因为我不写作了,才故意每天关机让我担心的吗? 更让我担心的是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是看到那个拿着钞票的老女人,她的钱似乎一下一下地非常有力地在我的心上抽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幻觉,跟着这个幻觉而来的糟糕事情就是我身体的那部分再不能勃起。 每次雨若都用她那非常职业的手法挑逗我,我也非常渴望,可是最紧要关头我总能看见那瘦骨嶙峋的身体和面粉袋似的双乳,于是我就不行了。不过雨若从来没有露过怨色。但是我的心里却是非常的自卑和痛苦。每个男人都不想有这种病,这比我吃软饭还让我难过。 王建最近春风得意,每天都很晚才回来,有的时候是小车送回来的。他说那是女老板下班顺便送送而已。那个女人从来没有下车来我们的屋子坐过。我是很希望她能多坐坐的,毕竟我还是希望看到生活中有一个美女能常出现的,尽管我和她什么也不是。 王建告诉我那个女人叫白露,老公常住外地打理生意,给她开了个咖啡厅,让她自己守个店。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平时一副很高傲的样子。他说到这里时笑笑说:“不过那个女人真的很有吸引力,有的时候看着她勾魂的眼睛,都要控制不住了。” 他又说:“其实这种女人最空虚了,最要男人的爱的,说不定我有机会哦。” 我则回他:“你要小心点啊,人家可是有夫之妇。” 一天上午,王建在家里坐立不安,很烦躁的走来走去,好象被什么鬼怪附了体似的,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浑身燥热。我也觉得天是真的很闷热。王建待到十点左右待不住了,就出门上班了。 他赶到咖啡屋时,刚好白露在开门。她今天穿了件粉红的吊带衫。披肩的长发垂在胸前,坚挺的乳房快要碰到她转动的钥匙上了;米黄的的四方短裤,让细而白的大腿暴露无遗,再加上她开门时弯着的身躯,那玲珑的曲线,即便是神仙也要动凡心了。 王建忍不住跑上前去说:“老板,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 “是吗?哪里漂亮?”白露打开门,跨进去一步扭头问王建。 “眼睛。” “哦?那就是说除了眼睛别的地方都丑了?” “不是,你身上每处多堪称无暇,但你的眼睛更是水灵,而且散发出一种柔柔的光芒,那光芒碰到哪里,哪里就春暖花开,人心荡漾。” “不会这么神吧,那我现在看你,你怎么没有人心荡漾啊?”白露脸红红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春心荡漾呢?” 王建说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句话来的。 白露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走上吧台,整理了一下酒杯什么,然后拿眼瞟了王建一眼说:“别在嘴上揩我油了,没看到我的脸红的快像咖啡了。” 王建告诉我,她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了以往的高傲,甚至还有点媚态,太诱惑人了。 他不能控制地回答:“这种咖啡品起来才有味道嘛,苦中尽是香甜,溜滑中有点细沙穿过手指的细腻。” 王建说完,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白露没有生气,反而笑笑说:“好了,别摆POSE了,帮我收拾一下吧,马上就要开业了。” 那天的生意很好,直到凌晨一点,才送走最后一对情侣。王建看着打扫卫生的服务员门,拉着他的《心舞》,服务员们在他轻快的旋律中收拾完一切,换了衣服,出门回家了。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咖啡厅像是谢了幕的舞台,人去楼空了。 不!此时还有两位演员在演他们自己的戏。 “能不拉了,没人了。”白露一边关灯,一边对还在深情拉小提琴的王建说。 “不啊,还有一位听众呢,我现在终于可以全心地为这唯一的听众演奏了,我当然不愿放弃这个机会。”他还是闭着眼,一边深情地拉,一边深情地说。 白露有点受宠若惊,她有点惊讶的问他:“是为我?有必要吗?” 王建不说话,继续拉。 “你真的只想为我一个人拉?” 王建还是不说话。 “为什么?” 还是不说话。 白露似乎有点生气了,她走到王建面前对着他的耳朵大叫:“你说啊!为什么要为我一个人演奏啊?” 王建突然睁开眼把小提琴往一边的桌子上一扔,然后一把搂着白露的腰肢说:“因为我再不能控制自己对你的爱恋了。” 说完不给白露有半点机会表示拒绝,双手加了把劲把她揽进怀里,嘴唇四处乱点。白露拼命地扭着身子,想挣脱着突如其来的激情拥抱。可是这扭动反而更激起王建的欲望。他的唇已经压在了她的嘴唇上了,那舌头钻进她想说话的嘴里,她的防线似乎一下子崩溃了,任由他的舌头在她的嘴里和她的舌头纠缠。他的双手也开始在她融化的身体上游走,峰谷丘壑,一概不放过。她已经完全瘫倒在他的怀里。他则把舌头伸向她香的耳垂、软的胸脯和嫩的大腿。衣服渐渐被这两团火烧成了灰烬。王建抱着赤裸的白露放在秋千般的长椅上了,俯身进入了她的体内。那份激情便在这晃悠的长椅上荡漾开去。 那夜他没有回家,跟白露回家了。 我知道他这次也不会觉得对不起他心爱的茵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