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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晚二十一点整。 连子风满脸疲惫的回到了富豪酒店。今天他驱车一百多公里去省城精神病院,专门看望了一下吴茵的母亲。老人家身体还好,精神头也不错。医生说她就是情绪总好反复无常,发作起来又很难控制。 他们说,她的病已经很难痊愈了。 文革期间吴茵的母亲作为政治犯在省女子监狱呆了八年,平反以后她就再也不能适应正常的生活了。 一进办公室,连子风就听见萧克正在电话里骂人。 “怎么回事?”他问。 “没什么…噢,对了,电视台那位女记者打电话找你,看样子象似有什么事。”萧克说。 “我知道啦。今天太累,我得去洗个澡。”说完,连子风便出去了。 等他一走,萧克马上下楼开车直奔金海岸夜总会。 叶子一说要回去,烂仔并没有反对,但他要求打出租车送她一程。理由是,一个姑娘家这么晚独自回去他会不放心。他的样子非常诚恳,最后叶子同意了。他们出门上了一辆红色的桑塔那出租车后便走了。这一切全被专案组的小赵看在了眼里。方明在酒吧早就发现叶子和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喝酒,他没打招呼,因为是在执行任务。等他转了一圈回来后,再找叶子她已经不见了。他去大门外,问守在那里的小赵,有没有什么情况。小赵就把刚才所见原原本本告诉了方明。当他听说陪伴叶子的是一个高大男人时,心中不禁暗暗一惊。他凭着职业的嗅觉,感觉到问题的严重。他用对讲跟队友交代了一下,然后立即和小赵追赶叶子去了。 萧克的车子刚停,一个叫马竿的广州人便来到车前。萧克示意他上车。进了车里他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他呢?”萧克问。 “领一个小娘们刚走。”叫马竿的那个人说。 “什么?!我不是让你把他看住吗!”萧克火了。 “我敢说话嘛?搅了局他还不把我这脖子拧断吗!”马竿委屈地说。 “你赶紧回保山,让弟兄们都出去找!不管什么结果一定要给我一个回话!” 萧克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上楼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直觉告诉他,烂仔非得捅个大蒌子不可。到时候连子风怪罪下来,无论谁都担待不起。思索一会儿他拿出手机,迅速拨了个号码。 “喂!她在什么位置?什么?!你们马上回去,在外面给我看着,我不过去不准离开!” 撂下电话,萧克当时汗便下来了。 晚二十二点十分。 叶子慢慢地苏醒了。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记得刚打开房门,头就被重物猛击了一下。接着,便啥也不知道了。现在她的头还隐隐作痛。 这时,一个柔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总算醒了,把我冷落在一边,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叶子一惊,同时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你是怎么进来的?”她问了一个看似非常愚蠢的问题。他很惊异,不懂为什么此刻她竟能如此处事不惊。这才叫大将的风度!他喜欢这种层次的女人。对那些遇事哭哭啼啼、手足无措的女人,他从不手软也没兴致。 “我说了一句,‘芝麻!开门!’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他开了句玩笑,心情不知不觉舒畅起来。叶子没有做声。她的头脑开始逐渐清醒,并认识到眼前的处境,危机四伏。 此刻,他不慌不忙地审视着自己的猎物。她太美了,尤其现在简直是冷艳逼人。以往那些女人,跟她比起来还叫女人吗?我一定要好好地享用她。然后再把她的脖子,咔!…想到这里,他兴奋得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叶子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她从那冷酷的目光里看见了血腥…… “想不想喝点什么?我这有速溶咖啡。”她若无其事的说。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他一时有些迷惑。他怀疑进门前那一下子,把她的脑子打坏了吧!不然,她怎么能象什么事没有发生似的呢。她真的起身冲了两杯咖啡。但是整个过程她的手都在颤抖,同时拼命做深呼吸好让自己放松。咖啡放在茶几上后,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拿起自己的那杯慢慢喝着,实际上她的内心紧张的了不得。她貌似安然的神态把他激怒了,这简直是在藐视他。 “你难道真不晓得我是干什么的?”他虎视眈眈盯着她问。 “说吧,你干什么的?”她不紧不慢地说。 “我是一个杀人犯!电视上播放的那两个人就是我杀的。” 接着他又问; “你不害怕?” “害怕,那有用吗?我只想知道你杀人之前脑子里想些什么?” “哈哈!每次我都想着一件事——让这把戏尽快闭幕收场!” “这么说,你给我演的这出戏也该闭幕了吧?” “对!你马上也要步那些冤鬼的后尘。杀你之前,我还要把你……”说到这,他猥亵地笑了笑。 “你不会仅是一个懂得动物本能的人吧?我感觉你肯定是个与众不同的罪犯。” 他奇怪,此刻心里没有一点把她当成女人的冲动了。倒好象面对着一个老朋友,共同在探讨什么问题。更确切点说,在心理上她似乎成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就在叶子昏迷的那一刻,方明他们到了电视台。门口的保安接待了他们。一个胖呼呼的小伙子马上往楼里,打电话询问了叶子的去向。结果是不知道。问她家在那里,回答也是不知道。后来电话里的人说,她父亲住院了,你们不如到医院看一看。没办法方明他们只好赶往医院。在医院也扑了空,不过一个小护士把叶子家里电话和她的手机号码都给了方明。他前思后想了好一会儿,才给叶子家里挂了电话。通了好半天,但没有人接。最后只好打她的手机试一试运气,没想到手机还真开着。打通后,方明还合计是不是有点冒昧和小题大做。等到叶子始终不接电话,他才真正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萧克在叶子家楼下,已经好一会儿了。那两个奉命跟踪叶子的手下人,只知道她家在哪个门洞并不知哪层楼、哪个门。里面现在的情况谁也不清楚,邻居还不敢打搅。把萧克弄得是又急又气,他开始考虑要不要通知连子风。 正在这时,方明他们的警车到了。 晚二十三点零三分。 叶子用惊恐的目光盯着这个充满兽性的男人,他是一个成功的演员。如果之前,那神态好像个圣诞老人的话,那么此刻的他就是一个索命的无常。 只见他慢慢脱掉自己的上衣,然后把她抱到床上。到现在,他也没有把叶子的衣服脱掉。他在等自己的情绪上来。以往,那些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要拼命挣扎。她们越是挣扎他越不能兴奋。可这个女人却不同,就连他绑她的时候她都不挣扎,她处处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本来他想把猫玩老鼠的游戏做到底,自从叶子的手机响了以后他改了主意。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件事得尽快结束。他显得有些烦躁,由于期望的过高使他更加恨恨不平。女人全都是他妈的一路货色,尽管她与众不同对老子也不管用!还以为她能…… 他拿出刀子打算将猎物的衣服一点一点的划开,或许那样会更刺激些。事情完了以后再放一把火,到时候得想着给这个娘们留口气,要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怎样痛苦的死去。谁叫她托生为女人呢!是女人就得该死!他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决心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子夜前把事办完。 他在叶子的身边坐下来,神情诡秘地抚摩着她的脸旁轻声说道: “我们先酝酿一下情绪,一会儿你要好好侍候我哟” 萧克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决定这件事暂不通知连子风。他迅速地给保山那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马竿带着枪过来。“必要时得把烂仔干掉!”他想。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一出现,他便下了决心。 此时,方明已经把情况通报给市局指挥中心。他请求局里马上派一小队特警过来,因为他不知道歹徒手里有没有枪。 晚二十三点零十分,叶子她家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方明上了五楼,技术人员把锁弄开以后,他果断地踢开叶子家的房门…… 烂仔亢奋极了。他从未看过这么冰清玉洁的肉体。手中的刀把她的衣服每划开一块,都唤起他一阵又一阵的冲动。当他用刀尖挑开她那乳罩的瞬间,他的下体骤然膨胀起来。他期望的时刻终于来了…… 就在他正要忘乎所以的一刹那,房门被踢开,方明第一个冲了进去。眼前的景象使他不由得惊呆了。一个手握尖刀的高大男人,趴在衣裳褴缕的叶子身上,正在凌虐非礼…… “不许动!”方明一声高呼,吓得那个男人一骨碌,从床上滚到了窗下。但是,他的刀子却架在了叶子的脖子上。 “出去!”男人一边吼着,一边把叶子拖了起来。 “不许乱来!”方明警告他,同时举枪向他逼近。男人绝望地拉开窗户,望了望下面后,挟着叶子慢慢磨蹭到窗台上。叶子上半身在他的腋下,下半身站在地上,情况万分紧急。 这时,叶子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恍惚之中她觉得有一丝清凉吹来。突然,脖子上火辣辣的疼,极不得劲。她身子本能地往后一挺,只听一声怪叫——与此同时——她的双脚便离开了地面。方明眼看着在那个男人掉下去的同时,一肢胳膊还搂着叶子的脖子,他毫不犹豫扑上去,一下子抓住叶子的双腿。那个男人想用刀扎叶子的胸口,方明忙用枪朝他手中的刀砸去,但是已经迟了。虽然方明打偏了那把刀,但叶子的肩头仍然被刺进了一刀。 那个人掉下去的时候,抬头朝方明望去,嘴里吐出最后一句话:“你永远抓不住我……” 子夜。 两辆救护车风驰电掣般驶进中心医院,紧接着两副担架被抬下来。然后,迅速地送往了抢救室。随既,几辆警车停在医院的门前,不一会的功夫所有的通道就被封锁住了,整个医院好像如临大敌一般。 此刻,医院内外有两个人都在心急如焚的等待,他们都在等待着同一个消息,----坠楼的人死了?还是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