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老刘的报复

　　世间的事，往往都是纠缠不清，虽说现在的结局还不是很糟糕，但是对于梅的哥哥的霸道，菊还是难以释怀。一段日子以来，菊说要出去找工作，老刘却是不依，说我还有一点积蓄，不忙着赚钱，还说我一定要先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叫以前的那个恶婆娘嫉妒，才能解恨。菊却说，是我们对不起人家，你别这样说。

　　于是呆在家里没事，头脑就容易发热，这天中午，菊按着梅说的地址，找到了梅的哥哥的住处。不巧，梅的嫂子却不在家，估计是出去打工还没回来。而梅的哥哥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菊，再看个仔细，却比印象中的以前那个瘦弱的女孩，自然现在要成熟许多，仿佛也变得更加漂亮了，于是赶紧嬉皮笑脸地迎进屋里。

　　“进勇，我告诉你，以后别找我们的麻烦，否则我跟你鱼死网破！”

　　“哎哟，菊啊，干嘛说得这么难听！还要跟我鱼死网破呢，是不是想跟我死在一起啊？”

　　不想这臭小子，看到菊一个人过来，嘴巴就不老实起来。

　　“你少跟我这样，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好歹是同一个村里的人，你怎能这样！”

　　“我怎样了？还不是我成全了你，我的少奶奶！”

　　梅的哥哥一副垂涎着脸的样子，看来仍然改不了狗吃屎的本性，今天又是喝了一点酒，这会借着酒胆，眼睛瞄着菊还算坚挺的胸脯直看，色迷迷地说。

　　菊吓了一跳，心想不能跟这种人久呆，于是就想离开了，但在离开前还想说个清楚，于是就说：

　　“以后我们互不侵犯，以前的事就算了，但以后不准你再纠缠我们，不然我肯定不客气！”

　　说完，菊就想离开，不料梅的哥哥却先她一步堵住门口，嬉笑着说：

　　“你要怎样对我不客气？现在就可以对我不客气啊！菊，你是咱们村里的小美人，我早就喜欢你了。还有，人家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倒好，还流到厦门来了，再说，你找也要找一个年轻一点的嘛，起码像我这样，你看，多健壮，为什么要找那糟老头。菊，你就成全我吧，我可是想你都想了快十几年了，我打小就喜欢你呢！”

　　梅的哥哥说完，就去抱菊，菊赶紧推开，却是力气悬殊太大，还是被他抓着乱摸一气。

　　“那老头子摸你都肯，我摸却要挣扎，菊，你太伤我心了！”

　　这臭小子，说话与动作是越来越放肆，菊想大声喊叫，却又被他用手堵住嘴巴。梅的哥哥见她挣扎得厉害，于是想速战速决，便把她往床上拉去。眼看衣服跟裤子都被剥去，这小子马上就要得逞，这个时候，门却推开了，原来，梅的嫂子回来了。

　　梅的哥哥一惊，只好放了菊，菊于是哭啼着赶紧穿回衣服，一声不吭地夺门而出，飞也似地跑离了这是非之地，留下他们夫妻两个，不知道接着会闹出什么事来。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晚上的时候，菊还是把这事跟老刘讲了，老刘听了勃然大怒，新仇旧恨，此时一齐涌上心头，发誓要找他报复，菊却害怕，说算了吧，别跟那种混蛋一般见识，否则怕会吃亏。

　　老刘却说不能算，这种人得寸进尺，这次幸好没事，但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的话，下次说不准又会干出什么孬事来。

　　菊见劝不动老刘，最后只好说，那你小心一点，毕竟他是一个强壮的年轻人，打架你肯定是打不过他，过去骂他几句，他要是有道歉的意思，也就算了，不要闹得太僵，反而对自己不利。而要是他死不认错，也就算了，我以后躲着一点就是了，不和这种人计较。老刘说知道，于是第二天中午，老刘下班回来后，一吃完午饭就出去了。而菊虽然呆在家里看着电视，却是整个的提心吊胆。就这样不安地过了一个多小时，菊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转头看去，却见老刘慌慌张张地回来了。

　　只见他头发有点凌乱，还有点气粗，一副紧张的样子，菊吓得赶紧问：

　　“怎么啦，是不是打起来了，我说不要去啊！”

　　“来不及跟你说清楚了，你在这边等一下！”

　　老刘急冲冲地闯进卧室，很快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本存折，走过去递给菊，急促地说：

　　“这里面大约有二十来万，是我现在的全部存款，你都拿去，密码是你的生日。”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菊不解地问。

　　“那臭小子，与我打起来了，被我用刀砍死了！”

　　“啊！怎会这样，我叫你不要打架！”

　　“我也不想，可是那小子欺人太甚，太过侮辱人，我气愤不过，与他扭打在一起，又打不过他，情急之下竟操起了他家的一把菜刀，却不料一下子砍中他的喉咙，把他砍死了！”

　　说到这里，老刘心有余悸，想不到自己已经快五十的人了，今天却也为情所困，还杀了人。菊这才认真地看老刘的身子，果然，裤子上有一点血迹，而衣服也不是刚才出去时穿的，很显然可能是沾到了血迹，所以随便找了一件梅的哥哥的衣服穿上。

　　“那怎么办，你要不要跑啊！”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跑去哪里？菊，我在路上想好了，我的财产你是拿不到的，所以，我把我所有的现金都给了你，你家里不是还有两个弟弟吗，将来他们要成家，肯定需要房子，这些钱应该够你在老家帮他们盖房子的，你现在收好，我以后无法再给你什么了。”

　　菊不禁吓哭了，哆嗦着收起存折，问：

　　“那现在要怎么办？”

　　“反正是跑不掉了，去躲也没有意义，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还是自首算了，也许还能死不了。如果真的死不了，希望你以后能偶尔去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老刘倒是说得镇定起来了，看菊哭得伤心，不禁替她抹去眼泪，又说：

　　“本来我也不应该误了你，也难得你愿意跟着我，我今天犯了这事，也死了这条心了。菊，你一定要找一个能体贴你的人嫁了！”

　　于是两个人不由得抱头痛哭，过了一会，老刘拿起手机，拨通了110……

　　（六）、  风爸爸的烦恼

　　一年以后，梅已经毕业了，还在厦门找了一份工作。这个星期六，她应婷的邀请，又来到她家串门，当门打开的时候，却看到是风开的门。

　　说实在的，每次见到梅，风心里都有一种心跳加快的感觉，虽然他每次都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胡思乱想，但是这个与她有过身体亲密接触的熟悉的女孩，却总是也占据着他内心的一角。而且，尽管他也知道他真正爱的一定是婷，但不知怎么的，每一次当她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也总会产生一种复杂的情感，而这种情感，似乎也总是与婷的印象搅和在一起，以致让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影子更加深刻一点。但理智告诉他，他今生只能爱着婷一个，并且也绝对不能逾越这个会玷污爱情的鸿沟。

　　而梅，这时候其实也得交代一下她心里真实的想法，说实在的，自从对风一见钟情，这小妮子就再也无法自拔，她知道自己是一个用情专一的执着的女孩，既然已经爱上了风，，此生就再也不可能会爱上其他任何的男人，因此为了能与他在一起，能够多看到他几眼，她费尽心思，不但跟到了厦门，甚至腆着脸赖在婷的身旁，也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标。因此虽然无法得到他，也不能得到他的直接的关爱，但是她想，与其与一个自己并不会打心底喜欢的人在一起，或者是勉强自己的感情，接受一个只是为了填补心灵的空虚而勉强接受的对象，还不如此生就此单身而过，也好过那强扭而又不甜的瓜。而风，爱上的是一个既漂亮而又风情万种的完美的妻子，自己自愧无法与她媲比，更是不忍心去离间他们夫妻之间真挚的感情，因此，在这种奇特的感情的漩涡里，小妮子只能用自己坚强的毅力，努力地去驾驶这片无助的小舟。好在自认为在风的心底的深处，一定也埋藏着对自己难以言表的关爱，而这种爱，虽然不一定就是爱情，但是足够了，这已经足够她无悔地爱他一辈子。

　　这会两人面碰面，不由得双目对视了一会，心里都有些慌乱，但是梅是有备而来的，于是还是先问：

　　“风，婷回来了没有？”

　　风也马上回过神来，回答说：

　　“她早上出去了，还没回来。”

　　“怎么还没回来呢，刚才婷打电话给我，叫我过来，说她也马上到家了。”

　　“那兴许是路上耽误了吧？”

　　于是风把梅领进屋内，却见风的爸爸也在客厅，正与风妈妈说话：

　　“村里的小吴也当上爸爸了，他小我们风六岁哪！”

　　这时候风打断他们的谈话，说：

　　“爸，你就别再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的孙子我们是无法给你生了，你要是急着要，我跟婷去抱一个就是了。”

　　“可是抱的哪有自己生的好？而且你又不是不会生，我在村里都快抬不起头来了，你也知道，我们农村的，最看重的就是传宗接代的事情，你叫我颜面何存啊？”

　　风的老爸见风顶他，不由得急了，不顾梅也在场，就说出了这番话。

　　于是梅用眼睛去看风，看他有什么反应。风果然是气得脸色不佳，但是努力憋住不吭声，而风的妈妈看见两个人闹僵了，只好去拧了老头子一把，说：

　　“你就别说了，他们两个过得挺好的，风说得对，去抱一个就是了。”

　　因为梅也在场，风的老爸只好也打住了话题，却仍然是气鼓鼓地满脸的不高兴。而这个时候，婷回来了，问候了风的爸爸妈妈后，就叫上了梅，于是两个人一起往卧室里去了。

　　因为刚才听到他们一家那样的谈话，梅不禁有点心结，于是进了卧室后，她就坐在椅子上想刚才的事情，并琢磨风的爸爸到底是什么意思。

　　婷见她进来后就不言不语，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因为自己有话想跟她说，也就不去追问，于是对梅说：

　　“梅，我今天找你来，是托你去办一件事。”

　　“姐，什么事？”

　　“前几天我去了一家儿童福利院，本来是想去看能不能收养一个孩子，可是看到那么多的孩子都没有爹娘关爱，心里有些难受，就想为他们做点什么。所以前两天，我把以前被风扔掉的银行卡挂失了，然后重新办了一张卡，因为我想把里面的钱，都捐给这个福利院。”

　　“哦，是这样啊！那你直接捐给他们就行了，我能帮你什么呢？”

　　“我觉得还是不能由我出面，因为我还是不想让风知道这种事情，所以想托你去办。”

　　“姐，我觉得老是这样偷偷摸摸不好，搞不好以后又弄出什么误会，对我是不要紧，我是怕万一到时候影响到你。再说，我觉得风应该不会介意以前的事。”

　　“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反正这也是我的最后一笔钱了，以后也不会有这种事了。还有，我也想好了，你去捐给他们的时候，就说是别人托你代办的，而且托付的人不想露面，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会影响到你。”

　　梅听了只好说：“既然你都想好了，我下午去办就是。”

　　中午的时候，婷自然又留梅在家里吃饭，而梅自然又是到厨房里去帮风妈妈的忙，而风妈妈见这女孩子总是善解人意，手脚又勤快，虽然不忙，但也很乐意跟她在一起，况且还可以说说话解解闷。今天，风妈妈就不由得问她：

　　“梅，你找了男朋友没有？”

　　“没有，风妈妈。”

　　“没有男孩子追你吗？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排着队追你吧？”

　　“风妈妈说笑了，我还不急着嫁呢？”

　　“那也要找啊！梅，不是我替你着急，这女孩子啊，要是年龄大了就不好了，还是趁现在年轻漂亮，赶紧找个好的人家嫁了，知道吗，别再拖！”

　　“风妈妈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等吃完午饭，梅又与婷聊了一会，估计去福利院的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告辞出门。

　　又到了晚上，风与婷睡在床上，由于白天的事，风不由得问婷：

　　“婷，我们还是去领个孩子吧！”

　　“现在为什么想这个呢？前一段时间我说去抱一个，你却说不急，现在怎么急了？”

　　“老爸这次过来，他老人家急了！”

　　“爸怎么说的呢？”

　　婷不由得想起这几天以来风的爸爸的言行，好像真的与以前大不一样，而且感觉，似乎对自己也冷淡了许多，这可是这几年以来不曾有过的现象。虽然说与风妈妈的体贴入微比起来，这风爸爸对自己的态度，只能算是不冷不热，但还不至于用冷淡来概括，因此对自己也算过得去，可是这一次来确实好像有点反常，因此，婷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一些不安，所以才这样问风。

　　风却是不敢说老头子甚至还想着让自己能生一个亲生的儿子，于是对婷说：

　　“也没什么啦，恐怕是老人年纪大了，就想着抱孙子，我们去给他抱一个回来，应该就高兴了。”

　　“那我明天再去福利院找院长谈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婷说。

　　由于白天的不愉快，风这时候不禁越加怜爱自己的爱妻，于是伸出双手，紧紧地将婷搂住，而婷则枕着风的右膀，一副幸福满满的样子，也用双手去抚摸风的脸颊，双眼则痴情地看着自己的老公。风更是感触，又送给了老婆一个深深的长吻……

　　第二天中午，婷从福利院回来，风赶紧问结果怎样，婷说：

　　“那些年龄合适的孩子我都看了，可是找不到合乎心意的。”

　　“那就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或者等以后有机会到异地的儿童福利院看看。”

　　其实，风也不想随便抱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孩子回来养，毕竟，这是一种缘分，而且以后是一生的相处，所以哪里能随便呢。再个，若不是父亲这样着急，他倒不一定非得要个孩子。

　　（七）、夫妻情深

　　这样又过了几天，这天夜里，婷还是在十二点回来，却忽然听到风妈妈的房间里传出争吵的声音，她不由得靠近几步，想听个究竟，看看是什么情况，也好劝劝他们。却听得风的妈妈说道：

　　“老头子，你别说了，我不同意，婷与咱们风挺好的，你别逼风！”

　　“可是我们家就要断后了，你说，我能不急吗？”

　　“但是风也不会同意的！”

　　“那列祖列宗怎么办？他们可一直在看着咱们哪！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我老头子撞墙给他看！”

　　婷听到这里，不禁天昏地转，也不想再听下去了，于是蹒跚地走向卧室，也没有力气再去洗漱。推开房门，里面的灯却是亮着，而风正和衣靠在床上，似乎也在等待她的回来。

　　婷于是无神地向他走去，坐到他的身边。风看到她这个样子，知道她一定是听到了隔壁的争吵，于是就拉过婷，把她拥在怀里，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婷更是悲从中来，眼泪不禁滑落而出，双手也紧紧地抱住了风。许久，风声音嘶哑地说：

　　“婷，你别听爸胡说，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婷听到风的声音变得嘶哑，本想问一下是什么原因，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于是不语，而且抽泣了起来。

　　“爸真是的，在老家被人家说了几句，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净是瞎胡闹！”

　　“那他要怎样？”听到这里婷不禁问。

　　“我晚上刚刚跟他吵了一架，他竟然说要我跟你离婚，真气人！”说到这里风显得激动不已，顿了一下，又继续说： “婷，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能没有你，对于我来说，一切都可以不要，但一定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于是风紧紧地搂着婷，好像生怕会立即失去她似的，婷则哭得身体抖动，好不可怜。当晚，两人睡觉的时候，似乎比往日抱得更紧，而婷好像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自己正无助地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第二天，全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很少说话，只有风偶尔体贴地叫了婷几声，而风爸爸则整天板着一张臭脸，不给任何一个人好脸色看，风妈妈则一脸惶恐，只是做着自己的事，但是对婷还是疼爱有加，偶尔与婷说话，也仍然慈爱依旧，但是风爸爸看到她这个样子，就会狠狠地瞪过来几眼，老太婆却是固执，依然我行我素，一点也不理会老头子的蛮横。

　　这样捱了几日，风越发维护他的爱妻，更是在老头子的面前对婷关怀备至，直把老头子气得瞪眼睛吹胡子的，终于，这一个晚上，老头子对风发话了：

　　“我明天就回家，但是我有一句话留在这里，你要是还是我们凌家的子孙，还想回我们凌家去，就带着我的孙子回家，否则别踏进我的家门，我也没有你这个儿子，就当我早已断子绝孙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天刚朦胧发亮，风与婷还没有起床，老头子就气呼呼地打包回府了。

　　等老头子一走，风妈妈就叫来婷，对婷说，你别怕，也别拿老头子的话当回事，其实老头子看似嘴硬，但心肠还是软的，这一次，是老家有人跟他结怨，拿话刺他，竟然骂我们家绝户，所以老头子才会这样发飙，至于孩子，合适的话就抱一个，不合适也就算了，别太勉强。

　　婷听风妈妈这样讲，心里才稍感安慰，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哪里是三言两语所能打发走的，因此嘴里虽然说着妈妈不用担心，但还是满腹惆怅地上班去了。

　　世上的事，往往都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在风爸爸回去的第二天，婷终于病了，并发起了高烧，去医院挂完点滴回来，浑身还是酸软，没有一点力气，只好躺在床上休息。刚好是礼拜六，于是风妈妈赶紧给梅打电话，叫梅过来陪她一天。

　　当梅急冲冲赶来的时候，婷却疲倦地睡着了，于是不去惊扰她，坐在客厅里与风妈妈聊天。

　　“风妈妈，婷为什么病了，这一段时间不是蛮好的吗？”

　　“唉，苦孩子哪，说来话长！”

　　“那能给我讲讲吗？看我能不能帮上忙？”梅询问。

　　“这个忙你却是帮不了的，而且谁也帮不上。”

　　“那说说嘛，也许可以想个办法也说不一定。”

　　见梅问得这么紧，风妈妈虽然知道是毫无办法，但还是不忍拂了梅的好意，于是就把这几天所发生的事，都与梅说了，最后说：

　　“我今天叫你来的原因，也是这些，所以希望你过来开导开导婷，不要把这些放在心上。”

　　“哦，那我知道了，可是，风妈妈，这种事我该怎么开口？”

　　梅担心自己等下不但没有劝好，反而万一要是说错了话倒更加伤婷的心，所以这样问。

　　“也不必太勉强，看情况了，能劝则劝，不能劝则不劝，陪她说说话也可以。”

　　风妈妈这样答道。

　　这个时候，听到婷的房间里有动静的声音，风妈妈于是示意梅进去，梅就起身走进婷的房间，看见婷果然醒过来了，但依然是满脸倦态，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于是赶忙给婷的杯子掺上热开水，调至温度适宜，然后递给她。

　　“梅，你来了啊。”

　　婷有气无力地问道，想挣扎起来。

　　“你躺着别动！”梅赶紧阻止。

　　于是婷侧过身来趴着喝了几口水，然后又翻回去继续躺着，梅伸手过去摸了摸婷的额头，还好，现在已经不是很烫了。

　　“姐，别多想，别让我们大家担心！”

　　听梅这样说，婷不禁又伤心地流出眼泪，这下吓得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拿来纸巾，帮她递过去。

　　“姐，你别这样，你是最坚强的人，梅还仰望你的照顾呢。”

　　梅不知道要怎么劝，但看她伤心成这样，却犹如也在剖开自己的心肝，忍不住也哽咽起来，而婷看到梅也哭了，就更是情不自禁，泪水也更加像涌泉一般倾吐而出。

　　这样两人哭了一会，终于稍感宣泄，婷倒是先说出话来：

　　“妹子，你别跟着伤心，姐难受几天就会过去的。”

　　“姐姐！”

　　梅不禁趴到了婷的身上，说实在的，毕竟是小了几岁，处理事情还是不够老到，本来是要来开导婷的，却想不到反而要婷来安慰她。但是这样周折了一番，婷还是感觉缓解了许多，这会便感到肚子有点饿，原来是今天还没有吃饭，于是便叫梅去帮忙盛一点稀饭过来。

　　等喝完稀饭，风也下班回来了，原来他今天加班，他自然赶紧过来看自己的老婆，而看到她终于有胃口吃饭，也颇感欣慰，就不顾梅还在身边，禁不住上前吻了一下妻子。而这一幕，自然又看在了梅的眼里，于是小妮子的心里，不知也跟着泛起了什么涟漪。

　　但可以肯定的是，每个人都希望婷快点康复，更希望再看到那个风情万千的风的老婆。